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酷暑難耐,往生山上卻一片寒凜。

雲遲揹著一個巨大的竹筐在陡峭山路上健步如飛,那竹筐內滿當當都是黑炭,堪堪有五十來斤。

他如履平地,毫不費力地在半小時內揹著五十斤的負重奔上了山頂的道觀。

“師父,你看我是不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他沒出一點汗水,反而覺得全身靈力如洶湧的潮汐奔騰著,跟在他後面的老道氣喘吁吁地爬上來,小腿都在打顫。

老道破口大罵:“臭小子,你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行了,我沒什麼好教你的了,再這樣下去你都可以當我師父了。”

往生山上的禁制專克修道者,每上一步,那壓力就更大一分,修為不到頂,半途就要滾下山去。

老道搖搖頭:“你這小子天生就是修道的料,多少前輩終其一生沒能爬上山巔,你倒好,像沒事人一樣。”

“還有,今日你就可以下山了,你讓我調查的事兒也調查到了,你生父生母正是西江鍾家,你家人也正在等著你回去團聚。”

聽到訊息,雲遲精神大振“謝師父!”

他是被師父撿來的,上山十八年,他將玄術修到頂峰,多年來的牽掛便是尋到自已的親生父母。

如今這則訊息對於雲遲無疑是巨大的驚喜,等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十八年,腦海中無數次出現過那溫柔的聲音彷彿也在撫摸著他的頭頂。

“也不知道我親生父母是什麼樣的人,聽說還有四個姐姐呢!”

……

“爺爺,不就是請一個道士嘛,有必要讓您親自來嘛!”

往生山下,一排豪車停列整齊,為首的是一名身穿錦衣玉袍的老者,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名俏麗的少女,身後站滿了保鏢。

看著如此大陣仗,少女不滿地說道。

要知道,在整個西江,可從來沒有人,能讓自已爺爺親自來請,所有人在自已爺爺面前都得禮讓三分,如今卻是為了請一名道士,讓自已爺爺親自前來。

“嫣兒,雲大師可不是一般人,等下見了他,你給我放尊重點!”李雲山訓斥道。

“哦。”李寧嫣嘟了嘟嘴,臉上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此時,雲遲也剛好來到了山腳,看到李雲山和一排車隊,剛準備離開,卻是被李雲山發現了。

“可是雲遲大師?”

見到雲遲,李雲山連忙攔住問道。

根據自已的情報來看,眼前的青年,應該就是自已要找的人。

五小時後,西江鍾家。

雲遲連練功服都沒來得及換便匆匆下山,對於親情的渴望已經達到極點。

透過留著縫隙的門可以看到裡面的場景,沙發坐著的青年清瘦又蒼白,像一朵被真空玻璃籠罩著精心養護的植物,病懨懨的。

他神色忐忑:“媽,今天哥哥就到家了,我畢竟是佔了他的位置,如果哥哥不喜歡我,你們會不要我嗎?”

當年鍾家的幼子走丟之後才領養了他,這些年裡,鍾家對外也只有他一個小兒子。

對面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身穿女式西裝的女人,雍容的面孔凸顯著身份的不凡。

曾寰嗤笑一聲:“流浪在外那麼多年,把他接回來享受榮華富貴就已經是他的福氣了,哪裡對不起他。”

“別怕,就算他回來了,你和家裡這麼多年的感情也不是他能敵得過的。”

鍾渙感動地看著她,回頭見自已的二姐鍾敏言正給他削水果。

鍾敏言一頭烏黑長髮垂落,職業套裝精明幹練,面容顯得攻擊力極強,十分強勢,卻能在弟弟面前溫柔如水。

察覺到鍾渙擔憂的目光,鍾敏言懶洋洋地摸了摸他的頭髮。

“別擔心啦,二姐就你一個弟弟,那個雲遲算什麼東西。你身體不好,可別擔心這些有的沒的。”

聞言,一直惴惴不安的鐘渙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兩人的話落在耳中,雲遲心口的熱氣被一桶冰水潑下,腳步頓了頓。

來之前他託人查過一些,母親依舊參與公司決策,二姐鍾敏言更是集團的副總。

雲遲推開門,強行露出一抹微笑。

“我回來了。”

聲音將客廳裡的人目光都吸引過來,曾寰看見來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甚至帶有嫌棄,本來想要上前的曾寰也未起身。

因為眼前的雲遲,滿身髒兮兮,更像一個叫花子,若不是今日知道雲遲要回來,她恐怕直接將眼前的人直接趕出去了。

面對雲遲的微笑,鍾敏言有些不悅:“看你的資料是叫雲遲對吧,回家難道不會叫人嗎?”

雲遲愣在原地,不知如何開口。

見局面僵硬,鍾渙連忙起身上前。

“哥,你終於回來了!”鍾渙驚喜地出聲,無形之間喧賓奪主,繞過剛才的話題,給雲遲介紹。

“這是媽媽,這是二姐。哥你剛回來,還不給她們打招呼。”

雲遲看了他一眼,這才一一叫人。

但鍾敏言只是冷哼一聲,母親更是連回答都沒有。

鍾敏言皺著眉頭,從上到下打量了這個親弟弟一眼,既沒有親姐弟見面的熱絡和歡喜,也沒有半分溫和。

她冷聲:“知道叫姐姐,你難道看不見你弟弟?區別對待,誰教你學得這一身壞脾氣?”

聽說是在道觀里長大的,不懂規矩,不叫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故意晾著鍾渙。

鍾渙眼神一轉,他牽強地笑著擺了擺手,彷彿真的被針對了似的,有點難過,卻盡力遮掩:“二姐別那麼兇嘛,哥哥討厭我是正常的,如果是我,我也希望我從來沒有來過。”

“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多了個弟弟。”雲遲微微皺眉。

“哥別誤會,當初你走丟,媽媽太傷心就領養了我,如果哥討厭我,我可以離開的,本來就是我佔了哥的生活。”

曾寰最是心疼這個身體不好的兒子,聞言瞪了雲遲一眼。

“你是媽的乖兒子,誰能讓你離開!”

鍾敏言看鐘渙臉色發白,忙倒了溫水過來,對雲遲更是厭惡起來。

“不怪哥哥,我身體本來就不好,這兩天也一直重病纏身的。我只希望以後哥哥可以和大家好好相處,那個朝陽的臥室格局最好,我已經讓出來了,給哥哥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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