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康:“這位陳小姐的三圍是38c,25h,35w,絕對國際範兒。”女子端著酒杯來到包健剛面前,大方地挽起董事長的一隻胳膊說:“祝大哥財運長久,富比蓋茨。”

說完便與董事長喝交杯酒,同時一隻手拉起董事長的另一隻手摁放在自已的“咪咪”上,以示誠意。

董事長一陣豔喜躁動,險些將手中的酒杯脫落。一番喝彩之後,女子照此一一敬酒,客人們澎湃起來,興致大漲,一時間酒水與熱血齊奔,左手與右手共用。

這時,今晚的主菜——紅燒野生大黃魚端了上來。面對時價萬元的珍稀海鮮,客人們已毫無品嚐之慾,爭相搶喝“誠意”酒。

一箱“飛天”,不多時便告罄。陳小姐因另有酒局,需表“誠意”,告辭後翩然而去。在包間門口,劉少康塞給陳小姐一個裝錢的信封,並順勢抱住對方狠狠親了一口說:“今晚表現不錯,夠刺激,以後可要一如既往哦。”

陳小姐嗲聲嗲氣地說:“沒問題,只要劉總相邀,我肯定會來的,有事打電話。”做了一個手勢便離去。

劉少康見客人們意猶未盡,便安排大家前往附近的一家KTV歌廳,再續酒興。騰龍6號 KTV歌廳在衡遠市是數一數二的高階場所,與神州大酒店相比,門頭要張揚的多。

彩色LED廣告閃爍跳躍,衝擊眼球。高大的門廳,拱形的穹頂,圓渾的羅馬柱,拾階而上的臺階鋪著長長的紅色地毯,使人覺得誤入了歐洲的皇家宮殿。

衣著相同,高矮相近,面容相仿的20個迎賓,整齊列隊,相對站立。

這是歌廳經嚴格篩選,品相最好,堪稱門面的接待人員,每人拿著一本歌廳50個包廂的預約登記和實時接待表。

每當客人進入時,迎賓們便會同步發音:“歡迎光臨。”而後由一名迎賓引導客人前往包廂。每位迎賓都裝備有音訊藍芽,保持與總檯和後臺的及時聯絡。

歌廳包廂一般是依據空間的大小與豪華程度分級定價收費,酒水飲料,水果拼盤,堅果小吃等消費則按價計費,支付給“服務人員”的小費,保底不封頂,保底標準依歌廳檔次而定。

小費須以現金方式支付,不接受信用刷卡。“服務人員”通常包括,負責若干包廂接待張羅的領班,暱稱“媽咪”;包廂內負責選點歌曲的人員;與客人同唱、同飲、同娛的人員,稱之為小姐。小姐統歸“媽咪”協調,管理。

“媽咪”之間視忙閒狀況可互相調劑資源。如客人有特殊需求,可由“媽咪”談好價格後安排小姐出臺。

騰龍6號小姐的費用標準為一晚人民幣1000元,或等值外幣。劉少康記得兩年前該廳小姐的小費為500元,如今已經翻倍。劉少康也很難解釋,現在越是高階,生意越好,價格越高,越有人買單。

劉少康與歌廳老闆曾經有過交集。兩年前,這位老闆計劃在寧雲市開設一間分店,找到劉少康,欲與其合作經營。

劉少康就此事與其父商量時,由於初期投資過大,娛樂業水太深,而且極易涉毒涉黃,被蔡新華一口否定。此事便作罷。

一干人馬被引導到一間百餘平方米的豪華包廂。這間包廂全部裝置更新後,投入使用不久。加長的馬蹄形皮沙發,匹配著兩張大型茶几,洗手間和點歌音控室獨立設定。

音控室一側豎著一副屏風,如同一個私密空間。屏風後放置了一張條形沙發,可能是為醉酒後的客人暫時歇息之用,抑或是為情不自禁,酒後失控的客人提供媾合之便。

劉少康交代副總江勇選點落實酒水,拼盤,堅果之類。

不一會,服務生端著大盤小蝶進來,幾乎擺滿了茶几。兩瓶“皇家禮炮”干邑開啟後被倒入容器內,摻兌一定比例的雪碧後,斟入每位客人的杯中。

劉少康與一位“媽咪”耳語了一會。

幾分鐘後,媽咪領著十幾位身著制式長裙,模樣相似的女子進了包廂,在客人面前站成一排。

“媽咪”熱情地向客人介紹道:“這些是我們這兒最優秀的小姐,美若天仙,能歌善舞,請各位老總自選。”

說完便把一位小姐引到包健剛面前:“老闆,您看這位小姐怎麼樣?米,廣南人,學過舞蹈。”包健剛看了看,覺得很滿意,說:“好哇,好哇,就這位啦。”拉著小姐的手讓其緊挨著坐下。

在“媽咪”的張羅下,每位客人都選擇了一位小姐倚於身旁。“媽咪”把她們的手牌號記錄後,帶著其他小姐退出包廂,為別的客人再作挑選。

按照規矩,上鐘的小姐要向歌廳繳納100至200元的臺費,還要給“媽咪”一定的提成。

劉少康用他五音不全的嗓子第一個點唱。他與結對的小姐合唱了一首鄧麗君的“我只在乎你”。點唱期間,有幾位小姐開始拉著客人在場地中央的昏暗燈光下曼步起舞。

與其說是跳舞,不如說是站立式貼面擁摟,只是四隻腳踩著樂點,不停地緩緩移動著。

一曲終了,眾人一起道賀,碰杯喝酒。另有小姐和客人玩起骰子,以猜中骰罐中骰子的紅點數為勝負,負者喝酒。

骰罐中一般放有 4枚骰子,在一番搖晃定位後開啟檢視雙方各自猜報的準確性。小姐們常在廂中戲玩,骰技不凡,喝酒的多為客人。

選點曲目依序排隊,一曲罷了一曲起。

包健剛一手拿著麥克風與廣南女一同唱著張敏敏的“我的中國心”,另一隻手從廣南女腋下的裙口伸了進去。

廣南女似乎並不在意,毫無反應,好像早已習常,依舊專注於兩人的搭腔合唱。

其他客人見狀,紛紛效仿,廂房裡氣氛再次高漲起來。數小時後,4枚“禮炮”發射完畢,消耗殆盡。小姐們的“咪咪”都有了熱辣火燎的感覺。

騰龍6號有一潛規,上崗的小姐必須本色裝束,上體正面不得貼有兩塊厚實的海綿,統一的裙裝為兩側腋下開線式設計,伸手進出極為便利。

為此客人們口口相傳,極速爆款,每每入夜,騰龍6號便是車水馬龍,賓客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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