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總,嚴思段來過徵信社了,在對面的咖啡廳停留了一小時,和H先生聊了兩句,她倒是沒怎麼搭茬。”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絲彙報的語氣。

“清算的怎麼樣了?” 肖總的聲音平靜,但每個字都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權威。

“在抓緊,很快。” 電話那頭的人回答得迅速而肯定。

“嗯,人員都處理完了吧?” 肖洋繼續問道,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有失的嚴肅。

“是的,保證他們不會再回A市。” 電話那頭的聲音再次確認,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決絕。

“肖總,” 電話那頭的人突然換了一種更為正式的語氣,“這家徵信社是我們穿插在對手中的,真的要撤嗎?”

“你有異議?” 肖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探詢,他似乎在考量著對方的立場。

“我想知道原因。” 電話那頭的人堅持著,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和關切。

肖總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斟酌著如何回答。“歐陽” 他終於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少有的溫和,“你跟了我多年,跟著我從小貿易公司幹到今天,你關心商業佈局也在情理之中。”

歐陽聽著肖洋的話,心中湧起了一絲波瀾。

“只是,” 肖總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沉重,“如何跟你解釋,關閉徵信社不是什麼商業佈局,而是家事。”

歐陽愣住了,他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家事,這個詞在他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他意識到,這件事情的背後,可能涉及到了肖家的私人領域,這是他從未觸及過的。

“好,我明白了。” 歐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瞭然,他知道,有些問題,他沒有資格追問得太深,該如何佈局一顆新的資訊來源成了他目前最頭疼的問題,顯然肖洋已經將這個課題傳遞給了他,這個年歐陽過得算不上好。

肖洋坐書桌前,陷入沉思。按他授意徵信社製作的報告,不知道嚴思段究竟信服了多少,這讓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這家徵信社確實是他一手建立的,其初衷是為了洞察競爭對手的價格和商業運作趨勢,作為一個商業情報的前哨站。然而,嚴思段多年前的一個選擇,卻意外地打破了這個局面。

嚴思段的動機並非任何商業利益,而是為了尋找她的母親,這個發現讓肖洋的焦慮和忐忑達到了極點。他明白,如果換作任何其他人,他都能巧妙應對,不會選擇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但嚴思段不同,她在商場上的手段了得,與肖洋堪堪能打個平手,她的行動難以預測,總是讓人摸不透她的真實意圖和底牌。

嚴思段在商業運作上的專業、精準和狠辣,讓肖洋確信她必然有一個穩定的資訊來源,那是她佈局在各行各業的眼線和情報網。而現在,她竟然選擇親自到徵信社,這顯然表明,她已經開始懷疑那份報告的真實性了。

肖洋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知道,嚴思段的這一舉動,可能是她整個調查的關鍵一步,也可能是她對他的不信任的明顯訊號。他必須重新評估當前的局勢,以及他與嚴思段之間的微妙關係。

“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她到底要幹什麼” 肖洋在心中反覆思量著這個問題,同時也在思考如何應對嚴思段可能採取的下一步行動。他知道,無論嚴思段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他都必須保持冷靜和理性,這是他在商海中多年的經驗教會他的生存之道。

嚴思段端著碗端坐在桌子前考慮要不要再吃個烤串,雲漸已經本能地將剩下的烤串攬到了自已的懷裡,彷彿是一隻守護著寶貝的小狗,警惕著任何可能的“威脅”。他的動作既自然又有些滑稽,顯然是出於對食物的極度喜愛。

嚴思段注意到了雲漸的這個小動作,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絲好笑的弧度。

“這麼喜歡?” 嚴思段終於忍不住開口,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和寵溺。

雲漸聽到嚴思段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但他的手還是緊緊地抓著烤串,不肯鬆開。他嘿嘿一笑,有些靦腆地說:“這不是看你還沒吃飽嘛,我這是在為你守護著呢。”

嚴思段被雲漸的這番話逗樂了,她笑著搖了搖頭,決定不再逗他:“好了好了,這些都是你的,我吃飽了。”

雲漸聽到嚴思段的話,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雲漸的聲音帶著一絲悠長的懷舊,彷彿穿越了時間的長河,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嚴思段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她回憶著報告上的內容:雲漸的父親曾是C區的區長,母親同樣出身名門,可以說雲漸是名副其實的官二代。她不禁想象,雲漸的童年一定與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同,生活應該是精緻而優越的。

“你小時候也吃烤串兒?” 嚴思段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她試圖在雲漸的過去和現在之間找到一些聯絡。

雲漸沒有直接回答,他嘖嘖幾聲“應該來點兒啤酒,這樣才完美。不愧是我。” 說著,他起身走向冰箱,熟練地開啟門,從裡面抽出了一瓶冰涼的啤酒。

嚴思段的目光隨著雲漸的動作移動,她注意到冰箱裡已經填滿了各種食物和飲品,包括雲漸喜歡的啤酒。她心中湧起一絲微妙的感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雲漸已經把這個家當成了自已的家,自然而然地將它填滿。填冰箱這種小事兒林輝來安排,難怪林輝上次嘀咕問她是不是家裡冰箱太小了,原來是家裡多了一個填冰箱的人。

雲漸開啟了啤酒,輕輕呷了一口,然後坐回沙發上,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彷彿穿越回了那個充滿煙火氣的大雜院。“我小時候生活在大雜院裡,你想不到吧,那時候還有大雜院的。我爸他...偶爾回家,就會帶烤串兒回來。” 雲漸像是在回憶,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懷念和溫情。

“你呢?小時候也吃嗎?” 雲漸問到,他知道他和嚴思段談不上熟悉,如今卻住在一個屋簷下,甚至還有著法律擬製的親屬關係。他想,或許可以從共同的回憶開始,慢慢拉近彼此的距離。

嚴思段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她的記憶也回到了那個烤串攤前,她說:“這家烤串我小時候常去,站在外面透過玻璃看人家烤。”。

雲漸的動作突然而直接,他輕輕地拉過嚴思段的胳膊,然後直視她的眼睛。這個舉動讓嚴思段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她並沒有躲開,而是靜靜地回望著雲漸,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困惑和等待。

“我問你,” 雲漸的語氣認真而直接,“我怎麼做才能讓你很愛說話?”,這句無疑讓嚴思段的心掀起波瀾,這句無疑在直接問她,怎麼才會讓你愛上我。愛,不是我告訴你我愛你,而是你的行為、計劃都有我的參與。

“誒?” 嚴思段愣住了,雲漸的問題讓她感到意外。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往事沒有一件愉悅輕快,而是一段段沉重和複雜的經歷。她的生活幾乎完全被事業所佔據,而在事業之外,她感到自已一無所有,也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甚至不願提及。

嚴思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她的內心在這一刻顯得尤為脆弱。她習慣了在商場上冷靜應對,習慣了將個人情感深藏不露,但在雲漸的這個問題面前,她突然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雲漸看著嚴思段的反應,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瞭然和同情。他知道,嚴思段的內心並不像她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堅強,她也有自已的軟肋和不為人知的苦楚。

“沒關係,” 雲漸的聲音柔和,帶著一絲安慰。他鬆開了嚴思段的胳膊,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試圖傳遞一種溫暖和理解。“要不要酒精一下?” 他半開玩笑地提出,試圖用輕鬆的方式打破此刻的沉默。

嚴思段收起了自已的思緒,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在雲漸轉身欲離開的那一刻,她拉住了雲漸的手,輕聲呼喚他的名字“雲漸。”

“嗯?” 雲漸停下了動作,回過頭來看著她,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

“教教我,怎麼成為親密的人” 嚴思段的聲音雖低,卻透著一種決心。她像是在投入一項鄭重的承諾,怔怔地坐在那裡,等待著雲漸的回應。

雲漸緩緩地蹲下身來,他從下方往上看,與嚴思段的目光相對。他的動作很慢,充滿了尊重和溫柔。然後,他把頭靠在嚴思段的腿上,閉上眼睛,任由她撫摸自已的捲毛。

這一刻,兩人之間的距離被無聲地拉近了。嚴思段的手指輕輕穿過雲漸的髮絲,她的動作帶著一絲生疏。

雲漸的呼吸平穩而有節奏,他的存在給了嚴思段一種安全感。儘管自已不擅長表達情感,但在雲漸面前,她可以慢慢地開啟心扉,學著如何與人建立更深層次的聯絡。那是她未曾踏足過的領域。

“那你好好學,不可半途而廢。” 雲漸無可奈何地嘆息了一句,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玩笑,也透露出一種深切的關心。他知道嚴思段的內心世界複雜而深邃,要她學會如何與人建立親密關係,並非易事,但他願意給她時間,也願意陪伴她一起成長。

嚴思段沉默了一會兒,她的雙手輕輕地捧著雲漸的臉頰,彷彿在用這個動作表達她的認真和決心。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堅定的光芒,然後緩緩地,鄭重地吐出一個“好”字。這是一個承諾,一個對未來的承諾。

隨後,嚴思段輕輕地吻了雲漸的額頭,這個輕柔的吻如同一個封印,將她的承諾深深地印在了雲漸的心上。

雲漸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嚴思段的吻。

在這個普通的夜晚,嚴思段的承諾,以及那個輕輕的吻,都成為了他們記憶中美好的瞬間。他們的故事,正在繼續,而這個夜晚,只是他們共同旅程中的一個開始。

就在雲漸轉身,忙碌著將用過的盤子放入洗碗機的空檔,嚴思段迅速而果斷地將那份沉甸甸的報告投進了碎紙箱。報告的內容已經深深刻在她的腦海,每一個字句,每一個推測,都已經被她反覆推敲。然而,真真假假的迷霧依舊籠罩著真相,讓她難以做出最終的判斷。

嚴思段知道,真相需要更多資訊。在沒有找到那個能夠印證一切的契機之前,她不能輕舉妄動。她需要耐心等待,等待那個能夠讓她撥雲見日的時刻到來。

碎紙機的轟鳴聲中,報告的紙張被無情地撕裂,化為一堆無法辨識的碎片。嚴思段站在一旁,她的眼神堅定而冷靜。她知道,這不僅僅是對一份檔案的處理,更是對過去的一種告別,對未來的一種期待。

雲漸對嚴思段的行為一無所知,他正全神貫注地完成手頭的家務,臉上掛著一抹心滿意足的微笑。他的動作熟練而細緻,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對家庭生活的享受和對細節的關懷。在兩人的空間裡,他找到了一種簡單而純粹的幸福。

他不時地吹著口哨,旋律輕快,與廚房裡洗碗機的輕微轟鳴聲交織在一起。雲漸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嚴思段靜靜地看著雲漸,她的眼神柔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意識到,雲漸的這份愉悅,正是她所渴望的家的感覺。他的存在,為她的灰暗和複雜帶來了一抹亮色。

嚴思段尚未察覺到肖洋正在暗中採取行動。肖洋的危機意識異常敏銳,他不斷地推測和分析著嚴思段可能的下一步,試圖預測並防範她可能對雲母構成的威脅。隨著對嚴思段行動的不確定性增加,肖洋的內心感到越來越不安。

肖洋知道,嚴思段的每一個決策都可能牽動著整個商業神經,尤其是當這些決策與他的家族緊密相關時。他無法容忍任何對雲母的潛在威脅,這種保護欲驅使他採取了更加謹慎和積極的措施。

在肖洋的辦公室裡,他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思考著對策。他的目光不時掃過桌上的檔案和電腦螢幕上的資料,試圖從中尋找出能夠讓他佔據主動的線索。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每一聲輕響都像是他心中焦慮的迴音。

他又會如何利用這些資訊?這些問題像一團亂麻,纏繞在他的心頭,讓他難以平靜。

為了保護雲母為了雲漸為了難得的平靜。

夜深了,肖洋依舊坐在辦公室裡,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靜。他知道,這場與嚴思段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而他,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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