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李寧嫣的身世
直覺告訴他並不簡單,但是鬼姑神已經走了,雲遲現在沒了線索,一時間也沒有頭緒。
哇——
誰知李寧嫣聞言直接哭了起來,“爺爺我就說過他不行吧,這下完了,到時候找上我了可怎麼辦。”
李寧嫣哭得梨花帶雨,長長的黑睫毛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看著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李大小姐若是覺得我不行,大可把我的符紙還回來。”
雲遲沒由來的就想逗逗她。
都這個時候了還是不忘損他,嘴巴可是夠硬的。
天塌下來,有她李寧嫣的嘴巴在前面頂著。
“不行!都怪你!”
李寧嫣緊緊攥住符紙,像個護食的小狗衝著雲遲呲牙咧嘴。
雲遲立馬閃開,李寧嫣也跟著雲遲追到了李家後院。
兩個人你打我鬧活脫脫像一對熱戀的小情侶。
看著寶貝孫女“活潑好動”地跟著雲遲,老頭子這才放下一點心。
反正跟著雲遲總沒錯,有什麼情況還能第一時間保護嫣兒也就放心的沒再追上去。
“為什麼你能做到這麼瀟灑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呢?”
少女面帶憂愁,倚在後院荷花池的石階,芊芊玉手握著一節柳枝輕輕拍打著池面。
看著李寧嫣追累了,雲遲索性也不再逗她反而坐到了李寧嫣的身邊。
“我一向很瀟灑”雲遲有些臭屁道,“不知道你說得哪方面?”
“為什麼你能這麼輕易地和鍾家斷絕關係?”李寧嫣少見地沒有懟他,只是淡淡地問,卻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嘆。
雲遲沒想到李寧嫣會問這個,一時間竟沉默住了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要知道,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爸媽都愛自已的孩子。”
雲遲哂笑,語氣有些無奈。
“我曾經也渴望過親情,但是你渴望的也許是別人嗤之以鼻的。”
“鍾家寧願去養一個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也不願意接受我,反而恨不得把我弄死。”
李寧嫣有些驚訝。
雲遲又接著道,“所謂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有時候接受父母不愛你的現實,總好過自已執著畫地為牢。”
雲遲越說心中越明朗,心中彷彿有一剎那一絲靈光一閃而過。
“所以說我的爸爸媽媽也不愛我咯。”
李寧嫣不敢抬頭看雲遲,將雙腿抱在胸前蜷縮著身體故作輕鬆道。
“你的爸爸媽媽?”
雲遲遲疑了一下,這才想起在之前在李寧嫣家小住時確實沒在李家見過李寧嫣的父母。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雲遲囁喏著,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難不成鬼姑神的因果和李寧嫣的父母有關?
“什麼意思?”李寧嫣顯然沒聽懂雲遲在嘟囔著什麼。
“沒什麼。”
畢竟只是自已的一個猜測而已,雲遲怕說出來嚇到李寧嫣。
“你父母呢?”雲遲反問道。
不知為何雲遲冥冥之中總覺得和李嫣然有關,而在李嫣然提到自已父母后,雲遲反而更覺得古怪了。
三者一定有著什麼聯絡。
他在往生山上修煉十幾年,和常人的第六感不同,他們一般稱之為靈氣。
而一般人的第六感往往是根據現有條件和環境作用下的心理作用。
而他們可不同,這種靈氣一般只有在練功瓶頸期和預測未來的時候才會出現。
“我爸爸媽媽…在我四歲的時候就移民去國外了。”
李寧嫣眼眶微紅道。
“怪啊。”雲遲說出了心中的疑惑,按理說憑藉李家這樣的財力全家移民都不是難事,為何會單獨把小女兒留在國內。
“那你最後一次見你爸媽是什麼時候還記得嗎?”
“應該是四年前的八月。”
“八月?陰曆七月?”
提取到關鍵資訊,雲遲立馬警覺起來。
“反覆其道,七日來複,天行也…”
“為什麼會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雲遲神情愕然,喃喃道。
鍾氏私立醫院裡。
“爸,怎麼樣了?你找到那個壞種沒?”
鍾陵春此刻比鍾渙更關心雲遲的情況,如果爸爸沒找到雲遲,那李家發起威來,她們家真的有可能破產了!
不僅如此…自已的臉後期也支付不起高昂的醫藥費,這意味著自已的整個演員生涯都毀了。
“都辦妥了,那個逆子已經在李家面前宣佈和我們斷絕關心了。”
鍾遠扯開領帶,找了個空位坐下,神情疲憊。
“那就好那就好!”
鍾陵春雀然。
“爸…哥哥再任性你也該勸勸他哇。他的身上…畢竟流的是我們鍾家的血液。”
鍾渙聞言不動聲色地長呼了一口氣。
太好了,在李家那樣的大門大戶面前斷絕關係,以後雲遲再想利用鍾家的聲望攀附關係也絕對不可能了。
雲遲他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老公,我們該怎麼辦…”聽了鍾遠的話曾寰心中塵埃落定,此刻她更關心小女兒鍾敏言的情況。
“敏敏到現在還沒醒。”曾寰聲音顫抖,尤其是想到雲遲之前在鍾家說過的話。
什麼因果啊,不該收的別收之類的。
她本來是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的,但是鍾敏言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她也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媽你別哭…二姐會好起來的。”鍾渙什麼坐起身輕聲安慰,“如果二姐有什麼需要的,哪怕是移植器官,只要我是我有的,我都願意給…”
“渙兒!”曾寰聞言落下兩行清淚,“你姐姐要是有什麼閃失,媽肯定不會放過的姓雲的,怎麼可能會犧牲你,你好好養傷別瞎想。”
母子倆抱在一起,病房裡上演著一場母子情深大戲。
“咳咳,打擾一下。”
門倏地響了兩聲。
一道男聲傳來。
“請…”進字還沒說出口,一位中年男子直接推門而入。
“有沒有搞錯啊?讓你進來了嗎!”
鍾陵春被打斷了非常惱火,從床上跳下來就想找護士長把眼前的男人趕出去。
“敢為閣下是否有個弟弟?”
中年男人也不生氣,只是靦腆一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你是那不孝子的朋友?”
曾寰立馬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