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交易？”李憶問道。
“我想買你這藥膏的製作方法，你看怎麼樣？”
此話一出，正德有些坐不住了。
他看出來了，這老道士是要坑這年輕人啊，自已要是不攔著點，以後讓朱標知道了，還不得被打斷腿啊。
“多少錢，你隨便開。”嘉靖大手一揮，盡顯豪氣，但他用的單位是錢，而不是靈石。
其實對於太平城而言，靈石已經成為主流貨幣，人類世界的錢他們要多少有多少。
“咳咳，老道士你可別看李憶見識少就蒙人家。”正德連忙阻止。
“李憶你也別聽他的，藥方這種東西至少要用靈石買吧，老道士，你可是靈品煉藥師，別擱這糊弄人啊。”
“堂哥你這話說的...”被正德當眾揭穿，嘉靖臉上有些掛不住，但他還是看向李憶，希望他能有所回應。
“既然嘉靖老師也是煉藥師，那請問您知不知道三靈玄芝這種靈物？”李憶突然轉開話題。
“這種靈物不算太稀缺，我身上就有。”不明白李憶為何要問這個，但嘉靖還是回應道。
李憶點點頭。
嗯，現在自已可以確定，地球上的一切變化正在和宇宙接軌，包括靈氣復甦後誕生的靈物。
那西鳳山的尋寶計劃就是可行的。
“哦，我知道了。”看到李憶沒接話，有些興致乏乏的樣子，嘉靖決定換一條路。
“李憶啊，藥方的事你慢慢考慮，咱們不急。就是不知道你煉這藥膏需要什麼材料，以你現在的煉藥速度一天能煉幾次？”
說到速度，李憶之前用了一個下午，不過那算是特殊情況。
一來，這具身體還沒煉過丹藥，熟練度不行。
二來，新的丹火和丹鼎也需要時間熟練。
以李憶現在的狀況，再煉製一次固體膏絕對用不了一個小時，以後還能更快。
“不瞞老師，我用的正是三靈玄芝。”
“其他的呢？”
“就這一個足夠了。”
“不，不可能！”嘉靖有些愕然，在他眼中，煉製這種濃度這種效果的藥膏，那不得好幾樣高階靈物一起上啊，單單用一株三靈玄芝就能煉製...
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
而下一刻，一股更炸裂的訊息充斥著他的腦海。
“速度的話，現在煉製一份恐怕要用兩個小時。”
“我的天呢！”嘉靖朝後仰天倒去，幸虧正德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拉住了，不然他今天非得栽到地上。
此刻的嘉靖已經沒有了半點初見時的得道高人模樣。但這也不怪他，任哪位煉藥師聽到這句話都會如他這般。
煉製藥膏的難度雖然比不上煉藥，但因為藥膏的需求量大，所以每次想煉出一瓶這般的量，尋常煉藥師至少要用大半天！而李憶居然說一個時辰就能搞定，簡直是凡爾賽。
整理了一下袍服，嘉靖坐定，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三棵三靈玄芝，遞給了李憶。
“這是...”李憶有些不解。
“麻煩你幫我煉製一瓶，剩下的都是你的。”
“好，我接下了，明天晚上我去對付佛門時就給您。”
“好，一言為定。”
李憶接下了嘉靖的委託，嘉靖也答應下了‘在對付佛門時替李憶兜底的隱形承諾’。
雙方會心一笑，繼續熱烈地聊了起來。
“正德老師，明院的火系異能擁有者數量怎麼樣？”
李憶打聽著，畢竟自已手上那煉丹術速成法，非火屬性不可修煉，火系異能者的數量，關乎以後自已勢力的規模。
“那還真不少，畢竟大多數人覺醒的異能都是自然系和獸系，基數大，有資格進太平城學習的苗子就越多。”
在異能時代來臨後，覺醒異能的人中，大多也是覺醒這兩個系列，不過在異能波動方面並沒有什麼不公平，覺醒了超能系的人也不比自然、獸系的波動高多少。
但考慮到“物以稀為貴。”
這兩系的異能者就顯得稀鬆平常，各個學院和大勢力也更願意把資源投資到其他方面。
即使到現在，人類對異能依舊有許多疑問和未知...
話說回來。
“這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什麼，隨便問問。”
李憶躊躇著，到底是自已搞個勢力呢，還是背靠明院這棵大樹呢？
自已搞固然收益更高，但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顯然更多。依靠明院進行煉丹生意，好處自不用多說，既有了明院的保護，又能得到源源不斷的人才和靈物供應，只是對於獨行慣了的李憶來說，和一個勢力有了這麼大的牽扯確實不習慣。
到底要怎麼選？
李憶有些猶豫地低下頭，羽月似乎察覺到他的異樣，再度坐過來，玉手挽上他的手臂。
她就這樣輕輕挽著，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她知道此刻不說話比任何話都管用。
感受著手臂上傳過來的溫熱，鼻中嗅到羽月身上的幽香，李憶抬起頭，和一直注視著自已的溫柔眼神對上，一時有些失神。
自已，是什麼時候這般猶豫的？
是在奶奶遺像前的淚流的時候？
是朱標為自已換上新衣時的開心的時候？
還是和羽月接吻時的一絲心動的時候？
是啊，再活一世，何必再拘泥以前的規矩。
心中所想，即為之行。
“哈哈，看來是我自已鑽牛角尖了...”
想通之後，李憶有些通透地笑了起來。
“叮叮，系統檢測到主人心境提升，獎勵未知抽獎券一張。”
額，臥槽？
這也行？
在場的人除了羽月都有些不解，不是，不就是火系異能者多嗎，至於這樣嗎？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高興的事。”
李憶壓下心中的舒暢感，對於他來說，這種感覺也就比當初一劍宰了陳富貴時可比。
“嘉靖老師，這個藥方能為學院帶來很大的收益吧。”李憶直接問道。
嘉靖一時沒有回應，轉頭深深地看了三個學生一眼。
靳家姐妹也明白了老師意思，帶上了一臉懵逼的鳶紙，快速地離開了包廂，她們知道，接下來的談話，不是她們可以知道的。
“姐，你說老師他們會聊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但很顯然，這關乎學院的重要利益問題。”
“沒想到那個李憶這麼厲害，還是個煉丹師，級別似乎還不低的樣子。”夏月道。
“是啊，幸好咱們沒和他起正面衝突。”尚月撫了撫胸前優美的曲線，突然眼神有些複雜，不知想到了什麼，低聲自語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幫我們渡過那道難關。”
視線回到包廂。
“李憶，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講出來。”
嘉靖像當初的朱標一樣，一揮手就隔絕了包廂與外界的所有聯絡。
“那我就直說了。”李憶頓了頓，隨後說道：
“我想將這份藥方贈與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