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賣菜
林家，房子左側小路上林莫騎著腳踏車車哼著小曲往家走。到家後，把腳踏車的站架蹬了下來，固定好以後就往屋裡走。屋裡張萍從灶屋走了出來。看到林莫後問到：“哪裡來的直行車？”。“姐夫的，我有用，借來先用兩天，媽，我們家籮筐在哪裡，給我找一下我有用”。林莫走到洗手盆的位置一邊用雙手捧水洗臉一邊說道。
“我去拿”。話音剛落張萍就已經走到了堂屋門口然後走了進去。30秒後又走了出來，雙手拿著一堆籮筐。林莫急忙上前接住籮筐。然後找來木棍和繩子，將木棍用繩子固定在腳踏車的後座。隨後又將兩個籮筐一左一右分別固定在腳踏車兩側，不停的調整高度。弄完之後林莫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想到明天的菜大概108斤左右。菜又比較佔地方，壓的太緊有可能會讓菜有損傷顯得沒那麼新鮮。必須得再找一個容器。想到這林莫對著張萍說：“媽，明天家裡最大的那個揹簍我用一下”。“你這又是籮筐又是揹簍的要裝啥呀？”張萍不解的問道。林莫隨即將自已的打算給張萍說了。
張萍一臉震驚的看著林莫問道：“這樣做可以嗎？會不會被人說是投機倒把”。林莫一臉輕鬆的說道：“媽你放心吧，沒事，現在國家改革開放，允許個體戶，很多國有單位都開始私有化了。”
張萍聽到這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林莫也是高中畢業，在這個年代算是很好的學歷了。潛意識裡覺得兒子比她有遠見。
次日早上7點，張萍將還在美夢中的林莫叫醒，簡單吃了點早飯林莫就騎著腳踏車揹著揹簍和秤出門了。依次去到昨天談好的幾個鄰居家裝菜，籮筐的底部裝四季豆，茄子，絲瓜之類的不容易壓壞的菜，然後再放上空心菜，油麥菜這類的菜。雞蛋則用布袋子裝著，裡面裝了糠可以防止雞蛋損壞。
裝好菜之後林莫就騎車往江東機械廠趕。路況不太好的地方林莫就下車推著走。花了大概40多分鐘的樣子林莫終於到了江東機械廠的職工宿舍樓，此時已接近9點。
剛進小區就看見昨天30多歲那位大姐迎面走來說道：“小林，你終於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也”。“說好的事，怎麼可能不來呢，有雞蛋我不好騎太快”。林莫急忙說道。然後林莫就招呼周邊的人開始賣菜，昨天有部分訂菜的人去上班的則則由其他人幫忙墊付。前前後後花了半個小時才把菜分完。賣完菜後林莫又開始了新的一輪訂購，昨天沒有訂菜的人看他帶來的菜挺新鮮又可以送上門便訂了一些菜。而昨天訂菜的人只有一部分人訂購，因為有的人買的菜夠吃幾天了。總訂購其實和昨天沒有太大的區別，林莫想著要不要再把另外幾棟樓也跑一跑。大不了明天跑兩趟。說幹就幹，林莫當即往另外兩棟樓之間走去，然後將昨天的方法又用了一次，因為昨天那個單元裡其實有這個單元裡的人過去玩。林莫當時說訂菜的時候有人在場，所以沒有費多少口舌就有人訂購了不少菜。有了今天的經驗林莫將總重量控制在250斤左右，分別約定分兩次送達。
事情處理完之後林莫騎著車往村裡走，準備今天的收菜之旅。同時盤算著今日的收入。雞蛋5斤，賣價元一斤，合計利潤2毛5，黃瓜10斤，賣價6分一斤，合計利潤2毛，四季豆10斤，賣價7分一斤，合計利潤2毛，油麥菜15斤，賣價4分一斤，合計利潤3毛，空心菜20斤，賣價4分一斤，合計利潤4毛，海椒10斤，賣價6分一斤，合計利潤2毛，絲瓜10斤，賣價6分一斤，合計利潤2毛，番茄8斤，賣價6分一斤，合計利潤1毛6，茄子6斤，賣價8分一斤，合計利潤1毛2，苦瓜4斤，賣價6分一斤，合計利潤8毛，總利潤2塊3毛1。
林莫瞬間被打擊到了，咋和想象中不一樣，昨天太高興了也沒細算，小說中那些人賺錢那麼快咋到自已這就只賺這一點，難道是我收的太貴賣的太低？不過仔細想想如果收的價格太低鄰居可能不願意賣，賣太貴客戶不一定買，自已只有加大量才能賺錢，不過萬事開頭難，這個年代的2塊多也不少了，和工廠裡上班的人收入差不多，要是自已加大銷售量收穫肯定不少，就是現在運輸工具只有這個腳踏車，要是有個三輪車就好了，但是不管腳踏車還是三輪腳踏車在這個年代都是非常昂貴的物品。按照自已這個收入，跑兩個月都不一定買得起，而且自已生產隊的人只有戶人，這些是可以先賒賬的，但是總體能收菜的量有限制，後期肯定得去其他生產隊，那就不能賒賬了，必須得有本錢。
思索間林莫已經到了村口，林莫想著先把菜錢給結了，這樣還能幫自已打一波廣告。當林莫將錢交到張嬸手裡的時候，張嬸高興的要留林莫吃飯，林莫以給其他人送菜錢為由婉拒了，同時表示還有多餘的菜他可以繼續收。張嬸立即又提供了將近10斤的菜。隨後又將其餘幾家的菜錢送了過去。但是這幾家的菜剩餘的並不是特別多，很多菜都還在生長之中。
送完菜錢之後林莫又開始新一輪的收菜之旅。同樣的配方，同樣的話術。林莫又跑了10戶鄰居才將第二天的菜收齊。由於菜的重量在250斤左右，林莫則分為兩次取菜送菜，第一輪提前到7點取，第二輪估計在8點半至9點左右取。
忙完這些事情以後已經是下午了，林莫疲憊的回到家，然後自已熱了一點冷飯吃了。吃完飯後林莫又用毛巾擦了擦身體，隨後躺到鋪著涼蓆的床上。然後沉沉的睡去，連晚飯都沒有吃。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