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曉曉的四肢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姿勢,她抽泣著,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烈火啃食著她年輕的皮肉,發出焦炭的惡臭。

她痛到了極限,可極限的痛覺並沒有到頭,意識渙散,求生的念頭全無,只盼著自已早點解脫……

【啊……!!】

女生大聲尖叫著坐起身來,豆大的汗珠一滴滴,順著臉頰打在粉白色的床褥上。

盧曉曉有些恍惚的看了一眼自已的手,指節分明、白皙,她前後翻轉著檢視,上面並未有任何傷痕。

少女從床上一躍而起,梳妝鏡前,她顫抖著撫摸自已白皙瘦小的臉,卡通睡裙上方,怯生生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鏡子。

接下來的幾分鐘,她仔細檢查了自已的身體,確定沒有任何損傷,也確定自已回到了轉學的前一天。

有一瞬間她的腦海中閃現了弗洛伊德那首未選擇的路。

是逃避還是前進?

漆黑的夜裡,一點點黯淡的月光,照射著古舊的梳妝鏡。

鏡中一切都隱隱綽綽,只一雙杏眼亮的分明,那其中清晰地寫滿了“恨”!

清晨四點半,盧曉曉和爸爸帶著大包小包的床鋪用品和生活用品,往集鎮的方向走去。

最早的一班公共汽車是六點,從集鎮到縣城還要坐一小時20分鐘的公車,滿打滿算,到學校報到還有40分鐘收拾東西的時間。

爸爸今天和叔叔換了班,有一上午的時間,爺倆走了了一個多多小時後,掏出了懷裡炕的饃饃,吧唧吧唧的嚼起來。

盧曉曉是個節約的孩子,因為家庭條件不富裕,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學著父親吃饃饃的動作,一隻手拿饃饃,一隻手託著下巴,待饃饃上的核桃芝麻掉在手心,再一把放進嘴裡。

公汽上,爺倆坐在了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置。

【曉曉今天怎麼啦?】

爸爸壓低了聲音問,他知道公共場合不宜大聲說話。

【沒啥…老爸!我,就是第一天去新學校,還有點緊張,嘿嘿。】

爸爸摸了摸她的腦袋,心疼又慈愛地說:

【曉曉別怕,王老師說了,你的成績在全縣都名列前茅。】

【你只管去好好學!學費的事兒有我和你媽呢!】

盧曉曉帶著父親輕車熟路找到了辦公室,五分鐘填完了轉學資訊。

【嘎噠】

清脆的關門聲。

陳立琴有些狐疑,剛才那個女學生,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兩人轉頭去向女寢,樓層阿姨不允許家長進去,盧爸點頭哈腰求了半天,急得一頭汗。

【爸爸,沒事兒的,女寢都不允許男家長進來的,我自已可以。】

盧曉曉衝爸爸眨巴了一下眼睛,像是完全不在意。

【可是……】

滄桑矮小的男人抹了把額角的汗,這褥子被子雜七雜八的幾大包,曉曉一個人搬上四樓,要搬到什麼時候去……

【爸爸,你快去忙吧,樓層阿姨會幫我的。】

女孩一邊朝著父親揮手,一邊提了一大袋東西往裡走。

管理樓層的女人也從地上開始挪動物品,不一會兒就都挪進了大門。

隨著大門關上,鎖釦聲響起。

盧曉曉在407寢室的窗前,瞧見了父親步履蹣跚的背影。

爸爸……就算是為了你和媽媽,我也一定要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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