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像是不方便教,那我求求母親,讓她請個宮裡的嬤嬤?”
“嗯!”
高僧淡漠地應是。宇文彤珠:招式放大,玩過了!
“那今日我便不再打擾慕遷哥哥了。”
宇文彤珠弱弱的開口告辭。馳牧豐頷首示意,在小丫頭轉過身時,他的嘴角卻扯出了弧度。
要是宇文彤珠看見,一定又會喊他一句妖僧!
學習輸入是一方面,這名聲也是真的要往回賺啊。要不拿什麼與君子相配?看慕遷哥哥的意思這外皮還是很重要的。
“唉!”
忠義侯府主母院子
“娘,你是我親孃唄?”
“噯,你這孩子,前兒,誰說我貌美如花,她最像我了?”
“噗嗤”
宇文彤珠成功被這孃親逗笑了。
“親孃,這時候你不是該問我:兒呀,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你有此一說?”
“就是啊,我的寶貝,你這是為何事煩心?”
宇文彤珠見自已孃親入套,立馬坐正身子。
“娘,你看哪家高門府邸的小姐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你再看你家寶貝會什麼?”
宇文彤珠嘟著小嘴委屈的道。
“當初我是給你請了先生的,可那些先生不是都讓你欺負跑了?”
“後來還裝病,死活不學?”
華芙蓉抱著自已的女兒,數落道。
“娘!有當孃的揭自已女兒老底的嗎?”
華芙蓉一點自已女兒的鼻頭。
“開竅了?想學了?”
“不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嗎?女兒現在學不晚吧?”
“我女兒想學,就是在花轎上扎耳眼都不晚!”
“娘~~”
宇文彤珠一把抱住她這撿來的便宜孃親。這人真不錯!
彤珠在現代沒學過鋼琴那類高奢的樂器,家裡不可能給她一個女娃子浪費資金。
可她卻專攻過布魯斯這類樂器,何況還有校團。所以對樂理也是有紮實根底的。這塊上手會最快,因為樂器也是一通百通。
慕遷哥哥說這塊他來教。
棋類這塊她不打算急於求成,在原主的記憶裡,他的長兄可是下棋的高手。家裡就有現成的師父,心裡也就踏實了。
書畫當然是自已的二哥哥了。那寬肩窄腰,啊,真是流口水,不知道便宜哪家高門小姐了。
至於詩嗎,架空朝代,這個將來用到時,扯那些詩仙詩聖的邊角料就夠應付的了。
儀禮茶花這些宮裡的嬤嬤來了專心學就是了。功夫不負有心人!
又過了兩日,宇文彤珠覺得馳牧豐那裡應該歸弄的差不多了,於是選了一件適中的喬遷禮物就登門拜訪了。
庭院很雅緻,簡潔卻不簡樸,皇宮給這位質子也配置了身份相當的物什。
最令馳牧豐心儀的應該是院中那簇翠竹了吧?宇文彤珠踏進院子便注意到了這片翠竹。
無意識地便吟誦起來:
我種南窗竹,
新節累重盈。
坐獲幽林賞,
端居無俗情。
馳牧豐在屋內淺笑。到了屋內,宇文彤珠從玄冰手中接過禮盒,就放到茶几上。
“慕遷哥哥,你喬遷新居,我送了一份禮物。”
馳牧豐看著茶几上的禮盒。
“這是人家玄冰的一番心意。”
說著,宇文彤珠回頭向玄冰拋了一個眼神。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說完玄冰也盤坐在宇文彤珠身側,接過馳牧豐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
馳牧豐又是低頭淺笑。
“那珠兒的禮物呢?”
“來了!”
宇文彤珠鄭重地起身:
憶君無所贈,
贈次一片竹。
竹間生清風,
風來君相憶!
妖僧的耳朵從淺粉變得越來越紅,直到那紅暈蓋住整張臉,可他仍淡定自若地擺弄著手裡的茶具。
直到茶香肆溢於鼻前,才晃回了宇文彤珠的神智,她又被這妖僧迷惑了。
“我原是想讓珠兒使用龍吟的,可鑑於你初學,就尋了另一把古琴。”
“不妨事,我來是學琴,又不是來挑琴。”
馳牧豐心裡倒是讚許的點頭。
品茗過後,室內安靜下來。
兩人並坐於兩架古琴旁,馳牧豐開始從,如何運用手指、手腕和手臂的力道,控制音色和音量開始講解。
以及那些最基礎的演奏技法:挑、抹、勾、剔、劈等。
宇文彤珠以前是從未碰過古琴的,可當她的手指碰上古琴的那一刻。思緒仿若飄進另一個空間裡,這感覺怎麼這樣熟悉?
動作行雲流水,仿若她在此早已練習過千百遍。就連坐在身側,妖僧的那張臉都變的迷濛似幻。
馳牧豐此刻也有同感。他起身來到宇文彤珠的身邊緊挨著她坐下,將裡面似乎又出錯的地方再彈一遍。
手上動作不停,可兩雙墨潭卻糾纏到了一起。
“錚”
一根琴絃錚斷,兩人的心都是一顫,這?怎麼好像也發生過?
“來,你先用我這把龍吟吧。”
馳牧豐將人拉起坐到龍吟旁。宇文彤珠繼續彈奏,馳牧豐就在那修整著那把琴的斷絃。
直到宇文彤珠和玄冰兩人拜別出來,她人還是恍惚的。眯起眼又看了質館院內一眼,她才甩甩頭轉身離開。
馳牧豐此刻正立於窗前,望著眼前的一片翠竹,絲絲清風拂過,他的心一陣漣漪。
清風拂面,宇文彤珠心想怎麼人剛走出來就開始想了?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切都要循序漸進的。
“子液,二哥哥這兩天都沒回來嗎?”
“自那天打過以後,他走了就再沒回來。”
“什麼?”
宇文彤珠“嗖”地一下躥到玄冰前面,滿眼星星地看著她的小跟班。
“你們打過了?輸贏如何?”
“讓著他,也不過五招!”
玄冰頗不在意地說道。
“帥!”
“過來!”
玄冰低過頭,宇文彤珠在他的頭上一頓揉搓,不過癮在他的俊臉上也是一頓揉搓,自已家的孩子咋這麼好呢?咋稀罕都不夠。
玄冰一被揉搓就想打滾,這感覺從毛皮舒服細癢到骨子裡。他就在那咧著嘴大笑,露出一口白牙。
“哼!在大街上就如此?如此?成何體統?”
恰巧路過的南宮俊熠,無意間掀起馬車的窗簾,就看到了兩人摸頭這一幕。心裡那是一頓翻江倒海,沒把自已氣死。
“穀風你去迎迎忠義侯的隊伍,見到無極讓他快點回來。他的話他這妹妹還是懼幾分的。”
“是,屬下這就去。”
穀風心想,主子,你以前躲瘟神一樣躲著宇文小姐,現在人家不來黏你了,你自已倒瞎操起心來?
可這話他只敢在心裡嘟囔,人卻轉身向城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