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已經飛越了邊境線。
他們進入了一個小國,領土很小,人口卻非常多,加上鄰國的難民,這裡的治安情況不容樂觀。
赫爾曼隨便找了一處空地停了下來,並提議補充些食物和水,林柏擺了擺手,表示自已無所謂。
獨自一人站在路邊的林柏很快就感受到了異國他鄉的熱情。
錢包被偷了。
雖說裡面沒什麼值錢物件,但是林柏還是覺得有必要找一找。
………………
等到赫爾曼拎著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馬車只剩下幾個螺絲了……
“唉……”
赫爾曼長嘆一口氣,她把食物扔到一旁,隨手捏爆了一個試圖偷她東西的人的腦袋,只是這些鮮血不足以撫平赫爾曼的焦躁。
“先生……主人,主人不見了……”
這句話幾乎是磨著牙齒從中擠出來的,她的表情也開始扭曲起來。
與此同時,林柏正在某個人口販賣場所和人吹牛
“我和你說啊,我從東邊的奧蘭多帝國來的,你知道吧”
“我橫跨戰區,穿越前線,看到我身上的傷沒有,就是被那些大兵打得,好幾次我都差點死啦”
周圍的奴隸圍著林柏坐了一圈,聚精會神的聽著林柏講故事。
雖然大多數人都不信,但是架不住呆在這裡實在無聊。
鼻青臉腫的林柏渾身上下就剩一條褲衩了,在這個窮的只能喝西北風的地方,一個白白嫩嫩,手無老繭,臉無風霜,牙齒整潔的人,身上還穿著得體的衣服。
大肥羊無疑了。
林柏一開始還稍微反抗了一下,用氣泡魔法讓兩個人腦血栓暴斃,但是架不住對面有二十幾個,遂,被打。
打了半天,林柏放棄反抗,任由他們拿走了自已的衣服並且還把自已扔進了一個地牢一樣的地方。
摸了摸眼角傷口,並吐出兩顆牙的林柏暗罵對面下手真黑。
林柏不是一個閒的下來的人,於是,他做了幾個勉強可以盛水的容器,然後在裡面灌進了自已的魔能。
分發給這些骨瘦如柴,皮包骨頭的奴隸們,並且和他們開始了聊天。
這些奴隸有大有小,有男有女,他們看起來蓬頭垢面,臉上黑黢黢的,手背腳板上也全是老泥。
除了幾個男人,這幾個男人雖然和奴隸沒什麼不同,但是精神明顯和其他人不一樣。
他們沒有和其他奴隸一樣圍著林柏,而是蹲在一旁,像是鴕鳥一樣,盯著自已的腳趾。
也許是瘋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已應該想想怎麼逃出去。
………………
與此同時,在一家地下賭場,赫爾曼正拿著林柏的畫像詢問著一個被打的遍體鱗傷,渾身是血的男人。
“你認識這個人嗎?能告訴我他在哪嗎?”
那個男人奄奄一息的說著
“我不知道……自從你進來,我什麼都沒做,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別打了,求你了”
赫爾曼一拳打穿了他的腦袋,走向另一個四肢被折斷的男人。
“你認識這個人嗎?你知道他在哪麼?”
那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肉塊蠕動了一下,看來是沒辦法說話了。
“你們能回答我的問題嗎?哪怕撒謊也好”
赫爾曼在大廳巡視了一圈,沒有活人了,緩緩的拿出地圖,準備朝下一個目標趕去。
………………
“哥哥,你這麼厲害,你能救我們出去嗎?”
“當然可以,我是一個魔法師,我是無所不能的”
林柏笑著摸了摸一個小男孩的腦袋,並順帶給他的杯子里加了點可樂。
“不要輕易許諾呀,兄弟”
一個頭發板結,鬍子拉碴,像麻桿一樣瘦的男人出聲提醒。
“不要隨意給予希望,不然後果可能是很嚴重的嘍”
林柏攤了攤手,表示他不在意。
隨即臉色一變,非常嚴肅的對著眾奴隸說道:
“你們不想在這裡繼續被奴役吧?不敢反抗?可以理解,但是!答案就在你們眼前,自由的希望就在你們眼前”
“我可以帶領你們活下去!帶你們呼吸自由的空氣!這些不可思議的巧合促使我現在站在這裡,來拯救你們”
“這就是命運,是命運選擇了我,也選擇了你們,讓一個值得託付的男人,站在你們面前,因為這個男人會兌現他的承諾,讓你們每個人都自由的活下去”
“所以,你們可以做出選擇,是和我一起衝出囚籠,還是繼續在這裡爛下去”
林柏的豪言壯語並沒有引起多大響應,大多數人都低下了腦袋,眼裡沒有任何神彩。
長久以來的重體力勞動和毒打已經磨滅了他們的個性。
也許除了死亡,沒有什麼能再打動他們。
只不過,還是有幾個人回應了林柏。
一共有七個人,最大的超過50歲,兩鬢斑白,最小的看起來只有8歲,還沒有林柏腿高。
這是一支孱弱的隊伍。
\"那個小鬼信口開河,我們難以相信他,但是......\"
“但是我們沒有選擇”
他們商量了半天,也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
赫爾曼站在林柏面前,準確的說,是林柏的屍體。
他的下巴被打斷了,歪歪斜斜的掛在林柏的臉上,大量的血從林柏的額頭上流下來,手臂也折斷了,肋骨中有幾根也骨折了。
赫爾曼憐愛的抱起了林柏的屍體,和他說起了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