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知的孩童,上哪去找到那顆永保少年之心的辦法?”

“那位開啟他善惡之門的領路人啊。”

“碰對人,光明坦蕩的一生,即便經歷一些人性的洗禮,那麼也能堅持本心本性。”

“可社會善待誰呀?”

“人性裡有自私這個東西,有些育人者很低,他(她)只護好自已那個姓。”

“別說有教無類,更別提因材施教。額外的束脩少了都會苛責學子吧?”

“所以,在家人那裡如果都得不到好的指引,那麼在社會就更難了。”

“氣得中和,為麟為瑞。氣得偏頗,為兇為惡。”

“生長環境太重要了!”

“除了師長,男孩父兄很重要,女孩母親的引導很重要。”

“在他們形成人生觀的時候,一定要有那個對的人出現。”

“否則,幾乎被一生定格在凡人之路上!”

“老太師,我有點過激了。或許還有點跑題。”

宇文彤珠突然剎車,有些羞赧的撓撓頭。

“無妨,今日咱們暢所欲言。”

“好嘞!有您這句話,我就放開說了啊?”

“請!”

老太師伸手示意。宇文彤珠卻先來到案桌前,一頓找。

“丫頭找什麼?”

老太師你這有什麼不值錢的瓷器唄,就是我不小心摔掉也不心疼的那種。

老太師知她要借物敘事,便遞了一個普通陶瓷的水洗。

“人心如器?”

“我們往裡面放東西,你要立身行道,一直裝好的他就呈現好的。”

“要是再裝惡臭的,他就是臭的?”

宇文彤珠邊叨叨,邊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往筆洗裡面塞。

“誰框定的這個空間?”

宇文彤珠舉著筆洗問道。

“嘭咔嚓”

筆洗被摔的四分五裂。

“我那日來太師府,老太師你包容我的各種跳脫。”

“當您拿起鼓棒的那一刻我才真正體會‘君子不器’這幾個字。”

“這樣海納百川的心胸,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老太師在幼年時,也有過一位,為您開啟心胸格局的人吧?”

“他一定在您懵懂時,及時告訴您方向,在您躊躇時助您前行。”

“可那些所謂的‘惡童’,他們短暫的生命裡到底經歷了什麼?”

“在他們那沒有拓界開的心胸裡,被塞滿的是什麼?”

“拓開孩子的心胸格局,然後帶著他走正確的路,哪還有什麼惡童?”

宇文彤珠腦海中突然出現電影《放牛班的春天》裡,那個問題男孩,心說不上的難受,他願意自已被世界孤立和拋棄?

“有教無類,因材施教。”

“這是真正的良師能做到的事情。”

“是讓布衣就是布衣,還是讓他做胸中有丘壑卻還甘於布衣。”

“這也是智者能做到的事情。”

“擇真正的良師去普育天下,則天下桃李芬芳!”

“老太師,說到這,你猜我想到了誰?”

宇文彤珠湊到案桌前調皮的問道。

“不是簡單人物!”

老太師笑眯眯的捋著鬍子。

“我想到東蒼,那個與東蒼朝堂執政黨派抗衡的人。”

“他的理念一定是懷而化之!”

“展開說說。”

“東蒼的那個大壞蛋,在咱們南雲都能輕易攪起風雲,戰事和休養生息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那麼在東蒼又該是怎樣的霸氣?可那人卻能和他博弈,想來實力定更勝一籌。”

“倘若這樣的人,也走對方同樣的路,那東蒼絕對是他的。可是他沒有,有能力卻沒有那樣做。”

“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心中懷有惻隱之心,對那惡人心存感化之念吧?”

“你這丫頭,東蒼太子有你這位知已倒是人生一大幸事。”

“老太師?”

宇文彤珠想問,為什麼是東蒼太子。

“叫祖父,以後同豐年一樣叫我祖父。”

“賀爺爺。”

宇文彤珠親熱的喊人。

“你這丫頭?”

“古爺爺說,只有自已人他才讓叫古爺爺,我叫您賀爺爺也是把您當自已人。”

“豐年不好?”

“豐年哥哥當然人品貴重,只是我心中已有心悅之人,這一生痴情只相待於他一人。”

“是熠親王?”

老太師有些酸澀的說道,這個怕是搶不過。

“既然賀爺爺是自已人,我自當坦誠這人身份,真誠相待。”

“我也必為你守口如瓶。”

“沒想到賀爺爺也有這般好奇心?”

“因為這人是你,我心中內定的孫媳婦被搶跑了,我總要問明白,看自家孫兒差在哪。”

“差在時間上,因為我被熠親王踹死過去,醒來第一眼,進我心的人便是他,西遷質子馳牧豐。”

“竟真是他。”

老太師惋惜道。

“賀爺爺,我這事皇上可是動了殺心。”

“誰讓你當日說那些話?帝王本就薄情,他是認可毀了也不會讓你去西遷的。”

老太師這樣說就是和宇文彤珠站一起了。

“唉!”

老太師一頓惋惜,這樣滿意的孫媳婦,唉!

“賀爺爺,您這樣,這是以後不理我了?”

“誰說的?我是替你惋惜。以後你定期到太師府,陪我這老頭子說說話。”

老太師似是命令的說道。

“是!謹遵太師爺爺的命令。”

“哈哈哈,老夫今日甚悅。”

老頭不再糾結失去的,而是看眼前的。

“賀爺爺,跳皮筋兒呀?”

“啊?”

老頭一愣。宇文彤珠沒有解釋這個梗,走到架子跟前,拿起鼓棒高喊:

“我出招了,哦是你三爺!”(let me hear you say yeah)

野狼王計程車高的曲風,瘋狂輸出啊:耨耨,耨耨耨耨,耨耨耨耨耨耨……

老頭又開始和這瘋丫頭瘋起來。

直到午飯前,熠親王府才將賀瑞平放回去。

因為那丫頭瘋夠了,回忠義侯府了。

回到侯府,宇文彤珠馬就不停蹄的開始作畫。

這可是她的籌碼,明日就指著他翻盤呢。

晚飯前出了瀟湘苑,玄冰逃遁似得跑到她身邊。

“液兒這是和誰玩躲貓貓?”

宇文彤珠笑著問道。

“他天天找我要小紅蛇!”

玄冰委屈的說道。

“自從太師府兄長追你那日開始?”

宇文彤珠詫異的問道。

“嗯”

宇文彤珠拔高嗓音問,玄冰卻全是委屈的答。

兄長這是幹嘛?玄冰本就是三季人的性情,在與人交際這塊可以說是無。

兄長為何要糾纏於他?那小紅蛇就是普通的玩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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