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地上痛苦顫抖的德米安怎麼也想不到。

只是第一次出來打劫,就遇見了這種情況?

那個剛剛被自已偷襲的男人轉眼間就用某種詭異的手法殺掉了一個人。

剩下的幾個匪徒見勢不對,立刻轉身離開,拋下了同伴的屍體和受傷的自已。

德米安用恐懼的眼神看著朝自已走來的男人。

絞盡腦汁的尋找著可以讓自已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他想了半天,怎麼也想不出一個能讓這個剛剛被偷襲且異常憤怒的男人饒了自已。

最終,他咬了咬牙,決定把自已知道的的一個秘密說出來。

原本他發誓會將這個秘密帶進墳墓。

可惜,他發現他現在並沒有那麼勇敢,也沒有那麼忠誠。

“嘶……哈哈,……老兄”

他手腳並用的往後挪動。

“你,你能不能饒過我,饒我一條性命”

“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也許很重要的秘密”

“雖然你看起來也不像缺錢的主”

林柏用棍子頂住了他的頭,左右搖晃著。

就像在打量著一樣。

“嗚……聽我說,聽我說”

他也顧不得腿上有傷了,連滾帶爬的抱住了林柏的腿。

眼睛裡一眨一眨的,榨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德米安可憐兮兮的看著林柏。

用極快的語速說道:

“在西南方向,有一個富庶的大家族,嗚嗚,我得到了一份請柬,邀請我去那裡繼承遺產”

“他們真的很富有,他們的花園裡無論寒暑,四季常開著不同的花束,光是園丁就有八十名,不,不,八百名”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林柏終於開口了,他敏銳的感覺到這裡面有著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我,我是他們家族中某一支的私生子,這是我母親告訴我的”

“她一直希望我在成年後能去家族中獲得一份供養”

“但是那裡實在太遠了,我根本沒錢去,那個給我請柬的人也沒有帶我去的意思。”

“所以,我不得不出來搶劫,來獲得路上的路費”

“吼吼”

林柏發出了奇怪的笑聲。

“行了老弟,別說了”

“赫爾曼!”

林柏一把揪住這個男人的領子,把他提溜到馬車旁邊。

大聲的喊著赫爾曼的名字。

“赫爾曼,你知道嗎?我想我抓到了一個有趣的樂子”

“先生,相較於這個,我覺得您更應該關心一下您在戰鬥中的表現”

赫爾曼一邊說著,一邊摘掉了林柏的頭盔,仔細的檢查著他有沒有受傷。

“您真的太天真了,既然決定要戰鬥,那就不要有任何的遲疑與膽顫”

“如果您面對的敵人是幾個更老練的匪徒,那您只能在冥界懊悔了”

“要我說的話,您應該在下馬車的時候就對著他們開槍”

赫爾曼捧著林柏的臉,認真的說著。

林柏嚥了咽口水,點點頭。

接著,赫爾曼又看向了蜷縮著的德米安。

一絲絲的火花在赫爾曼的手中浮現。

“你要倒黴了”

德米安突然無頭無尾的說一句話,然後趴在地上用餘光死死的盯著赫爾曼那近乎完美的臉頰。

接著,一根黑色的刺從德米安的小腿傷口處長了出來。

逐漸的把一顆灰撲撲的子彈從傷口裡頂出來。

德米安疼得幾乎昏厥,但是他依然沒有,或者說不敢把視線移開。

那種深邃的恐懼,讓林柏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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