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宇文彤珠,真的被南宮俊熠踹死了。”

“而我這一生,是為慕遷哥哥一人而來。”

白衣的心被融化開,錦服揪著心口緩緩倚著假山倒下。

“可是你明知道那沒有結果!”

“誰要結果?這輩子我只負責用我的心將他供養。”

“你?”

宇文珺心底翻湧出說不出的嫉妒委屈。

他說不上來那委屈,可就是憋屈委屈。

“即便是這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天的拜訪你也推脫不掉。”

“嘩啦”

白衣手下的石塊滑落。宇文彤珠第一時間站起,然後兩眼深潭相交融匯。

宇文彤珠不管不顧就要往下跳,被宇文珺抱住,無奈將人放了下去。

“蹬蹬蹬”小腿緊著倒騰。

“噯!你們聽說了嗎?”

“前朝大殿好像被封了,層層禁衛軍把守,人只能進不能出。”

“沒聽說,咋回事?”

“我也是聽宋公子說的,他本來是要到前面找他父親。”

“可沒到跟前就發現了不對,他是觀察了半天才被嚇回來的。”

“膽小就別往熱鬧處去,大人們的遊戲,小孩子就別參與!”

南宮俊熠冰冷的聲音幽幽傳來。

“熠,熠親王!”

“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一些要事要密談,不能洩露,所以才暫時封鎖一下。”

“這話到這就算了,你們告訴那宋公子別到處撥弄是非。”

“是,那我們就不打擾熠親王了。”

“下去吧。”

幾人趕緊躬身施禮,然後顛顛的跑了。

南宮俊熠說完,不知道此刻怎麼面對宇文彤珠。

他轉身也要離開,可是轉過假山,又覺得她們兩人,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見面不妥,又折回。

“慕遷哥哥,被他聽到了。”

轉過拐角,小人就抱住了一身白衣。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青竹味道,不知怎麼的,就又是說不出的難過。

似乎透過這清香,她想尋找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心口突然一剜剜的疼。

“珠兒是難受嗎?”

“嗯!”

馳牧豐將人扶在一處臺階上坐下。

“你也不必過於憂心。”

“熠親王什麼傷害你的事都不會做,即便自傷他也不會傷你。”

“你倒是認可他。”

宇文彤珠很欣賞慕遷哥哥的這種風骨,不背後論人是非。

“從見他第一眼我便自覺親切,不瞞你說,對你兩位兄長亦是如此。”

“所以,為西遷蒼生計來南雲只是其一。”

“能和他們共處一城我亦是滿心歡喜。”

“其實,我也和慕遷哥哥一樣的感覺。”

“他將我踹死,其實我一點都沒怪他,都是說來嚇唬他的。”

“那你心裡可還有他?”

“不再是曾經那種有,兩者不相同,雖解釋不清可我明白都是好的。”

馳牧豐摸摸她的頭。

“多去和各府小姐接觸,我們這樣單獨待在一處總歸是不好的。”

“是!教習妖僧。”

“你?”

宇文彤珠咯咯笑的跑遠了,翻飛的紅裙述說著她心中的歡愉。

庭上一人,山下兩人各自思忖著自已的心思。

營地裡的皇上也在那思忖著,整理出的民選結果還是令他很震驚的。

這還只是看了一部分,就驚詫的發現暗藏的民心裡。

他封的官爵和真實能力是不能比的。

其中一個營整理出的名單裡,他們心之所往的將軍竟是一位普通士兵。

他在那士兵的名字前加了硃砂點。

皇上親自出馬,宮裡暗暗記錄的人也不敢有任何馬虎。

特別是各家主母那裡,記錄的人一張張換著紙頁。

這些宇文彤珠都無心關注,她在想怎麼把明天的局攪黃了。

“噯,有了!嘻嘻嘻!”

在她歡天喜地的期盼中,宴會終於拖到往日宮門下鑰前結束。

各府懷著各揣度都匆匆回家。

“玄冰!”

到了瀟湘苑宇文彤珠就開喊。

玄冰秒現身,這孩子咋這麼好呢?摸摸百摸不厭的頭,彼此享受。

房間裡錦服攥著拳,看著兩人親暱的互動。

“液兒,明天早早將我叫起來,我要去趟木匠鋪子。”

“珠兒需要什麼我現在就去。”

“現在還缺東西,明早我還要畫幾張圖紙,到時你陪我去就好。”

“還有……”

宇文彤珠湊在玄冰耳邊就是一頓嘁嘁咕咕。

“好了趕緊回去睡覺,我也趕緊洗洗睡覺。”

宇文彤珠洗漱完進到裡間,裡間沒點燭火。

因為她不喜歡燭火滅去後的味道。

今晚,不但沒有蠟燭的味道,她甚至還聞到了似有若無熟悉的香味。

“好喜歡這個味道,好聞的香味可以助眠。”

邊叨咕人邊爬上床,床裡的香味更濃,然後人就被壓在了一坨肉下面。

“唔唔唔”

被壓上的瞬間宇文彤珠的嘴就被吻上了,一陣眩暈後她開始踢騰。

可手腳都被男人靈巧的壓住,這動作老手啊?

也不管了,在男人唇舌吸吮她的貝齒時,她上去就咬了一口。

一股血腥味充斥兩人的口腔鼻腔。

男人悶哼著閃開嘴,卻第一時間用大手捂住了這小狗的嘴。

汪嗤汪嗤宇文彤珠又開始使勁咬著大手掌。

“珠兒是我!”

南宮俊熠磁性沙啞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直抵她的靈魂中樞。

“珠兒不要出聲好不好?”

奶奶的?還不讓我出聲?我不出聲就讓你這頭豬在這啃我?

宇文彤珠在暗中死死地盯著南宮俊熠。

“我保證不再動你,可好?”

宇文彤珠想了一會點頭,叫來人他和這狐狸精就真的說不清道不明瞭。

鬆開手宇文彤珠就開罵:

“南宮俊熠你這頭豬,趕緊鬆開我的手腳!”

“珠兒,你就讓我再抱一會好不好?”

說完南宮俊熠將頭埋進了宇文彤珠的秀髮裡,人似乎在抽泣。

“你?你是在哭?”

宇文彤珠弱弱的問,這悲傷的情緒,讓她也很難過。

南宮俊熠並沒回答她的話,而是將臉更貼近了宇文彤珠的臉。

面板冰冰涼一片,帶著淚漬潤溼後的執拗。

可面板太好了,淚漬又仿若成了潤滑劑。

“南宮俊熠,你別這樣,你起來咱們好好說話。”

宇文彤珠哄著三歲小孩說道。

“珠兒,這不公平,你明知道我那一腳踹的不是你。”

“若是不能自制的傷害你之前,我一定先了解了我自已。”

“可是我醒來後先看到了他。”

身上的南宮俊熠身子一僵。

然後鬆開身下的人,自已則滾到了裡面,癱死在那。

“那我呢?”

宇文彤珠想起身,可怕這傢伙又給她壓住,然後也老實的躺著沒動。

只是無奈的回了一句:

“這輩子不是我們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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