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將手臂上的刀拔了出來,對準雲遲的眼睛戳了下去。

然而。

在刀尖觸碰到雲遲的那一刻,小梅卻尖叫了一聲,捂住了自已的左眼。

她白皙纖細的長指間,湧出紅色粘稠的血液。

她後退了好幾步,不敢置信地看著雲遲:“你這是什麼巫術!你是怎麼做到的!”

雲遲左眼的位置落下薄薄一層白色的灰燼。

像是什麼東西被燃燒殆盡了一樣。

“生來如此,所以拿你試試,沒想到實戰效果不錯。”

雲遲的語調從未變過,冷靜淡漠到好像爭鬥這件事與他無關。

小梅捂著眼睛,右眼轉來轉去,忽然,她開始脫衣服。

雲遲他不為所動地站著。

小梅露出一半的香肩,一朵梅花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盛開著,栩栩如生,逼真至極。

雲遲皺了皺眉。

這梅花……

不像是假的。

對。

這梅花,不是紋身,不是印記。

就是一朵正兒八經的梅花,在一個人的身體上綻放了。

“這位小哥,這江山可是很容易改寫的,你現在擁有的,以後未必擁有,我們細水長流,來日再見,我會想你的,希望到時候,你是站在我這邊的,不然,把你殺掉的話,我可是會傷心的。”

隨著小梅的話落下。

梅花越開越大,到最後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隨後,那朵梅花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不見。

雲遲靜靜在原地站著,耳畔卻迴響起了師父的話。

——你知道,這修行的盡頭有哪兩種嗎?

——修行也有盡頭嗎?

——嗯哼,一種有,一種沒有。

——那我要選沒有的那種。

——哈哈哈哈,那得你能走到那一步才行,所以啊,很多人都在半路選擇了第二種,這有盡頭的路呢,我們把它叫做分身。

——什麼是分身?

——就是同時存在許許多多個你,像傀儡一樣過著人生,在需要他們的時候,“你”可以為了你而死,或是被召回。

——那為什麼這樣就有盡頭呢?

——因為你要把有限的行為,分攤給不同的“你”,所以最強大的那個“你”反而會變弱。

那是雲遲第一次知道,修行是有盡頭的。

在他看來,人修煉是沒有盡頭的,或者說,人是達不到盡頭的。

師父也沒多說,只是告訴他,有分身的人往往非常強大,如果他們沒有選擇走分身那條路,那他們總歸有一天真的能碰到天外天、天上天。

但,他們選擇了分身,從此以後,雖能在人世間任遊,但卻喪失了觸碰天外天的機會。

而今天,是雲遲人生中,第一次見到分身。

那花開花又落,好像一場夢境。

……

雲遲迴家睡了一覺。

等他醒來的時候,正好是早上七點。

他換了一套衣服正打算出門去橋洞下襬攤,就看到鍾凌春站在門口,她臉上的傷似乎好挺快的,幾乎已經看不出什麼術後痕跡。

他皺眉:“你又來找我幹什麼?”

“帶你去和高仲謀吃飯,你給我記得,今天好好表現,不然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是今天?”

“怎麼,我之前不就告訴過你嗎?”

雲遲沉默了。

他這一覺是睡了多久?

他想拿出手機看下時間,結果手機早就關機了。

“今天已經七號了?”

“喲,大少爺,你該不是時間過得顛三倒四,連今天幾號都不記得了吧。”鍾凌春冷冷譏諷。

雲遲轉過身拿了個充電寶,給自已的手機充上電。

99+的訊息直接跳了出來。

有張家的,有李家的。

他疲憊地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知道了,走吧。”

訊息在路上再慢慢看吧。

鍾凌春抱著手臂走在前面:“你就打算穿這衣服去見高仲謀?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害臊,我告訴你,我們小渙出去穿的可都是私人訂製的西裝。”

“我就這樣,愛看不看,可以不帶我去。”

“你!你給我記得,這次是你欠我的,衣服的錢不需要你出,想必你也出不起,你跟我出去丟的是我的臉!”

雲遲剛睡醒沒多久,自然沒好脾氣和她周旋,冷冷道:“我不想換衣服,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大不了我就不去。”

“雲遲!”鍾凌春氣到聲音都變得尖銳,“我告訴你,今天你聽我的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你試試。”

雲遲打定了主意不換衣服。

就算到了主打私人訂製的設計造型店,他也不為所動地坐在車上。

無論鍾凌春怎麼譏諷,他就是一動不動。

鍾凌春氣到不行,伸手想把他從車上拉下來,結果也不知道雲遲從小到大是幹什麼吃的,她使出全身的力氣,都沒能成功把他拽下來。

“大姐,你這是在幹嘛呀?”

鍾渙聽說雲遲會來,早早等在了這裡,結果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人。

正打算出來看看,就見到鍾凌春一點形象都不顧的,非要把雲遲從車裡拉下來。

見到鍾渙來了,鍾凌春破口大罵:“還不是這個雲遲,跟腦子有病似得,我說給他選套衣服穿,他非不要穿,真是氣死我了!”

鍾渙連忙拉住大姐的衣角:“大姐,你別生氣了,我來勸勸哥哥吧。”

“不行,萬一他再欺負你怎麼辦?”

“不會的,哥哥是好人,哥哥不會欺負我的。”

雲遲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慶幸他今天沒吃早飯。

不然這會不管吃了什麼東西,他恐怕都會吐出來。

鍾凌春被鍾渙說服,走到一邊休息去了。

鍾渙坐進車裡,他笑著開口:“哥哥,給我們一個面子吧,你也知道,高仲謀這樣的人,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還是穿合身一點的衣服比較好。”

“沒興趣,我就這樣,要去就去,不去拉倒。”

“哥哥,你應該從來都沒穿過私人訂製的衣服吧,難道你就不想試試看嗎?這棉料可是很舒服的。”

鍾渙說著就要伸手拉雲遲,讓他摸自已身上的衣服。

雲遲直接伸手將他甩開,不動聲色向後避了避:“別碰我,髒。”

鍾渙臉上的笑容頓時維持不住了。

他表情扭曲地說:“哥哥,你說我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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