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ljeer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字條,嘴巴顫抖著,欲言又止,冷汗直流。

“這……這是什麼?”Yiljeer調整呼吸,還是無法平復心情。他死死盯著Judgen的眼睛,目光中帶著幾分憤恨和幾分的祈求。

“嘖——嘶……”Judgen撓了撓頭,眼神躲閃,不敢看向Ylijeer面無表情的冷酷無情的臉龐。砰砰直跳的心臟伴隨著劇烈的呼吸。閉上雙眼,長嘆了口氣,他支支吾吾地說:

“我不知道啊……這個,我也不大清楚……”

顯然這話是沒人信的。畢竟光從外邊看來Judgen就很不對勁:凌亂的頭髮翹向一邊,上衣半開的扣子很明顯是因為出門過於倉促;但面色紅溫,脖子上的紅斑,而且身上還傳出一股奇怪的腥味。光是看到這些就讓人浮想聯翩。

可問題是,什麼人會這麼餓到和麵貌猥瑣醜陋的Judgen同床共枕呢?

“難道他有什麼特異功能?”有一個獵奇的畫面浮現在腦海裡,但Yiljeer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現在他的手上還攥著那張噁心的紙條。唯一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

“說吧,那人是誰!”Yiljeer沒有多說,十分篤定地質問道。還是盯著Judgen黃豆般水靈靈的,唐式(氏)的深邃眼眸,連眼鏡都沒眨一下。

眼見不能搪塞過去,Judgen愈發緊張起來。手指不斷來回搓動著,像蜣螂般,好像要把身上的陳年老泥都團成一顆球。

Judgen微微抬起頭看了Yiljeer一眼,又長嘆了口氣,卑微的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的委屈和傲嬌:“這個啊,我很難和你解釋,所以我覺得,不該問的不要問。”

Judgen一直不願道出實情,面色凝重,鐵青的垂著脂肪的側臉訴說著無奈,楚楚可憐的眼睛好像含著閃閃淚光。Yiljeer心軟了,手中攥著的紙條已經被揉的皺巴巴的。

“沒事,沒事的。”Yiljeer用力地撇開那張皺巴巴的紙,撫摸Judgen下巴的鬍渣。手指粘上了臉上分泌的油脂。這不重要,只要我的小香豬好,那就是好好好!

怒火中燒,火冒三丈,又柔情似水的Yiljeer擁抱著麻木的Judgen,久久不願放開,戀戀不捨。

“我,我對不起你……”Judgen良久後終於開了口耳語道。啜泣哽咽的聲音像利刃般刺穿Yiljeer搖搖欲墜的脆弱心臟,他的內心瞬間浮現出一個念頭——

復仇!

敢動我的人,準沒你好果子吃!

踏著外八字的步伐,他憑著腦海中模糊的記憶尋找著Weso。他的眼睛像雄鷹般威猛無比,他甚至可以把那個不知好歹的賤貨撞飛出去十幾米遠!

“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鐵板了!”Yiljeer齜牙咧嘴地喃喃道。

在某間教室的最後一排靠垃圾桶角落的位置上,那個人,那個賤貨正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都說一高遮百醜,可Weso雖然身高180有餘,可完全沒有掩蓋他骨子裡的猥瑣和噁心。

“就是他!”Yiljeer像找到獵物的掠食性猛獸般猛地瞥了那個垃圾桶旁的那個身影,不會有錯,就是那個賤貨!我要把他綁起來狠狠懲罰!我要讓他得性病,在無盡的痛苦中掙扎死去!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以Yiljeer的小身板,即使有重量上的優勢,也很難單槍匹馬地與Weso匹敵。

徘徊往復,挑兮踏兮,思慮再三,長嘆諮嗟,悻悻而歸。

“為什麼,我就真這麼窩囊?”Yiljeer收起外八字的矯健,倚牆踱步。“不如算了吧,又不是我被……”堅如磐石的心似乎動搖了。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現在,Yiljeer何嘗不是那焦仲卿,何不自掛東南枝?無論多麼純潔的美玉都會有瑕疵,我的心,似星月,似驕陽,日夜照耀你心,透出的翡翠的綠光瑩瑩,我在其間,無法自拔,無法脫身了,我的心,已然完全為你佔有了。

“絕對不能就這樣過去了!”我的心從未像現在這樣堅定過!使用武力無效不等同無路可走,我自有辦法搞垮你!

他又一次邁起了外八字的自信步伐,抖動豐滿的皮下脂肪,地崩山摧。

他回到自已的座位上,笨拙地俯下身子,摸索著落滿灰塵的地板。Yiljeer摸到了一張熟悉的紙條——

“找到啦!”欣喜若狂的Yiljeer露出了猙獰的微笑,把坐在一旁的Judgen嚇得不輕。“里歐(6)。”

拿起噁心的破紙條,Yiljeer奪路而進,平時一眼望到頭的步廊,在此時竟變得異常漫長。“快啊!”他口中不斷念叨著。嘴裡喘著粗氣,大汗淋漓。

終於,到了。Yiljeer調整表情,大搖大擺地走入年段辦公室,徑直走向Weso的班主任黃微微的桌子。

“咳咳——,”清了清嗓子,面帶笑容,Yiljeer彬彬有禮地撓著頭,說:“老,老師,這個是你們班同學的掉的東西。”說著,把那張揉皺的破紙遞了上去。

黃微微先是有些詫異,但很快放平心態,擺出一副面無表情的臉,無情地掃視著紙條上如同拉出來的字跡。

很快,黃微微無法再強裝鎮定,看著那一句句不堪入目的淫言穢語,她頓時火冒三丈,和之前的Yiljeer如出一轍。她用力拍了拍桌子,質問Yiljeer道:

“這是誰的?你確定這是我班上人寫的東西?”

“千真萬確。”

Yiljeer停頓了一下,看著黃微微那好像要吃人的表情,洋洋得意的喜悅如潮水般浸溼了他的全身。目的終於達成了。

“這是你們班Weso同學的,我看到他好像是要給一個女生的,但在走廊裡的時候從他的口袋裡飛出來了。”

黃微微深吸一口氣,沉默片刻,說:“好的,我知道了。我會馬上處理這件事的。”

“謝謝老師。”

說罷,Yiljeer頭也不回地離開辦公室,黃微微呆呆地坐在工位上,那隻拿著紙條的手捏得越來越緊。

怒氣衝衝地走進班級,黃微微無情地掃視了在座的眾多學生,Weso可真是個小顯眼包啊!他現在正在吃漢堡,吃的可香了!

“Weso!”黃微微惡狠狠地喊了那個噁心的名字,“你是不是在挑釁我!”

Weso沒有回過神來,一個後仰倒在了地上,狼狽不堪地爬起來。

“啊?——”Weao懶散的語氣帶著些許的不屑。

“你還裝!”黃微微變得更生氣了,抄起一本書就朝Weso砸去,可是被他躲開了。

“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黃微微當著全班50多人的面,拿出了那張紙條。

骯髒的紙條。

那一刻,空氣凝固了。Weso一眼就認出了那張由自已親自書寫的紙條,啞口無言。可盛氣凌人的黃微微完全不打算給他狡辯的機會,緊接著說道:

“怎麼?不記得了嗎?要不要我給全班人都念一下?”

Weso趕忙一個箭步衝上講臺想要攔下,周圍的人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耳語著,議論紛紛。臉皮比豬皮還要厚的Weso此刻難得感到了一點點的些許的輕微的幾乎沒有的(其實完全沒有)羞愧之意。

“聽我解釋,老師。”說著Weso伸出手就要奪回破爛不堪的紙條。黃微微快速縮回手,厲聲喝道:

“解釋?還有解釋的必要嗎?你自已看著辦吧,我從來沒見過你這種學生!我都替你丟臉!”於是用力一揮,把那張淫言穢語丟在地上。

“好了,我們開始上課,開啟語文書第25頁。”轉過身,黃微微無視剛才的一切開始若無其事地上課。留下Weso獨自凌亂。狼狽的他撿起了那張紙條,低著頭回到了垃圾桶邊上的座位。說實話,他應該直接坐進垃圾桶裡面。

Weso百思不得其解。自已當時可是看準了時機才把紙條丟在情人的必經之路的,怎麼會讓人撿到呢?他的左手托住下巴,右手揉搓著殘破不堪的碎紙。

“嘖——嘶……怎麼可能?如果不是她自已交給老師,那怎麼會讓黃微微知道了?”Weso皺了皺眉頭。在一系列的頭腦風暴後,他得出了他能所想到的唯一結論——

自已居然是被最信任的人出賣了。

想到這裡,Weso異常憤怒。“我一定要找她算賬,媽的,這麼賤啊!她是不會好下場的。”

頭腦簡單的Weso果真一下課就去別班找他最最信任的人,那個過去最信任的人。他開門見山地說:“你把紙條給別人了?”狠狠抓著她的手。

“紙條?什麼紙條?”女方不解地歪了歪頭。極力想要掙脫。

“你還在給我裝?你這個賤人。”

“你有病啊!”情人使盡全力厭惡地撇開Weso的手。

見此情形,Weso冷冷地笑了一聲,說:“我對你是真情實意的,沒想到啊,你居然這麼對我!我對你是真的愛,比之前的任何一任都要愛。”

爭執不下中女方最終選擇離開。“跟你這種人站在一起真是丟臉。”她怒吼道,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Weso就這樣親自葬送了自已剛剛沒多久開始的愛情。

“無愛一身輕。這是學不來的自信。”他推了推鼻子,嘴角微微上揚了45度,露出了標誌性的猥瑣的令人生理不適的笑容。而且沒有人在乎他。

面具之下是更美的面具。微微波瀾的背後是洶湧磅礴的海嘯。

感覺一身輕鬆的Weso大步流星,高傲的眼神打量著其他人,感覺不如我!還沒拽多久,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Weso!你給我過來!”

扭頭一看,竟是黃微微。她冷冷盯著Weso,淡淡說了一句:“紙條的事情,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然就一直站在走廊不要上課了。”

Weso說:“沒什麼好解釋的,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他還沉浸在那學不來的自信裡,語氣充滿了不屑一顧的瀟灑和羈傲不遜的放蕩。

“那你就站著吧。”黃微微徹底失望,冷眼走開。留下如同發情大猩猩的Weso在走廊裡搔首弄姿。

轉念一想,Weso的腦子許久才反應過來:“不對啊,如果她不知道紙條,那那天晚上我床上的是誰?”

自信的笑容逐漸消失,Weso握緊拳頭,冷汗直流。

回到教室,大功告成的Yiljeer興奮地對Judgen說:“別不開心了,我已經原諒你了。那個賤貨已經被我懲罰了。”

Judgen難看的臉色(其實本來長得就很難看)浮現幾分喜色,“真噠?”他咧開大嘴,眯起眼睛問道。

“千真萬確。”Yiljeer自豪地拍了拍胸脯。

Judgen猛地起身,用力伸了個懶腰。為了忘記不好的回憶,他想出去走走。在雜亂的人群中,Weso依舊顯眼。

一人一豬四目相對,Weso仔細打量漫不經心地著這個東西,但看不出什麼所以然。只到Judgen說了一句:“這就是你那樣對我的下場!”他急促地呼吸著,齜牙咧嘴地比了個國際通用的手勢。

Weso似乎想起了什麼,陷入了回憶裡:在紙條掉落的時候,旁邊是不是有面前這個長相獵奇的人?Weso越想越怕,冷汗直流,面色鐵青。他全部都記起來了。

Weso徹底的崩潰了,沒想到和自已同床共枕的情人竟然變成了一頭肥豬,而且正是因為這頭肥豬,他失去了自已真正的情人。

想到這裡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已的情緒了,一巴掌就朝Judgen臉上揮去,發出“啪”的清脆的聲音。Judgen應聲倒地,可還沒等Weso發洩完心中的怒火與憤恨的時候,突然感到下體一陣的疼痛,然後蔓延到全身。

痛苦的呻吟聲吸引來老師,見此狀馬上把他送到校醫務室。經過校醫的初步檢查,這是一種性病。而且他看不出來是什麼性病,必須送到大醫院裡面進行進一步檢查。

於是Weso又被趕忙送往醫院。可醫院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病。

這是一種全新的性病。

來自Judgen的性病。

幾天後,Weso已經徹底失去了行動功能,痛苦的躺在病床上,全身潰爛。他靠著呼吸機艱難的活著,當他吸進最後一絲氧氣,便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他去了天堂還是地獄?沒有人知道,不過那一定是一個沒有性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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