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小心。”裴肆野伸出一隻手臂給公主攙扶。

夏承義回過頭,“盈盈,這是我表弟止戈,剛來盛京,如今在宮內當值。”

夏玉如面露些許羞澀,微微頷首示意。

夏明珠聞言回首,這一看可不要緊,迷糊了幾天的少女春心剎那間冷卻,整個人成了霜打的茄子。

——當時怎就鐵了心的硬是要去和親?如今這幾天回想起來,無非是城樓上看了他一眼而已。

似是色令智昏一般。看來世間美色,無論男女,都是蠱惑人心的!

夏瑾年看向裴肆野,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沒騙你吧,雖然我小家碧玉,但我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公主,略略略。

眼神又掃過夏明珠,知她心中因何鬱悶,只能同情又嘲弄地挑挑眉毛。

夏承義也注意到了夏明珠情緒突變,“珠兒心情不好?”他開玩笑,“等我叫止戈來陪你,我這表弟,姑娘們見了他都迷糊。”

誰知夏明珠更氣起來,“誰要他陪!”一跺腳自已往前方趕去了,倒是讓夏承義摸不著頭腦,果然女子善變,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女子”也一樣摸不準陰晴。

此時風光正好,河畔也比先前熱鬧,踏青遊玩的人絡繹不絕。

夏承裕正是好動的年紀,一條大路生生被他走出麻線團一般的路線來。

眼見前方有人一路氣勢洶洶地走來,夏瑾年招喚不及,夏承裕與那人撞了個滿懷。

“你這臭小子!瞎了眼不成!”來者高大強壯,滿臉橫肉,一看就是頗有些江湖氣的練家子,而夏承裕還是正長身體的少年,竟被那人一把提溜了起來。

“混賬!你是什麼東西?光天化日天子腳下,你撒的什麼野!”夏明珠原本心情不佳,碰到這主動撞上槍口的,自是叉起腰來呵斥。

那壯漢瞥了夏明珠一眼,見她俊俏,倒也不生氣,反倒洋洋得意起來,“呵呵,老子是韋相爺家的座上賓,給晉王做事!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

聞言,夏明珠憤怒望向大公主夏玉如,這是她韋家養的狗亂吠,大公主得給個交代。

卻不料夏玉如的心思正放在裴肆野的身上,不曾注意夏明珠的挑釁。

原來,從這莽撞大漢一現身,細膩的夏玉如就敏銳地發現,身側的裴肆野似乎是滯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地轉身側過頭,做出了迴避的姿態。

夏玉如天然純善,不問所以,她便靈巧擋在了裴肆野身前,儘量幫其掩護。

而當這粗人自報家門時,裴肆野的眼神中有敏銳的光瞬時劃過。

啪啪啪!夏承義笑著拍巴掌,走近這人身側,“老兄老兄,有話好好說,先把孩子放下來,提溜著多累啊!”

那壯漢聞言十分受用,便將手中的小子放下,嫌棄地一把推開。

夏承裕氣得要動手,被一言不發的夏瑾年一把拉住,連嘴巴也捂得嚴實。

“不氣不氣,有四哥在,還怕沒人給你報仇?”她悄悄安慰小弟。

給韋后做事,夏瑾年是懂得分寸的。如今韋家養的狗竟然咬了韋后的幼子,若是鬧開了,可是大笑話。

“老兄,在下家財萬貫,正想找個門路引進給韋相爺和晉王,……”

四皇子夏承義勾著莽漢的背往河邊走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馬上能桃園結義,起碼也能做上一單大生意的架勢。

待到了河堤處,卻見夏承義憋足勁兒一腳飛踹,那大漢不等反應過來,已經撲通落入水中,激起精彩水花。

大漢一邊在水中狼狽撲騰,一邊不忘撂狠話,“你這王八蛋敢不敢報個姓名,老子出來之後,滅了你的門!”

夏明珠拍手叫好,對著河中人道,“盛京的混蛋事,一半還多都是四皇子做的,不如咱們就按在四皇子頭上吧,反正他蝨子多了不怕咬,你說如何?”

夏承義不忘交代來往看熱鬧者,“都別救啊!我這兄弟水性好得很,誰硬要拉他上岸,他氣性可大!”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這壯漢竟然如一個漂流的木筏一般,順河而下,越飄越遠了。

這一通意外讓夏明珠心中的鬱氣消散了不少,她攀住夏承義胳膊,“四哥,我累了,咱們找個地方歇息吧。”

夏承義往四處張望尋找。

“我倒是知道一個可以歇歇腳的地方……”一路沉默的裴肆野此時開口。

一行人於是來到了幾天前的那間茅舍,這茅舍原本供農人午間休息,十分簡陋,如今竟一下子擠進了這好些個王公子弟來。

幾人圍坐在一起,三位公主找到幾個矮凳,三個男子則直接墊上茅草蓆地而坐。

裴肆野與夏瑾年坐著的方位,與幾天前一模一樣。這讓他忍不住回憶起了幾天前被救的情形,做了賊似地,心虛地瞅了眼夏瑾年——她正幫小五撣掉身後的茅草。

夏明珠眼尖,看裴肆野頻頻關注夏瑾年,故意挑起話茬,“裴侍衛和我們二公主早就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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