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狗孤軟趴趴坐在King size大床摩挲著純棉床單,雲狗興沖沖的抱著滿玻璃櫃手辦,雲狗蹲在冰箱前一邊啃芒果一邊挑酸奶,雲狗在花田裡打滾兒,現在面對寬敞漂亮的大房子,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啊!”土撥鼠叫!

“....”嚴思段坐在跟前明明也不說話的,怎麼能不一樣呢,沒錯是人氣兒。

嘀嘀嘀噠嘀,滴答滴...

“喂?”

“狗子”黑線到不想說話。

“呵~”勉強搭理。

“狗子,媽想你了”

“......”不想說話。

“說實話”還是不想說話。

“思段都過來陪我了,你還不趕緊過來”

“她不是去美國出差了?”

“我就知道!”

“啊?”

“你個沒心沒肺的”

“我...”

“思段都惦記我到哪裡?幹什麼了?你呢,啊?!”

“媽,拜託,我才是你親兒子,媽你咋胳膊肘往外拐”有了新狗子忘了舊兒子,雲狗嘟囔著。

“你說說,你們領證還沒幾天呢,別人家都正熱乎呢,洞房花燭夜,小別勝新歡,你儂我儂,卿卿我我...”雲母看看正舉著ipad當提示牌的張阿姨,繼續念。

“行行行了,媽~~~您和張阿姨好好玩吧,別管我了”

“嘿!他張姨你聽聽,別管了?矮油,我頭疼”雲母使出殺手鐧。

“是是是,媽,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卿卿我我,你儂我儂”雲狗扶額,有娘如此,親兒何求。

雲狗頭大,卿卿我我,你儂我儂,板寸兒T恤迷彩褲...“哈欠”打了個寒戰,甩甩頭,還是保留幻想的好,現實真的骨感。

“呼~”雲狗嘆了口氣,看看桌子上的一打A4紙,嚴思段...滿滿當當的文字,還有插圖說明,這赤果果的炫富,免不了又是某輝的風格,浮誇,眼前的景象像夢一樣,卻又真實發生了,事情發生的太快,還來不及消化,在手機翻來翻去。

“喂,你,對對,誒誒誒,你掛什麼電話,嘖,不是,鬧毛線的洞房,你,出來喝酒”

“串兒,你請”

“成交”雲狗跺跺腳T恤芭蕉葉短褲,順了個看起來比較中性的涼拖出了門。

嘿!就愛德華那個真洋鬼子啥時候都有空,啤酒擼串百吃不厭,這傢伙就認準了中國這塊地捨不得回去了,從東北流竄到內蒙古再兩條腿兒徒到北京。這掐指一算,認識也不少年了吶,想起剛認識的時候,這貨還一口大碴子味兒,現在都順成京腔兒了。嘖嘖,如果說現在愛德華說中文的水平能達到5分,磕磕巴巴驢唇不對馬嘴,那也實現了--不會馬上被揍這一歷史性目標。多年那傢伙那表達前就是0分,說個字,分分鐘被揍的水準兒,來中國先隔東北呆了一年,好傢伙!長的又粗又壯毛還多,整個一鑲金邊的黑道大哥,中文怕得是手下小弟教的。

“瞅我?”雲漸一臉納悶兒指指自已,愛德華瞪著倆藍眼珠子死盯住對面蹺二郎腿兒的雲漸,雲漸更是丈二和尚,這膀大腰圓的貨?認識?絞盡腦汁榨乾腦漿扒拉來扒拉去,自已認識的歪果仁這個顏色的就那麼仨,這不認識啊!咋一眼就跟自已槓上了。

“瞅你咋地”矮油,我去,這賊人還起勁兒了,雲漸咬咬牙,外國友人外國友人,淡定淡定,懟人和國際間的和平友好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雲漸覺得自已昇華了。

“你咋了”不等對面膀大腰圓出聲兒,雲漸問緣由氣又不順。

“你看我咋了”挺好,指著外國友人說句正經話了,不可能的,強忍,嘴動微笑。

“你有病”愛德華吹鬍子瞪眼,火上澆油。

“你才有病!!!我嘞個去?我擦擦擦擦!外國友人怎麼了,還有沒有點兒國際道德了,爺今兒不教訓教訓你,爺跟你姓,沒完了還!”雲漸火冒三丈。

“操”愛德華揭竿而起。

劍拔弩張,隨時點火炸燃,雲漸一把推開身邊的旅行箱,攥的拳頭咔咔響,一把拎過愛德華的領口。

“打架是吧”雲漸摩拳擦掌揉肩膀。

“你辣條哪買的?”愛德華被提溜著軟綿像個麵條。

“啥?”

愛德華秒變小雞仔瑟瑟發抖指了指雲漸的衣兜,兩個手指顫顫巍巍夾出被雲漸啃了一口的辣條,雲漸如閃電劈身,炸的外焦裡嫩。

“喏,我的辣條分你一半”對面的愛德華就差流著哈喇子雙手迎接神聖的辣條。

“你中文誰教你的,算了,你還是說鳥語吧,忍不住想揍你”雲漸瞅瞅一臉咀嚼辣條一臉滿足的愛德華。

“我東北朋友教我的”換上英語聽著順耳多了。

“咋教了這麼幾句?”

“他說這樣能迅速建立起友誼,剛才你說的和我哥們兒教我的完全一致,我立馬就對上了”我...還能說什麼呢?還對上了,你當是對暗號,雲漸滿臉黑線。

然後我們可愛的愛德華娃和雲狗子果然因此建立起了長久而穩定的友誼,雲狗和愛德華在機場分別,愛德華繼續在北京流浪,雲狗則拎著包去美國留學,之後雲狗時不時教幾句中文,而愛德華有了前車之鑑害怕被打,不敢再貿然試驗,學的磕磕巴巴,倒是和北京的烤鴨,包子,炒肝,擼串兒建立起了美妙的友誼。

“我說,你怎麼在北京待著不走了?不說要窮遊中國麼?”

“我,她,串兒”雲狗琢磨了下。

“那不是串兒啊,那是對兒,啊~中文真的太難了,太難了啊!求你了,還是說英文吧”雲狗咆哮。

“我喜歡一個姑娘,嘿嘿”雲狗看看愛德華,連你都要脫單了?

“指不定哪天你就走了,別耽誤人家姑娘”

“不,我不走了”愛德華擲地有聲。

“我認識她好久了,東北就認識了,我就是聽說她在北京工作,才跟著來的”

“這樣哦,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情種”

“只是她不願意理我”

“哈?”

“她說她離婚又帶個孩子,怕耽誤我,可是,可我根本不在乎哇,你不知道小航超級可愛”

“她...怕不是覺得你是個騙子吧”

“她也不願意見我,所以,我..”

“你?”雲漸挑眉。

“我就在這兒守著她!”喲,還犟上了。

“她姓甚名誰住哪在哪工作?”

“我說了你也記不住,不過,挺巧的,她是嚴思段的助理,唯一一個女助理,特別優秀對不對,你不知道嚴氏有多難進,我聽說嚴思段的貼身司機年薪過百萬”愛德華叭叭叭吐炮彈一般停不下來。

“你...看上人家高薪了?”雲漸心裡已經笑開了,忍不住想逗他。

“不,會掙錢只是優秀的外在表現方式罷了,還有哦,我只是低調我可不是你們中國人說的吃軟飯!房啊車啊,我都入鄉隨俗,對對還有份子迎親紅包也要準備,我得算算賣幾頭羊”雲漸一臉無語,這想的夠遠的,不好好的在家裡的放羊,愛德華就是一批脫韁的野馬,這下好了,自已家的草原攔不住,跑來中國撒歡還不樂意走了。

“誒,你跟我說說嚴氏,把知道的都跟我說說”愛德華是嚴氏的終極粉絲,雲狗鬧不明白這年頭喜歡個明星還能理解,咋還有粉個公司的?自已在國外呆了幾年已經和時代脫節了?

愛德華勾勾嘴角邪笑,一副我一眼就看透,你心裡有事兒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遞過一個求我呀的眼神兒,雲漸笑他在北京呆幾年還學會臭不要臉了,拿著吃完的籤子作勢要敲頭,還沒沾到愛德華已經哎呦呦喊疼了,誒嘿,連碰瓷兒都學會了!

“這你可問著人了,嚴氏以往投資一些網際網路專案也透過一些連鎖實體店,眼光狠辣,特有一套,不顯山不漏水悶聲發大財神不知鬼不覺,偏偏那一年,她們公司莫名其妙投了個小成本電影捧紅了一個18線的小明星,這個小明星啊一夜之間躋身一線,那大牌哐哐哐給砸錢邀請他做代言人”愛德華右手拿串兒,左手拎啤酒噸噸噸,大有說書的架勢,時不時英文裡夾雜著一句,矮油,臥槽,媽噠,尼瑪,這樣的中文詞,雲漸扶額,你都記不起自已是個歪果仁了。

“哦,這裡有個小緋聞,懷疑呀這18線小明星是被投資方包養啦”愛德華神神秘秘。

“接著說”雲漸鼓勵的揮揮右手裡的腰子。

“這18線小明星的粉絲一看,臥槽,哥哥實力派不炒緋聞實力派默默無聞這麼多年,悄悄粉了這麼多年,終於火了草資料!草流量!草銷量不能停!就因為發了一張舉著冰激凌的照片,當天啊就賣脫銷了,別家明星粉絲一看,靠,我們家怎麼能讓一18線小妖精給壓過去,挖他黑料,於是,嚴氏作為投資方神神秘秘的就被挖出來了,挖歸挖得有石錘,嚴氏一向低調,網上連個雞毛蒜皮都沒有,雙方粉絲都不甘心,誒嘿!機會來了,林輝代表嚴氏參加了一個行業交流會”雲漸差點兒笑出聲兒,愛德華這書說的陰陽頓挫時不時抖著包袱,還挺帶勁。

“關鍵!就在這兒,本來很平淡無奇的投資交流會,因為各家粉絲在微博上瘋狂對罵,一炮打響了知名度!誒嘿!票價一路走高,你也知道這種交流會一般都公司報銷什麼搞營銷的搞市場的去聽聽,結果!粉絲站子抱團兒眾籌高價買了交流會的門票,站姐長槍大炮氣勢洶洶,你猜怎麼著?”雲狗遞過烤韭菜示意繼續繼續。

“這18線的粉絲髮誓要去保護嚴氏,這別家粉絲也不能示弱,一副要搗亂的架勢。要說那天月朗星稀,燈光閃爍,賓士保姆車,門一開,某不知名男士西裝長褲毛呢大衣,肩寬腰窄大長腿從裡面邁出來,後面跟著若干場館工作人員,低頭淺笑從人群中間蹁躚飄過,帶著一股子資本主義的腐朽氣質,那陣勢就差墨鏡大黑傘行人避讓,現場的姑娘們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當場,腦子裡只剩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帥啊!!!早忘了自已是來砸場子的了,於是....”雲漸噗嗤一聲,八九不離十就是林輝那傢伙,十分具有迷惑性。

“於是?嚴思段還沒出場啊喂,誒不是,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好好的羊不放,來中國看八卦來了”雲漸啃了手裡的雞翅。

“後面還挺長的你聽不聽啊,我醞釀一回容易嗎我”愛德華噸噸噸一口啤酒。

“得得得,你來你來”雲漸有些微醉。

“於是某男士--林輝在微博上一炮而紅,再加上公司決策都是林輝在操辦,所以提起嚴氏不用介紹條件反射就是林輝,後援會都有了,那陣仗嘖嘖嘖!你也知道林輝那個樣子別說女孩子了,男孩子見了也會彎。之後哇,總有女孩子跑到某大V微博,就你們常說的那種大仙,微博挺有名兒的,又是私信又是評論又是@人家,求著給林輝看面相。某天,大V開始講林輝面相了!說他男生女相,命中帶煞克父克母大起大落註定背井離鄉,此生子女緣淺。25歲是個坎兒關乎生死如遇貴人,便能逢凶化吉一生順遂,還說這貴人一定是個女的!”

“嚴思段麼?”雲漸撕扯著烤羊排。

“對咯,那肯定嚴思段啊,你看到重點了吧,再說那天那個交流會,林輝身後的工作人員,就是我女神啊,我為啥知道的那麼清楚,因為我在現場啊!”愛德華終於抖出實情,心中憋笑抑制不住驕傲漲懷,肩膀微微顫抖。

“合著,你在現場才是包袱”雲漸瞥瞥嘴他裂開的嘴裡塞了一口羊肉堵住他恨不得咧回美國的大嘴巴“接著說,我彷彿覺得你今天一套單口還不錯,啥時候中文也能說的像英文這麼溜就成咯~”

“是吧是吧,於是我開始在網上搜尋那天照片時候,發現一個情況!我女神身後偶爾跟著一個高個子身子單薄的女孩,要不就戴口罩,要不就戴眼鏡”追不到女神都會舔屏了。

“嚴思段”雲漸嘟囔了一句。

“沒錯!我本來就懷疑嚴氏的掌門人另有其人,你想啊林輝姓,林嚴氏嚴氏按照你們中國的傳統,不對我們美國的傳統也是一樣,那老闆肯定姓嚴啊,關鍵就在她穿的衣服上!”不錯,這思路很對,雲漸跟著點頭。

“雖然我們家是放羊的,那也不是普通放羊的對不對”愛德華拍拍胸脯。

“好的,您請說”雲漸瞪著三下五除二被愛德華吞吐光的烤蘑菇。

“雖然我常常見土豪,但是,這個姑娘不一樣,看一個人有沒有錢,先看他穿什麼鞋”誒?雲漸看看腳上的拖鞋,就是景區裡常見的,不帶拖鞋的遊客隨手10塊錢能買到的溫州造,遞過一個真的嗎?的眼神。

“就是這個姑娘,有圖為證,腳蹬周仰傑限量款,次次不一樣”除非把牌子亮出來,否則並不能判斷這個那個有啥區別的雲漸默默匿了。

“啥時候對高跟鞋還有研究了?你們家不是放羊的嗎?那不得先從羊毛講起,咋從羊皮子講起了?話說,你女神的高跟鞋又是哪款?”

“我本來也沒研究我女神喜歡吶,大衣很貴,牌子我不認識,都是定製款,你懂得就是年前預約年後才能出來的那種手工作坊,我女神Roger Vivier”實誠,問啥答啥,真誠沒城府,完全沒負擔。

“你咋知道是定製款”

“你忘了,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是放羊的”突然蹦出一句中文俗語,雲漸搓臉,老大哥,俗語不是這麼用的啊!

“只要是羊毛,我摸摸聞聞就知道是哪產的”雲漸看看一臉愜意的愛德華,這傢伙看起來粗狂實則粗中有細,一說本家本事就停不下來。

“你是不是想家了?”

“家裡又沒親人了”雲漸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覺得如果能在中國定下來也挺好,這傢伙真的不錯。

“你爸媽怎麼去世的?”雲漸猶豫的了一下,以前不熟也不問,愛德華純粹沒有絲毫隱瞞的性格讓雲漸漸漸容納這個粗狂的漢子,哪成想有天還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這還是自已第一次主動問。

“我爸一個人去大西洋漂流,我媽徒步去了無人區,遇難去世了”雲漸無語,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不作死就不會死嗎?

“你是不是想說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中文說的倒是挺溜,我...雲漸噸噸噸灌了一口啤酒,我的所思所想寫臉上啦?

“我也這麼覺得,你不用內疚”愛德華拍拍桌子,雲漸嚥了口酒。

“他們留給我的遺書說,作死挺好玩兒的,讓我多試試”雲漸枕著雙臂趴在桌子上掩住臉,腹部劇烈顫抖帶著桌子上的啤酒瓶相互碰撞叮噹亂響。

“你看我多穩重,不過是徒步了東北內蒙古到了北京”看看抖動的桌子“你要笑就笑,別憋著,哈哈哈”愛德華爽朗的笑聲從頭頂傳來,雲漸懸著的心落下,這一家子都活得敞亮。

“哈哈哈哈哈,對對對,你穩重你穩重,成以後留在中國也挺好,你那個女神你努努力吧”雲漸看他夾著菜出神。

“那你說,嚴思段是個什麼人吶”隨手捏著個花生米眼光迷離,雲漸轉移話題。

“高人,真正的高人吶”愛德華魂兒拐回來了七八分。

“請開啟您的商業吹捧”

“你想,我女神多牛掰的女人家庭事業兩不誤,林輝那勁兒勁兒的樣子普通人根本不屑看一眼的貨色,這樣的都能鎮住”確實,十分的,有那麼幾分道理。

“據我可靠的小道訊息”愛德華捂住嘴小心翼翼四處瞅瞅,輕飄飄吐出一句“嚴思段不愛說話”

“那不是顯而易見?”雲漸捏著黃瓜條兒睥睨。

“出手大方,眼光狠辣,特別有手腕,當年嚴氏帶著錢來中國,計劃投資業內炒得正火熱的幾專案,那咱中國也不是沒搞投資的,幾家大頭兒也早就相中了這幾個專案,你想分一碗羹連人等著被投資的企業都看不上,你知道這做企業一說誒,誰誰誰國內數一數二的投資方給我們錢了顯得倍兒有面,再說你一外來的水土不服是常態,收了錢還怕你搞事情,壓根兒沒放眼裡。嚴氏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動聲色,沒表態也沒低頭,不聲不響投了幾個不起眼的小作坊,真的是小作坊哦,你都不知道被其他投資公司笑死了,說她麵包吃不到淨檢碎渣渣。就是這幾個小作坊合併成了OTr,你這肯定知道,就咱後面大廈裡就有一個,就是那時候的手筆”雲漸還咂摸著“咱中國”這詞。

愛德華忍不住豎個大拇指,雲漸嘴巴長成一個O字,足以和日本零售龍頭企業抗衡的小商品連鎖店面,物美價廉品質不錯。

“賺翻了,你知道當時說風涼話的真是啪啪打臉”雲漸想起林輝所謂的,投了幾個專案賺了。

“那她...”雲漸不知如何開口,愛德華使勁拍拍雲漸的後背,喝醉的人出手沒輕沒重,雲漸覺得自已可能下次得準備個護背。

“你不就想知道這麼有錢的富婆有沒有小情人兒麼”我...有這麼明顯?

“你不就是麼”愛德華露出得逞的奸笑。

“滾!”雲漸隨手揮了揮手裡的瓶子,愛德華躲閃不及,哐當摔在地上,還不忘露著牙,噗噗吃的傻樂。

把愛德華那喝的像死豬一樣的肥壯運回家,再打了個車,司機師傅一百個不樂意“您去的那地兒忒偏啊”“三環還偏”“您不知道哇,一般的都不樂意去”“咋的,鬧鬼?”“那不至於,那是出了名的富人區,連個打車的都沒有,我這去一趟回來還得自已貼油錢”“您...打算拒載?”“哪能,哎呀,我這不是搗鼓幾句,一天天連個說話兒的人都沒有,您看您說的快上車上車吧”雲漸扶額,這還被嫌棄了?“您早說您住這小區呀”“哈?”“哎呀,我都沒機會進來瞅瞅,以前我就住這,我給拆出去了”“合著您倒貼了個參觀門票”“嘿,這兒住的非富即貴,我得沾沾財氣兒”“您不是拆 出 去的麼,還沾啥財氣兒”“嘿,沒法比,我那也就拆出來十幾套房吧”雲漸捂著將要噴薄而出的幽怨,求您了別再說了,我不想聊天兒,別再炫了,好嘛?

送走了嘰裡呱啦說了一路的房東計程車師傅,突然安靜寬敞的房子,越發顯得孤零零的。從自已住進來,本來鎖死的房間都一一開了鎖,任意進出。一些證書,證件,嗯,還有房本,就這麼散亂的鋪在書房桌子上,心大的讓人不知所措,怕是有人拿著這些東西去做些什麼,還容不得動手就被扭送相關機構了吧。這種坦坦蕩蕩的自信,除了人本身,還有那身後的背景人脈手腕。

嘟~~響了三聲,接聽。

“嗯...?”有些懶洋洋的鼻音。

“你在哪?”

“呼~曼哈頓”雲狗沒落下一聲輕嘆。

“把具體地址發給我”

“好”停頓了下“都在櫃子裡”

“......”雲狗突然覺得自已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格測試,星座預測,血型預測,批八字,看手相,觀天象,在嚴思段面前連顯擺的餘地都沒有。

“哦”

叮~收到地址的雲狗,一掃無聊,等等她剛才說啥都在櫃子裡?!櫃子在哪?雲狗看看手機這個點兒紐約已經凌晨了。

“喂,林輝,這臥室的櫃子在哪?”

“拜託,我是嚴總的左膀右臂,又不是貼身管家!現在是飯點兒飯點兒好嗎!”

“emmm,院子裡的月季又該澆水了”雲狗字正腔圓,一板一眼。

“......”

“知道or不知道”

“白色壁畫裝飾的那扇牆,向裡推一下”林輝淚流滿面。

翹著嘴角,稍一個用力,原本平整的牆壁向兩側開啟,一個亮堂帶著馨香的新世界,驚得雲狗目瞪口呆。

“哇,靠~”和臥室等大的空間就在眼前,實木衣櫃,陳列架,玻璃櫃,頭頂的小射燈將一大片鏡子照的通透。

“一般一般”林輝式等誇獎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額....”右手邊女裝掛了整整一牆,五顏六色,有短小萌的兒童裝,洗的發白的校服,黑色西裝,還有豔麗紅,精緻白,性感黑,無一例外的長裙,質量上乘,沒有logo,沒有標籤,看不出牌子,雲狗疑惑的撫過。

左面牆一水的男裝,全新款,整排的襯衫,西裝西褲,T恤牛仔褲,還有些商場裡常見的潮品牌,也不乏新銳設計師限量款,材質剪裁沒的說,風格樣式把整面牆放的滿滿當當,範思哲,DG,PRADA,GUCCI,Armani...,雲狗覺得自已的狗眼要瞎了...

拉開抽屜,雲狗倒吸一口氣,整排的歐米茄“戴壞了要賠的吧?

“當然,婚姻存續期間一切費用...”你懂的~

”嘶~肉好疼,不了不了”

櫃子底下是大中小行李箱“還好不是LV,謝謝啊,對不起,我錯了,我眼瞎!”

“我的眼光,您還滿意吧?”某輝邀功。

“...暴發戶”

“瓦特?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是!不能質疑我的衣位!”

“嘔~~~”

“哼!你自求多福吧!對了,桌子上那個盒子是嚴總送你的”啪結束通話電話。

不得不說林輝那貨眼光真的不錯,雲狗摸了摸西裝腰帶式設計,俏皮的裝飾,免去的部分嚴肅的形態,精緻的剪裁將身材突顯無疑,西褲的高腰設計,遠看就剩大長腿了有木有,配上雲狗187的身高,白皙的膚色。

雲狗摸摸蓬鬆的頭髮,又摸摸屁股“翹臀?!這蹩腳的設計...切,哎~還是人...太帥了...哎~掩飾不住啊,啊~哈哈哈哈~”雙手以極其緩慢的慢動作一下一下撫摸鬢角,面露嬌羞,向鏡子的自已拋媚眼一枚“被自已帥暈”

摸過桌子上的絲綢盒子“嗯?”結繩袖釦?藏藍色,和一屋子的奢侈品比起來,樸素的要命“呵~”雲漸好笑的把袖釦帶上,拽拽衣領摸摸衣袖“還真是...”

“喂?”雲狗死命關上大門,拿著手機站在花田凌亂,錢包沒有,地鐵卡沒有,家裡鑰匙沒有...還想回家換個行李箱帶自已衣服...

“機票定好了,你帶行李箱去就行了”

“沒有證件,沒有錢”

“哦,你看看冰箱裡,裝酸奶那個抽屜,有個拉鍊資料夾”林輝,真·奇葩。

“你·真奇葩”

“啊~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沒發現吧,我厲害吧”得瑟。

“你哪來的證件?”還真是。

“雲阿姨給的”

“我去”媽你真的不是再賣兒子麼。

“另外,作為嚴總的合法伴侶,請您注意自已言行舉止穿著和身份,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知道的別打聽,最後...照顧好嚴總,OK?哎~真是懷念和嚴總並肩作戰的日子呢,矮油,可惜了人家現在有家有口,老了老了”林輝瞅瞅正在電視前鼓搗的某位,一個健步竄過去。

“....”就那木頭,你想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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