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條Q彈滑潤,明明沒有葷菜,卻有股非常誘人的香味。

淡淡的蔥香、紫菜香,配上點點油光,面上荷包蛋的味道不膩反增香。

李雲山還有功夫在這細細研究麵條,李寧嫣直接一口接一口,像是隻吃上小魚的貓兒,不一會就把一碗麵吃完了。

她眼睛眨巴著盯著雲遲看。

雲遲點了點碗:“一碗剛剛好,我是根據你的飯量來的,再來一碗你的胃會不舒服。”

“我要。”

“不行。”

“你給不給!”

李寧嫣一副要來搶他面的架勢。

雲遲仗著身高,把碗端著抬了起來,把麵條送進自已的嘴裡。

他細嚼慢嚥吃完一口後,才緩緩出聲:“一共就下了三碗,這一碗我動過了,你應該不想吃我的二手面吧。”

李寧嫣憤憤不平地盯著他看。

李雲山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了,嫣兒,不鬧了,雲大師這面怎麼會這麼好吃?”

“我放了點豬油。”雲遲說。

“還有嗎?”

“硬要說的話,就是煮麵的時候往裡面放了點鹽,聊出來之後過了冰水,面和湯還有材料都是分開準備的。”

這說起來簡單。

但平常人家誰會煮個麵條還配冰水?

誰又會把麵湯調料都分開準備?

李雲山感慨道:“雲大師真是個很會生活的人。”

“不過是山上的日子很慢,練功也好,吃飯也罷,只有盡心盡力才會豐富多彩,如果什麼事都敷衍了事,那山上的日子可就太漫長了。”

“雲大師說得不錯,嫣兒,你若是有機會,也該上山歷練歷練。”

李寧嫣噘嘴,嘟囔了句:“我才不去。”

雲遲笑道:“大小姐以後有別的事情要忙,也是一種歷練,每個人的歷練不同,李老,莫急,無妨的。”

李雲山見雲遲這麼說,頻頻點頭。

兩人繼續用餐,李寧嫣只能在一邊看著眼饞。

飯後。

李雲山帶著李寧嫣離開。

兩人剛回到李家,管家就來報,說是鍾遠帶著鍾凌春來見。

李雲山拿著價值連城的手串,在指尖來回撥弄,直到把所有的珠子都摸了一邊,他才開口:“讓告訴嫣兒,讓她不要露面,再讓鍾家人進來。”

“是。”

管家走了約莫半個小時,才帶著鍾家二人回來。

鍾凌春臉上還綁著一圈圈繃帶,看起來跟個殭屍頭似得。

李雲山嘴角不禁抽了抽。

都這樣了,還要堅持出門到他面前來,他們還真是執著又可悲。

“李總,是這樣的,我們……”

“我還以為,之前那件事已經解決了。”李雲山故意打斷了鍾遠的話,“怎麼還來找我?”

他話裡的不滿和疏離呼之欲出。

這讓鍾遠不由得著急:“這次是另外一件事,而且這件事非同小可!”

“哦?你們還能有什麼非同小可的事情來找我?”

鍾遠忽略了李雲山話中的不屑與不滿:“是您孫女,李寧嫣的事。”

李雲山早有準備,故作驚訝:“嫣兒的事?嫣兒能有什麼事?”

鍾遠給了鍾凌春一個眼神,鍾凌春立刻開扣:“今天早上我去找我弟弟雲遲,雖說他已經不再是我們家裡的人,已經斷絕了關係,但是他畢竟是我弟弟,我得知他住在很高檔的小區,就擔心他別是走入了歧途。”

“結果,我去的時候,開門的人卻是嫣兒大小姐!上一次我父親去找他的時候,他明明就住在那,可我去的時候,開門的人卻是嫣兒大小姐!”

鍾凌春把一句話重複了兩次,著重強調了開門的人是李寧嫣。

李雲山先是皺眉,後是“勃然大怒”地拍桌:“豈有此理!怎麼會有這種情況!?嫣兒十八歲的生日還沒過,你們是不是看錯人了?”

“不會。”鍾凌春一口咬定,“那就是嫣兒大小姐,我不會認錯。”

“居然有這種事!我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二位,我還有家事要處理,先請回吧。”

鍾遠立刻帶著鍾凌春離開了。

李雲山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的背影,叫來了管家:“你放點訊息出去,就說李家和鍾家疑似要聯姻。”

“啊,這……是。”

“不必說太清楚,給人遐想的餘地越多越好。”

“那雲大師那邊要通知一下嗎?”

李雲山笑著搖了搖頭:“沒必要,鍾家自有別的人會來認領這個傳聞,雲大師看戲即可。”

管家連連點頭:“是,家主,我現在就去辦。”

李雲山話雖如此,但還是拿起手機。

他考慮著,是否要給雲遲發一條訊息。

卻未曾想到,在糾結的時候,雲遲發來了訊息。

李雲山立刻點開一看。

雲遲:李老,鍾家的事,按照大小姐的意思來即可,正巧過幾天是她的生日宴,前後這麼多事加起來,這是個她高調出現在大眾視線裡的好機會。

李雲山心中一暖:雲大師,你說你這再而三地幫我們李家,我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雲遲:緣分使然,李老不必多思。

回完這條訊息,雲遲就把手機收回口袋中。

他盤腿坐在自已的小攤前閉上眼,等待有緣人到來。

忽然。

一股奇異的草木香再次竄入他的鼻腔。

雲遲皺眉卻並沒有睜開眼。

直到那股草木香在他面前停留。

這草木香,濃郁到根本就化不開。

雲遲緩緩睜開眼。

一個臉上有些許皺紋,看起來四十幾歲,穿著很前衛潮流的男人,在他面前站著,笑眯眯地看著他。

雲遲指了指自已跟前的牌子:“三百,想問什麼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

“是的。”

“那你幫我算算看,我的妻子是什麼時候死的。”

雲遲面色淡然地拿出一張白紙一支筆,遞給面前的人:“寫一個字吧。”

“什麼字都可以?”

“當然。”

“那既然如此,就寫個死吧。”

雲遲嘴角彎了起來,眼裡的光卻冷到徹骨。

他指尖在白紙上點了點:“那就請這位先生,寫下這個字吧。”

那人不疑有他,拿起筆手一揮,直接下下了一個“死”字。

白紙黑字,一個死字。

格外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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