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有一個奇怪的新興宗教正在我們領地傳播”
“這有什麼問題嗎?”
法烏克斯大公坐在一張搖搖椅上,椅子嘎吱嘎吱的響著。
大公看著手裡拿著一支鋼筆,一直在端詳著。
“問題就是沒有問題,他們沒有任何訴求或者慾望,看起來,嗯,就像難民營一樣”
“亞歷克斯”
這個嚴肅的中年人看向了直呼自已名字的老人。
“你過來一下”
老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亞歷克斯走到坐著的父親面前。
“低頭,我和你說個事”
亞歷克斯將信將疑的低下頭。
“啪”
已經80多的法烏克斯大公在自已50多的兒子頭上打了個腦瓜崩。
“哈哈哈”
大公此時像個孩子一樣笑了出來。
亞歷克斯有些無奈的看了看父親,越老越不著調了。
“亞歷克斯,你總是搞錯了重點”
大公臉上沒有了笑容。
“重點不是什麼宗教,而是忠誠”
“你失去了對於人民的控制,無論是好是壞,現在,有兩個頭羊了”
………………
瑪麗剛剛結束了幾個匪徒的生命。
她有些煩惱的看著身上的血跡。
這些血液在風與太陽的合作下很快變得骯髒又粘稠。
搞得她很難受。
她發誓下次再動手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力道,而不是直接把人打爆。
瑪麗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離開這個令人不快的地方,她想清洗掉身上的血跡。
她快步走向附近的小溪,脫下外套,開始仔細地清洗。河水冰冷刺骨,但她覺得這能讓她冷靜冷靜。
清洗完畢後,瑪麗坐在岸邊,望著水面上的倒影。
瑪麗坐在小溪邊,水面上的倒影映照著她疲憊的臉。她的手指輕輕拂過水麵,漣漪盪漾開來,模糊了她的倒影。
在這碎片般的倒影中,出現了休謨和林柏的臉。
“不是吧……”
“我可能瘋了”
“別來了,求你了……”
瑪麗發出了一種類似犬科動物哀求時的嗚嗚聲。
她凝視著水面,休謨和林柏的臉逐漸合二為一。
瑪麗知道,這不過是她內心深處的恐懼的罪惡感在作祟。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水面恢復了平靜,只有她自已的倒影。
她現在恨不得殺掉幾天前的自已,為什麼要接那個該死的任務。
她站起身,穿上外套,決定去找那個奧德斯家族的年輕人。
她,她沒忍住……
………………
墮落是個漫長的過程,米歇爾正在享用美食。
當然,和上次一樣,只有米歇爾單獨一個人在吃。
林柏越來越擔心赫爾曼了,他懷疑是不是米歇爾在偷偷使壞
米歇爾和林柏坐在破舊的餐廳裡,燈光昏暗,牆壁上的油漆剝落。
這個地方曾經是繁忙的餐館,現在卻只有幾張破舊的桌子和椅子。
米歇爾的目光遊離在牆上的裂縫和褪色的海報上,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揉著裙子的邊緣。
林柏坐在她對面,米歇爾只點了一份簡單的午餐,一盤熱騰騰的烤土豆和黑腸,土豆上面撒滿了鹽和糖。
很明顯,這裡沒有上次高檔了,應該說差的遠,而米歇爾也特地換上了一件很簡單的灰色的棉布裙子。
米歇爾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鬱,她投其所好所得來的只有這個嗎?
“好吧,看來你這次找我沒什麼事,我想我得走了”他的聲音有些著急。
林柏把凳子往後挪了挪,站起來,準備離開。
“我們能做朋友嗎?”米歇爾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有很美的臉,又有很強大的實力,為什麼非要找我做朋友?”
“只要你在街上招招手,你就有數不盡的朋友”
“沒,沒人會和契約魔做朋友”米歇爾看著盤子裡的土豆和黑腸,露出了一個艱難的微笑。
“那是你的問題”
林柏推門離開了餐廳,留下了在風中散開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