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儀式佈置
“謝謝伊小姐！謝謝！”
目睹著警員將無一缺失的藏品運回。
又在聽到那兩名像搶劫犯的盜賊不太可能再來時，館主激動地老淚縱下，想把那幅【巴卡爾之手】作為贈品送給她。
伊馨眼眸一喜，但也只是咳嗽兩聲，用強調似地語氣說：“值夜者是不能私收報酬的”
“額外的報酬也不行嗎？”
“不…不行……”
……
週三清晨，婆娑的樹葉搖曳著斑影。
一男一女走在去往公司的路上，羅恩也驚喜的發現今早醒來後，靈性漲了刻。
他試探性地說：
“伊馨，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睡覺的嗎？”
“嗯哼…”她嘴角一勾，若無其事的看向藍天。
保持著微笑開口：“你知道的，昨晚的對手是臭名昭著的盜寶團二人組，牽制我的卡牌師已重傷，我想問一下你的”
“一樣”
羅恩說了一遍戰鬥過程。
“我們的人正在加強搜查力度”
她提醒道：“但對方可能不會善罷甘休，總之最近這段時間，你要小心”
“我也有點懷疑，其實盜寶團是有三人的……”
羅恩聽後目露思索，搖了搖頭，“你是怎麼看出來，可能存在第三人的”
“我檢視了館主得到的預告單”
伊馨沉聲開口，“透過上面的字跡來判斷，對方應該是位文化修養較高的人，這不太可能是那兩名笨賊的手筆”
“嗯，有點可能”
但羅恩突然想起怪盜的模樣，
“我要去辦點事！”
他趕往到隊長的辦公室裡，見一大早就在的隊長心裡鬆了口氣。
“隊長，我記得怪盜的樣貌特徵”
一副很老的蒼白色面孔，看怪盜出手的動作應該沒受過專業訓練，至少是在五六十歲以上，還有身高近一米九左右。
且力量大得驚人！
連二米的安保隊長都被一下掄飛過！
看著上面的描述，隊長表情嚴肅。
“行，能符合這段描述的人極少，派發的通緝單與追捕將由編外人員負責”
“隊長再見”
他轉身來到隔壁的202課室。
“早上好，卡尼爾”
“嗯，羅恩，沒事就好”
卡尼爾中氣十足，“翻開《儀式佈置》，我們正式開始今天的課程”
見書裡滿是眼花繚亂的符號，他彷彿要開始長腦子了，好在趣味性是有的。
“上個紀元，為了避免施法前搖太長，無需語言引導的儀式誕生，取代了傳統儀式”
“儀式佈置：至少需要一種材料與媒介，除了自身，還可以使用物品作為媒介。煉製儀式【附魔】同樣可以用在物品上”
卡尼爾的功力見長。
好像他在之前的課程就沒認真過，數分鐘下來，羅恩腦袋彷彿變沉，已有睏意。
“現在！羅恩閣下”
——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
“我在！”羅恩一激靈抬頭，卡尼爾看著他沉聲詢問道：“儀式效果的三大元素是什麼？”
他沉思片刻，“媒介、材料、靈性”
卡尼爾心神一震，
“不錯，看來你已經入門了！
“但對於大部分非凡者，還得練習好對儀式材料的價格把握，以控制成本”
羅恩鄭重點頭。
“羊皮卷13蘇勒一張，黑石粉末10克29便士，外加短劍一把，共是17蘇勒6便士”
卡尼爾繼續說道：“這就是我要演示的第二個知識點，當物品作為儀式的載體，效果還會因自身靈性的性質不同而不同”
同樣是附魔儀式。
他只是將粉末往羊皮卷一倒，短劍一放，再用雙手緩緩包裹起兩者，在用右手注入靈性後劍身微亮，邊緣觸起銀光。
方式不一樣？
“試試？”
羅恩拿起短劍試著比劃兩下，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但在一會後，他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握住短劍能延伸【感知】屬性。
“知道哪裡不同了嗎？”
“嗯，手感變好了”
“那接著上課，儀式佈置的方式，還會因途徑不同而不同，占卜家更傾向於非戰鬥途徑，所以要以溫和的方式來……”
羅恩恍然大悟。
提問道：“那為什麼以戰鬥為主的途徑，要多以…自身血液畫出五角星這一步？”
“這個問題問得好”
卡尼爾面色一正：“血五角星可將儀式導向最初的造物主，使自身靈性與世界的距離更近了，從而得以安撫靈性……”
羅恩眉頭一挑。
“安撫，你是說…靈性是有情緒的？”
“命運饋贈的所有禮物，早已在暗碼標好了價格”卡尼爾沒有否認：“哪怕在自然界裡，越是強大的動物行動消耗就越大”
“當然，還有較為特殊的獻祭儀式……”
聽得入迷，卡尼爾看了眼右手腕上的手錶，在快下課時總結道：“切記，黑色火焰的是獻祭儀式，金色聖光才是正常的儀式”
他轉身下樓。
跟在身後的羅恩汗流浹背，想起墮者還稱呼自已為“祭品”，這不是實錘了嗎，更可怕的是，隊長肯定是知道這事的！
好在沒提。
而後他被長椅上的身影吸引住，白色上衣，金色的長髮帶上抹午陽。
伊馨微笑著舉起右手喊道：“羅恩，這裡”
“中午好，伊馨”
“嗯”
羅恩拿起份盒飯坐在她身旁，公司裡也就只有對方能跟自已聊天了，但這一次的他鬼使神差地主動開口：“你下午有課嗎？”
“噗……”伊馨看了眼他。
“我在半年前就轉正了，現在不管是上午還是下午，都要進行執勤，週薪也有6鎊2蘇勒”
｢(ﾟﾍﾟ)搭訕都不會。
“執勤內容主要是什麼？”羅恩心裡很是無語低頭乾飯，又重新鼓起勇氣。
“像昨晚那樣”
聽到回答後他啞然一笑。
因為一些機緣巧合，現在的自已更像是個異類，這也是另一種形式的代溝吧……
午後的微風帶來暖意。
二樓203課室裡的羅恩正進行常規訓練，這次已能輕鬆舉起20kg的啞鈴了，一直到日落時分，訓練結束離開。
“對了，隊長找你”
走廊裡的伊馨走在前面說著。
“好的，我知道了。為了以後有急事能用上，能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嗎？”
“……”伊馨的腳步突然停下，用狐疑地表情打量著他，好在她沒聽到某人地心跳聲。
“嗯……好吧”
夜幕下，羅恩的心裡有些激動，去往隊長的辦公室二樓201房。
“篤篤……”
“請進”
羅恩鼻子一緊，辦公室裡瀰漫著濃郁的煙味，他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你來了”隊長從沙發緩緩轉過，表情嚴肅，沙啞地開口：“你能告訴我，血肉教團裡的墮者多蘭，為什麼會叫你祭品嗎？”
還是來了。
此刻的羅恩彷彿被架在碳堆上烤，只是覺得辦公室裡的每件物品，好像變得模糊，陌生。
他先是張了張口，一開始想著為自已編一個，旋即苦笑地搖頭：
“我……”
“失憶了，想不起一點獻祭過程，只在上次與墮者的戰鬥後夢見過副畫面”
這樣的回答。
讓安特看著自已抽了整夜的菸頭，頭一次覺得造化弄人，自已手下好不容易出名優秀隊員，結果還跟獻祭扯上關係。
要知道，
要那些存在出手，需付出的代價極其沉重！
“我知道了”
安特沒有質疑他的回答：“這不怪你，我們再來說說另一件事，還記得克里.戴維嗎？”
“嗯”羅恩眼眸閃動，點點頭。
“在教會的審訊中，他吐出個交易非凡材料的據點，上面的人想要掌握動向，我打算派你去潛伏，以監視它們的一舉一動”
“每天晚上去看看，實習週薪提高一鎊七蘇勒，你有信心嗎？”
“有”羅恩沒有細想攬下，
並且保證今晚就可以頂替戴維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