沈寶珠和沈夙鳶本是一前一後出嫁,沈寶珠嫁的是忠勇侯,沈夙鳶嫁的只是一個即將科舉的學子。
但沈寶珠在成婚前一夜,突然發了瘋,吵著鬧著不嫁忠勇侯,反而要嫁她未來的夫婿謝清風。
她的父親和嫡母本就偏疼沈寶珠,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即使不合規矩,只要沈寶珠哭一哭,硬著性子鬧一鬧,便合規矩了。
所以沈寶珠不願嫁那忠勇侯,她那嫡母便當著她父親的面,認她為嫡女,讓她替沈寶珠出嫁。
可她早在兩日前,被她蠢笨的嫡姐無意毀了清白。
沈夙鳶以為謝清風會很快娶她,便沒有聲張。
如今她被趕鴨子上架,若是被忠勇侯發現她婚前失貞,怕是難逃一死。
於是她冒險見了謝清風一面,問他要了些迷情的藥。
謝清風也是有辦法的,為她配了幾副迷情藥,且無任何副作用。
到了第二天,連太醫也查不出來。
謝清風在未中舉前,身份低微,既不能入沈相的眼,也不能入忠勇侯的眼。
沈相要沈夙鳶替嫁,謝清風雖不願,卻也無法幫助沈夙鳶脫身。
只能竭盡所能的幫助她,為她尋些奇藥。
而且那日,本就是謝清風見色起意,趁人之危。
要是沈夙鳶因他受累,他怕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二月二,宜嫁娶。
沈夙鳶懷著忐忑的心情上了花轎,接親、跨火盆、拜天地,禮成。
忠勇侯掀了蓋頭,似是很疑惑新娘是她。
沈夙鳶不慌不忙,起身一拜,向他訴說了緣由。
“無妨。”忠勇侯沒有怪罪,扶起了她,她自是知道她的長相,足以引起任何男人的憐惜。
想必她的父親也知道,才能無所顧忌的換親吧。
沈夙鳶將迷情藥藏了一絲在豔紅的指甲,新婚夜,她楚楚可憐的向自已的夫君哭訴自已的情意和委屈。
將微醺的忠勇侯哄得團團轉 ,趁機將迷情藥放到了交杯酒中。
忠勇厚喝了酒,又失了意識,自是在夢中度過了美好的一夜。
第二天,沈夙鳶裝作很嬌弱的樣子,訴說著忠勇侯的驍勇。
誰知忠勇侯真是個大老粗,不僅純情,還不解風情,之後的幾天竟真的沒碰沈夙鳶,還隱隱有避著沈夙鳶的趨勢。
好似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讓她鬱悶至極。
搞的她以為忠勇侯不喜歡她。
幸而回門那日,忠勇侯備了厚禮,陪沈夙鳶一起去了沈家。
沈夙鳶沒有去見謝清風,倒是從她嫡姐那裡聽到了一些訊息。
謝清風並沒有如她預想的那樣,答應在她本應出嫁的日子裡迎娶沈寶珠。
他以還未科舉、身份低微為由拒絕了沈寶珠,謝絕了沈相的好意。
她素來知道謝清風是有一張好口才的,竟能說得她父親違逆了沈寶珠的意願,讓他安心準備考試。
謝清風說的時候,將自已放的很低,他一直強調自已是個白身,強調自已未有功名便迎娶了嫡小姐,會讓沈寶珠受委屈,被其他的貴女看不起。
說不好,對他仕途也有影響。
就算他有真才實學,也會被人汙衊他是背靠沈相才有如此成就,這與沈相原本的意願背道而馳。
思量再三,沈相還是拒絕了沈寶珠要嫁給謝清風的決定。
他謹慎過了頭,竟是連兩家庚帖都沒換。
沈夙鳶聽著這些,看著沈寶珠極不滿意的抱怨,差點笑出聲來。
回到忠勇侯府,沈夙鳶肉眼可見的心情很好。
連一向安靜的忠勇侯也詫異地看著她,沈夙鳶心情好,隨便打發了忠勇侯。
自已一個人回到屋裡,笑了半天,笑到自已肚子疼才作罷。
看到沈寶珠不好,她是真的開心啊。
誰叫她倆天生對立呢,還接連被蠢笨的她擺了幾道,讓她有氣難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