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外套搭在肩上,朝夜無傾揮了揮手,下一秒穿過車流走向她。

那畫面放在鏡頭裡,有種向愛人奔赴的浪漫氛圍,可被奔赴的物件是誰啊?那是夜無傾,她先前已經腦補了,這是他和他白月光鬧矛盾了才想著來找她。

瞧著他距離自已越來越近,就連他手中的塑膠袋裝的是什麼也不好奇了,一臉嫌惡的說道:“你怎麼陰魂不散的?”

腳步在那句陰魂不散響起的時候便頓下,漾在面上的那股欣喜忽地消散,笑容逐漸收斂,神情侷促有些尷尬。

“CD時間到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他雙手放在身前拎著塑膠袋,白色的外套掛在臂彎,眉眼下垂,被眼尾那一抹紅襯得尤為可憐。

好一個楚楚動人的美人啊。夜無傾強迫自已不要為美色所誘惑,他只是把你當成挽回白月光的工具而已!

他雙手撐開袋子往前一遞:“我想你應該沒吃飯,買了些零食。”

由於自尊心作祟,夜無傾不領情,瞧都不瞧一眼,雙手環胸而抱姿態格外囂張:“我吃過了。”

“真的嗎?”聲音裡又染上了一絲笑,視線朝夜無傾腳邊看去。夜無傾也順著他的目光低頭向下看,散落的泡麵還靜靜的待在那裡。

面上一熱,她有些慌亂的踹了兩腳,察覺到不對,迅速上前用自已的身體擋住身後的雜亂。

聽著耳邊清脆的兩聲笑,臉上更燙了,她抬手捂住自已的臉,試圖用手上稍涼一點的溫度為自已降溫。

帶著點香甜的清新氣味靠近,陌逸塵攬著她的肩將她擁入懷中,另一隻冰涼的手擠進她手下替她降溫,清越的聲音貼著耳朵灌入:“走吧,回家。”

雖然想著自已是挽回白月光的工具,卻沒有掙開他涼絲絲的懷抱:“你換香水了?”

“嗯,早上出門之前用了一點。”陌逸塵小心翼翼的回了句,不知道她喜不喜歡這個味道。

【聽見了嗎?“我想和你在一起”,表白了!!】

【只是想和她待在一起的意思吧……】

【好!逸千零一夜CP成立!】

【不如十八般無逸,陌總看上去很受[目移]。】

【拔刀吧對家。】

【不是,那女的對陌總態度那麼惡劣也能磕?】

【還是阿窈和陌總看上去比較像和睦的小情侶。】

【李賀:你眉毛下面掛的是義眼嗎?老闆都不愛搭理鳳窈真看不出來嗎?】

【沒有吧,只是有點閒情逸致吧……】

【閒傾逸緻,好,開磕。】

陌逸塵也不知道鳳窈他們借宿的地方在哪兒,提著一大包零食回了海棠曉月居。院子裡分了一處地方種著菜,廚房的冰箱裡空蕩蕩的,除了兩袋麵條,一排牛奶兩盒甜點大概都是棠姈的。

現在是下午三點多,棠弒中午回來給棠姈做了頓午餐又回去警署,陌逸塵關了冰箱門,去院子裡找夜無傾:“你師兄也沒多好啊,都不給你留飯。”

緊接著在她沉思的時間裡又道:“不像我,我還給你買零食呢。”

“寒聲哥說,夜姐姐被換走了,叔叔你和另一個阿姨在一起,爹爹說你們兩個都辟穀了,不能浪費食物,所以才沒有留。”專心寫作業的棠姈停下手中的筆,弱弱反駁。“爹爹不知道是夜姐姐回來。”

“叫她姐姐?叫我叔叔?”陌逸塵只抓著棠姈對他的稱呼,掌心朝上一攤,五指指尖對著一旁偷樂的夜無傾,很是不滿。

棠姈揪著衣服,一副唯唯諾諾的小模樣:“可是你看起來比夜姐姐大好多……”

“可是她大我八十歲。”陌逸塵嘴一癟,鼓起半邊臉。夜無傾詫異挑眉,手肘抵在桌面,撐著腦袋看他,他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她隨意問道:“你怎麼記得?”

不知道她的話又觸發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只瞧著陌逸塵偏過頭去,那頭白色長髮被紮成低馬尾,這一偏就暴露了泛紅的耳尖。

“我是在你九十歲的生日宴上認識你的,那時候我才十歲,你把我按在花園暴打一頓,還搶走我編的花環,我怎麼不記得……”他緩緩解釋,聲音越說越小。

有這事嗎?夜無傾怎麼記得是她幾百歲的時候跟著她父王去天界參加宴席,見色起意威脅這太子當她小弟。

夜無傾有理有據的反駁:“你說的是和你白月光小時候吧?我距離成年還有好久的時候才跟著我父王參加宴會認識你,而且我壓根沒辦過生日宴。”

陌逸塵知道她說的白月光是指鳳窈,她總喜歡這麼調侃自已,解釋些許次沒有作用,也就隨她了。白月光明明是她的角色才對。

“幾千年前的事了,你的情況,不記得也正常。”嘴上說著正常,心裡卻不高興,嘴唇微微撅起,不想再和她說下去,盯著那片菜地,毫不客氣的準備去拔菜。

拔菜計劃剛制定好,還未起身實踐,眼前光線一暗,唇上落下溫熱的氣息。夜無傾給了他一個一觸即分的吻,還理所當然的說:“翹著小嘴不就是想讓我親嗎?”

“你就是自已想親,還找藉口。”陌逸塵近乎咬牙切齒地說。

“我不想親,我想……”後面的話她沒說出,可赤裸裸的眼神掃視在陌逸塵身上,他很難不明白夜無傾想說什麼。

羞紅著臉色嘀咕一句:“別對著我想入非非。”

“不想入非非,想入塵塵。”哪料到夜無傾像是被什麼怪東西附身一樣,騷話一句接一句。

氣的陌逸塵面上更是羞紅,慌張起步直衝菜地,爭不過夜無傾,就去找棠弒的小菜兒們撒氣。

說是撒氣,也不過是挑了些夜無傾吃的菜鑽進廚房。夜無傾仍舊撐著腦袋,目光卻對著棠姈一斜。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純良的貨色。”沒了之前輕手輕腳照顧小孩子的溫柔,仿若又回到了官場之上審判罪人。

棠姈豎著作業本擋住口鼻,只露出一對笑眯眯的眼睛,不打向她解釋什麼。

夜無傾裝作不想追問的樣子,專心盯著廚房,待到棠姈面色變得驚駭時,才緩緩出聲:“怎麼個事?”

“傀偃宮的控術,還有真言咒……”她像是真被嚇到了,吞嚥了口口水,渾身都在細微的顫抖。

真言咒可能是棠弒教給她的,可那什麼宮的控術,從未聽過。傀偃宮……她發誓,從清絕辛到現在的夜無傾,五條尾巴給她的新生裡都找不到關於傀偃宮的記憶,卻總覺得好似在哪裡聽過。

奇了怪了。

“誰教你的?”夜無傾將鎮祟分為五根連結在自已的指尖上,另一頭纏繞在棠姈的四肢與首級,晃動手指控制她的行動。

她忽地愣住,從前只把這根線用來割裂殺人,什麼時候竟還能控人了,傀偃宮的控術?那她為什麼會?

“我娘教我的……”

“棠弒知道?”

“不知道。”

“你和棠弒怎麼回事?”

陌逸塵端著清湯麵出來,就聽見兩人的一問一答,他沒多問,放下面推給夜無傾,冷眼瞄了下棠姈便在夜無傾身旁落座,趴在桌上盯著她看。

棠姈打了個哆嗦,緩緩道來:“我記事的時候就沒見過我爹,一直和我娘生活在一起,他是我娘從外面救回來的,當時受了傷,半邊臉都像是腐爛了一樣……我娘一直在照顧他,可能那個時候好上了。”

“你有秘密,我尊重你,但我不希望你的存在危害到棠弒,我不覺得你這麼年幼就和你娘一起死亡是什麼正常的事。”夜無傾夾起一筷子面送入口中,皺了下眉將其咬斷,把碗推給陌逸塵告訴他沒有鹽。

“我會和他坦白的。”

【你有秘密,不,你現在沒有了,三界子民都知道了。】

【@李賀 傀偃宮你也知道的對吧[期待]求註解。】

【李賀:……】

這還真難到江月仙了,她讀過的史書裡並沒有提到這個組織,看來有必要搞到歸墟的通行卡了……她只是喜歡看書!為什麼不讓她看!

【三界子民?不,人間不知道。】

【不是六界嗎?】

【李賀:這個我知道,六界是細分的天地人妖魔靈;三界是總概的天地欲。欲界包含人妖魔,而靈這種東西相當於一種能量體,存在於每一界。所以地理上是三界,種族上是六界。】

【所以傀偃宮……】

【我以為是CP發糖站位成真,結果是法術作祟嗎?[大哭]】

【站逸千零零一夜吧,入股不虧,而且陌總那個身高體型怎麼看都像是夜崽被按。】

【可是你們不覺得夜攻他很有反差感很好磕嗎?】

【可是她按不過啊。】

【可是反差感很好磕啊。】

【可是她怎麼看都像是被按的角色啊。】

【李賀:別按了,陌總還被夜總按呢。[比心]】

【……】

【這麼一說,夜崽和夜總都姓夜,長得也有點像……】

【重生之我上了我哥的死對頭?】

【李賀:而且老闆說了,他被夜小姐按在花園暴揍。】

【為什麼你叫陌總叫老闆?】

【你發現了盲點。】

【李賀:他是我老闆啊,怎麼了?】

【難道你就是霸總文裡的全能特助嗎?】

【你是少爺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

【我會說這是第一次看見先生笑,我能去當你同事嗎?】

江月仙想了想,全能秘書和全能特助差不多吧?想不到有一天她不單是寫霸總文,還要上演真實版霸總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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