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漸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嚴思段身上,他發現就在他們挑選商品的這段時間裡,不知什麼時候,物推車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自已手邊。推車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乾果,五彩繽紛,琳琅滿目,而嚴思段則在一旁,雙手提著額外的大包小包,她的動作顯得有些吃力。他快步走上前,輕輕地從嚴思段手中接過那些沉重的包裹。他的動作溫柔而自然,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有默契的眼神交流和一絲會心的微笑。

嚴思段轉過頭,看著雲漸,眼中帶著一絲戲謔:“怎麼,兄弟們給你支招了?”

雲漸輕咳了兩聲,故作神秘“咳咳,這都是我的迷弟。”

“哦?”嚴思段的眉毛一挑,似乎對雲漸的話感到好奇。

“我在網上那也是大V呢”雲漸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但隨即又自嘲地補充“雖然比不上...”他伸手指向曾堯大幅海報所在的方向,“那個。”

“他們過年會來嗎?”嚴思段繼續問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

雲漸搖了搖頭,解釋說“你說我的迷弟們?大多數沒在國內,年前應該是會回國的。過年期間就各找各媽各回各家,都是獨子,寶貝兒子好不容易回來,是時候享受家庭的溫暖了呢。年後我們會聚聚,到時候我們一起。有那麼幾個老光棍兒了吧特難評,不像我,我只會心疼弟弟,哈哈哈哈哈哈。”雲漸的笑聲爽朗而自信,他的一番話引來周圍幾道好奇的目光。

嚴思段的笑聲清脆而自然,她發現自已最近的心情就像被陽光照耀的花朵,輕易地綻放出快樂的光彩。雲漸積極樂觀活潑開朗所有明媚的詞彙都能按在他身上。

“雲漸,一會兒我帶你去我家看看”嚴思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她的邀請簡單而直接。

雲漸的心裡咯噔一下,他記得林輝曾經提到過嚴思段是個孤兒,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她哪有家呢?”但他並沒有直接問出來。

“我也好久沒去過了”嚴思段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懷念,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雲漸沒有多問,而是默默地找了一輛閒置的推車,將手中的箱子放了進去,然後輕輕推到嚴思段面前,示意她推著。

“OKK,我們去哪?”雲漸的聲音恢復了平時的輕鬆和活潑。

“在C區臨水街的福利院”嚴思段回答,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雲漸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哦,這不巧了麼,咱家原來就住在對面的家屬院裡。瞞不住了,其實本人,沒錯,就是傳說中的官二代,哈哈哈哈,得加個修飾詞‘前’”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玩笑和自嘲。

“哦?”嚴思段的回應中帶著一絲好奇。

雲漸繼續解釋“爸爸是C區的區長,分房的時候還不是哈,我們一家就住在福利院對面的小樓裡。不過我印象不大了,我當時還小,後來就搬到現在媽媽住的高層了。那邊拆遷過,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嗯”嚴思段輕聲應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瞭然。

“畢竟很多年了,滄海桑田吶”雲漸感慨地說,然後他越過嚴思段的身前,輕輕地把安全帶扯過來,“繫好安全帶。”他的動作細心而體貼。

嚴思段能感覺到雲漸的睫毛在自已的眼前輕輕顫動,那一瞬間的接近讓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隨著發動機的輕響,車子平穩地駛出了停車場,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今天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採購的年貨滿滿當當,讓人感受到了漸濃的年味。嚴思段坐在副駕駛座上,心中卻泛起一絲不確定,她總覺得還缺了些什麼。

當車子路過繁華的太古裡時,嚴思段的目光被那裡的商鋪吸引。她輕聲對雲漸說“雲漸,能不能在這裡停一停?”

雲漸自然沒有異議,他的目光在繁忙的十字路口快速掃視,尋找一個合適的停車位。然而,命運似乎總愛開玩笑,一輛醒目的騷粉蘭博基尼已經搶先佔據了他看中的路邊停車位。雲漸眨巴著眼睛,表情中帶著一絲無奈,彷彿在對那輛蘭博基尼說“算你狠。”。

他輕輕搖頭,帶著一絲苦笑,又繞了一圈,最終在一個小巷的犄角旮旯找到了停車位。嚴思段好笑地觀察著雲漸的表情變化,從最初的驚訝到無奈,再到最後的決斷,每一個轉變都像是一出精彩的默劇。

最終,雲漸像一位劍客般,以一種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藝術的手法,將車穩穩地停入車位。他的臉上隨即浮現出一股子傲然之情,似乎在無聲地宣告“這就是技術!”他轉頭向嚴思段投來一個得意的眼神,隨後用一種輕鬆而充滿自信的語調說“走咯!”

他們一同走進了太古裡,穿梭在琳琅滿目的商品之間。嚴思段的目光在各式各樣的衣物上流連,尋找著那份能夠表達她心意的禮物,而云漸則耐心地陪伴在旁,兩人的默契與和諧在不經意間流露無遺。

嚴思段站在櫥窗前,眉頭微蹙,她的目光在寶相花和黑底葫蘆燈籠之間徘徊,心裡反覆權衡著。她的手指不時輕輕觸控著布料的紋理,似乎在透過觸感來做出選擇。

雲漸觀察著她的舉動,一會兒看看嚴思段緊皺的眉頭,一會兒又看看她比劃著袖子的樣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笑和寵溺。

“喜歡宋錦?”雲漸突然問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信。

“嗯,漂亮吧?”嚴思段抬頭,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彷彿在尋求雲漸的肯定。

雲漸卻突然笑了,他的笑聲響亮而自然,打破了周圍的寧靜。“嗯?你剛才是提出了一個疑問句?”他調侃道,表情中帶著明顯的戲謔。

嚴思段被雲漸的反應逗笑了,他知道嚴思段通常不會在這些小事上糾結,但今天卻意外地拿不定主意。

“夫人,也不是不可以all in,為夫的手機支付全權由你支配,你忘啦?”雲漸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和寵溺,他的話語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給予承諾。

嚴思段輕輕一笑“我訂好了,要是今天買就來不及了。之前在圖片上選的紋樣,來看看實物。”。

“這不是得量身定製嗎?”雲漸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瞭然,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愉悅。嚴思段遇見喜歡的東西,話也開始變多了,這種自然而然的變化,讓雲漸感到溫馨。

“嗯”嚴思段輕聲應道,她停頓了一下,心中有些猶豫。她該如何向雲漸透露自已的心思?早在他們相識之前,她就已經見過雲母的照片。她和雲漸領證,一方面是因為進入雲家看起來順理成章,另一方面,她不得不承認,自已的確是有所圖。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嚴思段漸漸發現自已並不願意輕易地破壞這份難得的寧靜。她的眼神逐漸柔和,心中的算計和計劃在雲漸的真誠和溫暖的懷抱中慢慢消散。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已的內心,意識到與雲漸共同度過的這些簡單而快樂的時光,可能比她最初的目標更加值得珍惜。

但是,徵信社最近的突然變故和肖洋異常的反應,卻像一塊投進平靜湖面的石頭,激起了層層漣漪。她不禁開始懷疑,之前的商場交鋒是否只是冰山一角,肖洋對徵信社的緊張態度是否暗示著更深層次的問題。

嚴思段回想起自已和肖洋之間的互動,兩人此前僅限於商業上的較量,並無深層次的交集。那麼,肖洋對徵信社的急切反應,以及那份報告背後,是否隱藏著她未曾察覺的隱情?她錯過了什麼關鍵的資訊嗎?

在這一刻,嚴思段的心中充滿了疑問。她知道,自已需要更加謹慎和深思熟慮,才能揭開這層層迷霧,找到真正的答案。

肖洋比雲漸年長几歲,他們的童年都在同一片家屬院裡度過。如果以時間來推算,肖洋對那裡的人和事,理應有著更為深刻的瞭解和記憶。雲漸可能只是聽聞一些零星的往事,而肖洋,卻可能掌握著更為全面的資訊。

徵信社提供的報告已經明確得出了結論,但肖洋的後續行動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不僅急於登出徵信社,更是將周圍的徵信社都買斷,這種異常的舉動,似乎是在刻意阻止嚴思段的進一步調查。

嚴思段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她開始仔細推敲這一連串事件背後的邏輯。“到底為什麼呢?”她自問,思索著肖洋的行為背後可能隱藏的動機。“這中間到底有什麼隱情?”她知道,肖洋的行動不可能無緣無故,必然有他不願意讓自已觸及的秘密。

“走吧,不然晚了,今天這麼大的雪”嚴思段滿意的又瞥了一眼櫥窗裡的雲錦說到。

“沒事兒,離得不遠,咱開慢點兒沒關係的”雲漸拉一拉嚴思段的口罩,把她的小鼻子包裹好。

路上的街燈閃爍著溫暖的光芒,它們像是夜空中的點點繁星,照亮了飄落的雪花,也照亮了行人的笑臉。因為過年,大家好像都特別的開心,每到快過年的時候嚴思段都一個人包餃子,如今竟然成家了。雪花紛紛揚揚,它們在空中輕盈地舞動,然後緩緩地落在地面上,覆蓋了街道,鋪就了一層潔白的絨毯。

人群中傳來陣陣歡聲笑語,他們或三兩成群,或獨自漫步,每個人都在享受著這個冬日夜晚的寧靜與美好。嚴思段總是喜歡坐在街邊看人群,看他們來來往往幻想自已是他們中的一員,現在身邊坐著一個法律擬製的丈夫,這種體驗很新奇,她忍不住笑了笑,裝飾好的樹上掛滿了斑駁的花燈,它們在夜色中閃爍著金色和紅色的光芒,像是童話裡的寶物,為這座城市增添了一抹節日的喜慶。

金色的燈光給人以溫暖和希望,而紅色的燈光則充滿了熱情和活力。這兩種色彩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動人的畫面,如今這幅畫面上還有了自已。

“福利院那邊...”雲漸的聲音低沉而溫和,輕輕劃破了周圍的寧靜。他的語氣中夾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彷彿在小心翼翼地探尋著話題的邊界,擔心自已不慎觸及了嚴思段心中那些敏感而脆弱的地方。在雲漸的心中,“孤兒”一詞宛如一塊沉重的石頭,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讓他不願輕易言及。

嚴思段緩緩轉過頭,她的眼神如同秋日的湖水,平靜而深邃,似乎能看透人心最深處的秘密。“哦,你想問什麼都可以,”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如同春風拂過冰封的湖面,給予雲漸無限的寬容和信任。

雲漸在嚴思段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坦誠與接納“其實,我什麼都想問”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細微的顫抖,這顫抖不僅流露出他對嚴思段過往的深切關心,更透露出他對了解她內心世界的渴望。

“我有記憶的時候,已經被媽媽領養了,”嚴思段的語氣輕鬆,彷彿在講述一個遙遠的故事,她笑了笑,繼續說“她說是從福利院領養的我,因為我最好看。”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自嘲,卻也有著對命運的感激。

雲漸輕輕應了一聲,他的目光注視著前方,發現雪勢又大了一些,紛紛揚揚的雪花在車燈的照耀下,如同一群頑皮的小精靈,在空中跳躍,旋轉。

嚴思段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卻帶著一絲沉重“我聽家裡說,真實情況是那年我渾身是血,躺在牆根底下。簡單包紮也止不住血,正好牆下面都是些剛收拾的樹杈子,大家猜我是從牆上掉下來的。剛想送醫院,不知怎麼的,門口突然就堵滿了記者。院長抱著我剛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沒人敢做主,也不敢吱聲。”。

她停頓了一下,語氣中透露出對那段往事的回憶與不解“呵,那個院長後來因為犯罪被抓了。大家就這麼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嚴思段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有個經常來做義工的阿姨看見門口人烏央烏央就很納悶,她就從後門一個半人高的小洞鑽了進來。大家突然想起來還有個牆塌了的洞。當時那個阿姨家裡有車,也只有她會開。她抱著我從小洞鑽出去,開車送我去了醫院。後來,她成了我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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