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在幾天後張力找上了周易。
張力拿著一塊玉牌找到周易給他。
“易哥兒,這是三長老讓我給你的。”
“這段時間咱們就得去跟別的幫派爭地盤了,這塊玉可以在關鍵時候保你一命。”
“至於怎麼個保命法我不知道,到時候你再研究吧,走吧。”
周易把玉牌放到手心,兩根手指在光滑的牌面上擦拭。
“力哥,我師傅就只給了我這麼個玉牌?”
“銀子,療傷藥沒有?”
張力愣了一下,半晌後他笑著對周易講:“抱歉易哥兒,忘記說了。”
“三長老說你這塊玉牌就是門面,在那兒你吃東西、拿藥都不需要花錢。”
“如果有別的幫派的人看你不爽,你只管打殺就是了。”
周易內心唏噓,把玉牌掛到脖子上。
“……”
周易無話可說,跟著張力走了。
張力接到周易他們幾個後又領了一幫人一起出發。
一幫人在路上有說有笑。
趁現在多說會話,別過幾天連說話的機會都沒了。
一眾人輾轉反側不知道經過了幾條街。
最後在一個靠近河流的街市上停了下來。
這裡的街市給周易他們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哪裡不一樣呢…
周易思考。
不一會兒,周易明白了,這不是自家的地盤,缺乏點安全感。
既然沒安全感,那就把這兒變成自家地盤補回安全感。
張力帶著周易見了河鯨幫在這個坊市裡的堂主。
這個堂主名為王宏,在筋膜境中走了大半路程,比張力的實力強大了好幾倍。
王宏見到周易笑道:“這便是三長老弟子周易了吧。”
“早聽聞你年紀輕輕便將莽牛拳修煉到了精通境界,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周易笑道:“王堂主說笑了,比起王堂主來說,我現在還差的遠呢。”
王宏笑道:“謙虛了,恐怕不出幾年你就能超越我成為幫內下一任堂主。”
周易笑笑不說話。
王宏也沒在這方面糾纏,先招呼眾人吃飯。
吃完飯後,王宏給每個新來的弟子安排了各自每天的任務。
坊市的爭奪不是隻有打殺那麼簡單,要想做大做強,一些必要的人情世故不可或缺。
不過這人情世故只針對於商賈來說,那些小商販就沒必要跟他們講人情世故了。
周易毫無疑問地成了新來弟子們的頭目。
他現在的實力單論境界來講和張力沒有區別,同樣是莽牛拳大成修為。
成為這些新弟子的頭目理所應當。
周易也對他們說,誰不服就來打他,到時候缺胳膊少腿別怪他沒提醒他們。
周易他們來的第一天是準備時間。
第二天,他們精氣神飽滿,鬥志昂揚的在坊市上人情世故。
周易領著石鋒他們幾個在坊市上轉悠。
離周易不遠處。
有一幫人盯著周易幾個不懷好意。
為首的是一名壯碩青年。
這些人最顯著的特點就是手背上紋著一個拳頭。
這是十方鎮另一大勢力“鐵拳門”的標誌。
他們低頭小聲商議。
“待會等他們接觸一個小販的時候找他們麻煩。”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河鯨幫剛選拔出來的弟子,實力弱好打殺。”
一人眉頭有些皺說:“老大,你的鐵拳功練到了熟練境界最有話語權。”
“不過萬一這幫人裡有個天才實力超過了咱們該咋辦。”
為首青年石真敲了他一下頭。
“你當天才是大白菜呢,我活了二十幾年都沒看到一個天才。”
這人捂著頭連連點頭。
石真沒理他繼續盯著周易他們。
周易也注意到了石真他們。
周易看向石真幾人,石真也和周易對視。
周易皺眉,這人怎麼盯著他看,好不禮貌。
周易想找他理論。
他看不到銀子心裡就難受,儘管他腰上的玉牌能讓他吃霸王餐。
石真心裡也低估。
這小子怎麼盯著他看,難不成暴露了?
不,我們雙手插兜紋身一點也露不出來,這咋回事。
石真不解。
周易也給自已想好了理由。
這石真長的凶神惡煞,他看自已讓自已心靈受傷,理應該賠錢。
正好拿他開刀,讓其他的人知道他的人情世故。
周易走到石真眼前。
周易一米七八,比石真要矮著一頭。
周易不喜歡仰視他人。
他順手拿了一個小販攤位上的凳子,他站在凳子上看著石真。
石真打量著周易,這小子的行為好生別緻。
終是石真先開口:“小子,你有何貴幹。”
周易面色平淡:“你凶神惡煞,你盯我的時候讓我的心靈受了傷,賠我銀兩,不然打死你。”
石真被氣笑了:“我還沒主動找你麻煩你就給我找麻煩來了,那我就先打死你。”
“銀兩我會給你,不過是在你死之後給的斷命錢。”
石真猛地從口袋裡抽出手,一拳打向周易的肚子。
周易從凳子上後躍,一腳把這木板凳踢向石真。
嘩啦!
石真的拳頭打到板凳上把這板凳給打成了原材料,嘩啦啦散了一地。
周易身後的石鋒他們這時候也看到了石真手背上的紋身。
石鋒爆喊一聲:“兄弟們,他們兇殘,打我大哥,宰了他們!”
王龍反應迅速,嘴裡也開始喊。
幾人衝鋒打向石真的手下小弟,霎時場面變得混亂起來。
小販們收攤逃竄,酒樓也開始關門。
正在吃飯的客人們透過窗戶注視著周易他們。
幫派之爭他們這些江湖散人還是避著點好。
雖然周易他們的實力現在還入不了他們的眼,但是他們的後臺自已可得罪不起。
所以這種場面能避就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