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臉上也有刀疤。喊名字,可以輕鬆辨別真偽。
這個怪物,既 然 在王川喊了“袁二”後有反應,所以他就是袁二本人。
不過…
肯將自已變成這副模樣,真是驚掉三觀。
…
神醫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和王川交談的畫面:
“我會死的…”
王川:“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不…
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我總會死的,這不是…
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
王川不動聲色的抬起手。
怪物腳旁,是醫院坍塌後形成的巨大廢墟。
王川伸出手指,控制巨人腳下堆積的廢石板。
石板牢牢抵住怪物的小腿!
怪物嘶吼著,此刻無法行動,暴怒到了極點。
王川有些驚訝:“這麼輕鬆嗎?”
怪物用蠻力朝前挪動身體,伸出的手離王川只剩二十公分,眼看就要碰到王川的臉!
神醫捏了把汗:
好厲害的手法,不過王川和怪物的這種距離,極其危險。
…
在怪物顫抖著手,即將碰到他的時候…
王川收手,轉身,朝後大步走去。
神醫:“…”
怪物:“…”
(畫外音:他轉身就走了,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怪物掙扎著,用力掰著石板,卻無濟於事。
他掙扎半天,發現根本動不了。
王川頭也不回,打了個響指——
忽然,怪物一個不穩,向後倒去。
…
神醫小跑來到王川跟前,一臉崇拜的看著他,目光熱烈的像在看神一樣。
是神一樣的存在啊,他居然一下子制服了袁二。
王川:“…”
許是神醫目光太過奇怪。
王川又給了神醫一巴掌,幫他恢復理智。
“啊!…?”
神醫緩過神來,不明白王川為什麼要打他。
突然想到了什麼,又不解的問道:
“話說,你為什麼一直喊龜兒子的名字?你有抖m傾向嗎?”
神醫好像早已適應了龜兒子的稱呼,並對這種稱呼感到樂此不疲。
王川:“…抖m是你自已。我可沒見過有人會對自已的頭,做人體實驗。”
神醫:“我那是被迫的!”
王川拒絕了神醫的話題深究,拿出口袋的字條,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字。
他之前在走廊拿起紙條時,偶然瞥到其中幾個黃字,便領悟了其中意思,這才不斷喊袁二的名字。
這張紙,是「 通關方法 」。
神醫湊近,發現紙條上的黃色字跡清楚的寫著:
“哥哥瘋了!
他變成了怪物。
只有不斷喊他的名字才能喚醒他!
救我,救…”
後面的字跡越來越潦草。
紙條的主人怕是還沒寫完,就已經遭遇不測了。
神醫看完後,緊鎖眉頭:“這個‘哥哥’,就是龜兒子了。而這紙條的主人…”
“龜兒子這麼殘忍嗎?居然殺害自已的親兄弟??”
王川默默收起字條。
他想到了輪椅上的男人,他眼睛的刀疤是新的。
是被人新刻上去的。
到這裡,王川明白了大概。
那個輪椅上坐著的,帶有詭異笑容的男人,不是袁二。
他手裡的年幼人頭,也不是袁二。
袁二是老太的大兒子,那麼…那些人,全部是袁二的親弟弟。
他居然變態到對自已的親弟弟下手。
王川想到輪椅上被操控神智的枯瘦的男人,還有他輪椅下流淌的,分不清是血還是紅色液體…
心裡一陣作痛。
真是瘋子!!
王川大聲喊著他的名字,帶著怒音。
“袁二,袁二!!”
怪物突然傳出嘶吼,他拿起石板割下那雙腳,那雙詭異的腳還在石板縫中抽搐。
顯然,是綠色液體成功的實驗結果。
那雙嬌嫩的不像男人的腳,令王川想到了前臺。
只不過,可憐的前臺現在已經埋葬在廢墟中了。
“那雙腳…本來就抗拒袁二嗎,難怪動起來很吃力。”
“原來那雙腳,也想讓袁二死啊。”
王川不免好笑的鬆開石板。
那雙腳還保持著剛才的抽搐,仔細看會發現,只是象徵性的在動,並沒有用力的意思。
它的面板蹭滿了灰色凝土,怕被割出痕跡,小心翼翼的抽搐著。
神醫撓了撓頭,忽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