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香當機立斷:“明沉,我與你更換吧,我是獨奏,你和姐妹們是合奏,更需要時間磨合,我五日後去遴選,你十日後再去。”

要換成平時,濡香肯定不願意將好處拱手於人。

但此刻,她卻主動和沈明沉換了遴選日。

“如此也好。”

秦雅芳笑道:“我聽說明月樓那群人,什麼東西都準備完善了,乞巧大會我們松雅坊也賺了不少,你們拿些銀子,去置辦些釵環,這次遴選是重中之重,不可馬虎。”

秦雅芳一向大方,何況這次和明月樓相爭。

松雅坊和明月樓,長安兩大樂坊巨頭,任何一方沒過遴選,這生意都會受到影響,一落千丈。

是夜,趙世子和二虎悄悄盯著松雅坊。

“你確定了?囂張跋扈那傢伙不在?”

二虎點點頭:“確定!他跟著陛下去了郊外狩獵,沒個三天兩頭回不來!”

趙世子冷笑,這拔列璧星不在,可終於能抓沈明沉了。

“那就好,不然有那傢伙在,本世子束手束腳的。”

“世子,她們出來了!”

趙世子盯著沈明沉,看到她就來氣。

沒想到表面這麼柔柔弱弱的女子,能把他踹湖裡去。

趙世子攥著手裡的繩子:“好,我們見機行事,一看到機會,我們就上去把人給綁了。”

沈明沉還不知自已已經被人盯上,大家有了銀子,一上街就到處去了,濡香更是拉都拉不回來。

珠寶街是長安最大的街市,沈明沉走入一家首飾店,這些珠釵雖然和宮裡的比不上,但放在民間也是十分精巧。

手中的珠釵忽然被搶走:“掌櫃的,這我要了,給我包起來。”

沈明沉皺眉,這女子何等人物,竟然如此囂張。

“姑娘,這枚珠釵是我先看上的。”

那女子這才施捨沈明沉一個眼神,嬌聲嗲氣道:“晚了。我已經付錢了。”

沈明沉真是感覺莫名其妙,這女子她從未見過,卻要與她為難。

掌櫃面露難色:“淞月姑娘,這釵子確實是這名姑娘先看上的。”

淞月?要說這名字,沈明沉可就有印象了。

秦雅芳沒少在她面前說過明月樓的壞話,她剛重生那會兒磕到頭,就是明月樓的人悄悄下絆子。

秦雅芳口中的明月樓裡,說的最多的,就是淞月。

淞月是一名彈箜篌的樂手,背後為她撐腰的就是趙世子。

沈明沉無語至極,她如今已經博得拔列璧星的好感,誰還沒人撐腰了?

忍了這麼久,終於能明面上報復一會了。

既然淞月撞了上來,那沈明沉就直接開演。

“原來是明月樓的淞月姐姐啊。”

聽到沈明沉叫她姐姐,淞月的頭便又仰高了幾分。

都說這辰明沉為趙世子演奏引得眾人仰慕,她淞月又何嘗沒有給趙世子演奏過?趙世子可還說過娶她進門呢。

初到長安的琵琶女,就這麼搶風頭。

沈明沉一眼就看出這種人是最在乎名氣,這便故意拉著淞月和她扯親近:“淞月姐姐!沒想到在這裡遇見您,您早說啊……我要是知道您是明月樓的,莫說搶我這珠釵了!您喜歡哪隻,我送您不就好了?只希望您,不要為難我……”

沈明沉故意把搶字說重了。

店裡客人本就多,這下子,大家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淞月身上。

淞月瞪大美目,一甩袖子:“誰,誰搶你珠釵……為難你了!這是我先付錢的!”

沈明沉馬上裝作被推倒的模樣,扶住了一旁的櫃檯,低頭以帕拭淚。

淞月被沈明沉的舉動直接驚到了,舉著扇子不知所措。

不是,她沒使什麼力氣吧?這沈明沉就這麼容易被她推倒了?

下一刻,淞月更是氣急了。

沈明沉一副可憐樣:“明沉初到長安,不識姐姐名諱,惹得姐姐不高興,是我的錯,這珠釵姐姐既然喜歡,我忍痛割愛,也未嘗不可……”

現在眾人都知道了,原來這是松雅坊的琵琶聖手和明月樓的箜篌首席。

掌櫃在一旁看著,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開口解釋:“確實是這位明沉姑娘先看上的!”

“這淞月姑娘嬌憨可人,沒想到居然嫉妒心這麼重!”

“是啊,人家明沉姑娘初到長安謀生,只是個彈琵琶的,兩人又不衝突,至於動手傷人嗎?”

“傳言松雅坊和明月樓老吵架,沒想到今日所見,傳聞都是真的啊!”

大家議論紛紛,這淞月姑娘平日裡都是以溫順可人的面貌出現,沒想到還會搶人東西,如此蠻橫無理。

怎麼還帶欺負新人的呢!

淞月舉起了扇子,伏在沈明沉耳邊道:“辰明沉,你可別裝了,我可不稀罕你挑上的這破珠釵。你差不多得了。”

現在知道差不多就得了,剛剛搶東西的時候怎麼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於是沈明沉也當沒聽到:“淞月姐姐為難我就好了,可別說掌櫃的珠釵不好,寒了掌櫃的心……”

“辰明沉你!”

掌櫃這麼一聽可就不開心了,大聲為自已的招牌澄清:“我這的珠釵可都是專人打造的,試問長安城還有多少家能比我家的好?淞月姑娘就算看不上,也不要詆譭我家!”

“我哪有?!”

眾人再次議論紛紛。

沈明沉看熱鬧不嫌事大,繼續煽風點火:“掌櫃的,淞月姐姐不是這個意思,她的意思是,你們若是有更好的珠釵,能入姐姐的眼,姐姐定會全部包下的。對吧?淞月姐姐?”

掌櫃的老熟客們也開始指指點點,淞月終於掛不住臉,想走又發現到處都已經被圍住了。

“淞月姐姐,你急著走嗎?不再多看看?”沈明沉故作驚訝:“哎呀!該不會是乞巧大會當天,明月樓沒有來客,沒掙到什麼銀子!……”

淞月咬牙,這個沈明沉,看起來柔柔弱弱好拿捏,沒想到這麼能裝!

還真是,令人作嘔啊!

淞月憤怒地搖起了扇子,氣得出了薄汗,事已至此,淞月也只好對掌櫃說:“你們這兒的釵環,都給我包起來。”

掌櫃馬上喜笑顏開:“好咧!”

淞月晃了晃沉重的腦袋,睨著沈明沉。

沈明沉悄悄對她挑了個眉,在內心翻了個白眼,這淞月被她狠狠宰了一筆,肯定肉疼。

沈明沉眸子亮晶晶的:“姐姐好闊氣~”

淞月走上前本還想說句什麼,可礙於大家都在,若在開口,倒是坐實了她欺壓新人的事兒。

於是梗在喉嚨裡的話硬是沒說出來。

沈明沉想都能想到,肯定是會對自已說,辰~明~沉~你~給~我~等~著!

管她淞月後面怎麼對付呢,沈明沉見招拆招就是。

淞月帶著幾名下人,每個下人都拎著大包小包,離開了首飾店。

此時在外面蹲守的二虎和趙世子還一頭霧水。

“淞月姑娘怎麼在裡邊?世子,好多人,不方便下手啊。”

要換成以前,趙世子哪裡需要這麼遮遮掩掩的,若不是沈明沉踹他下水這事情鬧到了宮裡去,趙王爺能把他看得這麼緊嗎?

趙世子此時的心思卻不在沈明沉身上了,而是在淞月下人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上。

“這女人,平日裡管我要這麼多銀子,就是為了買這些金銀首飾?”

“世子,辰明沉出來了,我們還跟嗎?”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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