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娃趴了一會,不見魚靠近,我探頭瞧瞧坑裡誘餌,就一段泡得發白的火腿腸,味道都淡了。我讓大娃撈起火腿腸,嚼碎再吐到坑裡,大娃依言操作,二娃聽到了也照做。不過我覺得不夠,讓大娃往坑裡撒尿,大娃懷疑不願做,二娃倒是沒多想,照做了。

一會後,水裡散開的味道吸引了魚靠近,起初是小魚,二娃忍不住撈了一條啃起來。小三訓斥它沒耐心,教導它不要驚跑小魚,等待大魚靠近,結果二娃突然伸爪撈起一條大魚,咬住魚就拖著上梯級。小三懵了一會,反應過來就去幫忙。梯級上,魚拼命掙扎,二娃都不肯鬆口,拼命拖上去,異常兇猛。

大娃這邊也有大魚浮水靠岸,今夜月光亮,我們看得很清楚,只是這條魚比二娃抓的小一些。大娃猶豫,好勝心強,我說:“抓吧,有魚好過沒有。”

大娃果斷抓魚,咬住魚就飛快拖上去了,我都沒反應過來。無語搖頭,我上去,走到另一個梯級,把火腿腸撈起嚼碎吐下,然後蹲下拉屎。

大娃回到原地,看到我這樣,它說:“石叔,你……”

我把屎推下小水坑裡,在旁邊洗洗手,然後說:“屎雖然臭,但在水裡味道重,最容易吸引魚靠近。”

大娃沉默,我沒理會它怎麼想,專心盯著水裡。

接下來,三隻貓時不時抓魚上岸,我這裡沒有絲毫動靜。黑子帶貓來時,我這裡還是沒有大魚浮水靠近,一群小魚苗倒是在啄食誘餌。

各貓就位,沒位置的貓就在上面等待,黑子來到我身邊:“怎樣?”

我小聲說:“大魚,在水底藏著,冒幾次泡了,它快忍不住了。”

黑子沉默,跟我一起趴著盯水裡,才一眨眼時間,大魚突然浮水欲吞食坑邊緣的火腿腸,我迅速伸爪勾住魚頭,拉近岸,一口咬住魚唇,黑子的爪子也勾住魚身了,我倆合力拖魚上岸。魚上半身上岸了,這是條大鯉魚,它拼命掙扎,蹦跳不停,水花四濺。我咬緊魚唇,一步步後退,黑子咬住魚肚幫忙拖,結果被大鯉魚一甩尾,黑子掉下水裡。我剛想放棄大鯉魚,一隻簡州貓出現,它咬住魚肚幫忙拖,又一隻黑白貓出現,魚尾狂甩,它無從下口,我鬆口,不管了。

黑子會游泳,這是我們貓的本能,但我們貓怕水,非迫不得已,我們不會下水。在河裡遊的黑子倒是淡定,畢竟是流浪貓,野性足,膽子大。我走到小水坑前,指引黑子靠岸,黑子靠岸,踩著岸邊的小水坑爬上岸,在梯級上甩水。

我在黑子上一階,我問它:“怎樣,需要人工呼吸嗎?”

黑子抬頭疑惑:“什麼?”

我搖頭:“沒什麼,我說晚上帶你找女人抱抱。”

黑子轉移話題:“幸好我們挖了梯級,否則岸邊這麼陡峭,我掉下河就難爬上岸了。”

我看看各處梯級,才說:“挖小了,空閒再來挖大點,否則被雨水一衝唰就變陡峭了。”

黑子說:“嗯,我會跟大家說的。”

黑子舔舐毛髮,我看向大鯉魚,它剛才被幾隻貓衝下來救上岸了,從此它就脫落了苦海,做一條美味的魚。

這一夜,流浪貓們輪流抓魚,把魚帶回領地,然後分了。以後就不能分了,各自抓魚覓食,各吃各的,因為生命有了基本保障,想吃更好的,就自已努力。

至於那些被人類拋棄的幼貓,我也不知道黑子怎麼想,反正我看到有貓叼魚、鼠、餅乾等各種食物來換火腿腸那些食物,然後黑子用換來的食物餵養那些幼貓。我對這些事是不管不顧的,白天待領地裡,或者閒逛溜達,晚上去廣場,有時深夜外出。

當存放的食物快沒時,無奈,深夜我帶兩隊貓去踩點好的魚乾店,偷走了大量的小魚乾、蝦仁、花甲幹、瑤柱,一袋袋裝走。臨走時,我站在排風口為店主默哀三秒鐘,原諒我,都是那些老鼠的錯,它們偷的。

跳下排風口,我追上流浪貓們,它們叼著一袋袋乾貨,往各處隱蔽處悄悄趕去,我跟著一隊貓直接回聚集地。

次日,聚集地風平浪靜,流浪貓的身影少了一半,因為它們在各處守著食物。

我悠閒躺著打盹,小三和黑子在我身邊嚼著小魚乾,小三說:“石頭,還是小魚乾好吃,蝦仁太硬了,那什麼花甲幹太韌了。”

我睜開眼:“放水裡泡軟了再吃。”

黑子說:“都省著點吃,以後不能再去拿了,被抓到,人類會打死我們。”

我看向黑子:“提醒大家,以後不要靠近那間魚乾店,那些食物,省點吃,偷偷吃,不要被人類發現。”

黑子點頭:“昨晚提醒了,今晚我再安排貓去提醒。”

我沉默一會,說:“我離開幾天,你們小心警惕,注意外敵,這些乾貨味道大,容易引來覬覦。”

小三和黑子說明白,大娃二娃走來,身後跟著一群幼貓,蹦蹦跳跳,挺可愛的。

二娃說:“它們嘴饞了,又想吃魚乾。”

小三問:“有家屬的都分了食物,它們沒給你們吃?”

一隻三花幼貓說:“阿母不讓我多吃。”

“我阿母也這樣說。”

“我阿母也是。”

幼貓們嘰嘰喳喳,無論有無親人的都說個不停,看來大家的心情很好。

我說:“給我們按摩,獎勵一顆花甲幹!”

黑子立馬阻止:“省點吃,不知道老劉何時開店。”

我搖頭:“無事,各吃一顆而已,花甲幹能嚼好久。”

黑子無奈,讓大娃去取,分了酬勞,幼貓們才開始幹活。

次日,我離開聚集地,前往錦繡漢服店。半路聽到人們議論魚乾店失竊,奇怪的是昂貴的乾貨還在,便宜的卻被偷了,更奇怪的是門窗完好無損,不知小偷如何進入的。我無語搖頭,感嘆這小偷是個高手,竟然用縮骨功進屋盜竊,真是厲害!

來到錦繡漢服店,進屋就看到阿瑤抱著一隻狸花幼貓,我的眼淚差點忍不住流下來。跳上桌面,我大罵:“你出軌!不要臉,它還是未成年!”

狸花幼貓縮在阿瑤懷裡,阿瑤驚訝看著我,啞口無言。我罵完感覺舒服了很多,心情還有些愉快,可我不能這樣,我要的是悲傷!

阿紅出現,她打量一下我,就說:“是上次那隻古靈精怪的狸花貓。”

我使勁揉揉眼睛,希望擠出點悲傷的淚水,可是穿著熱褲的阿紅讓我忍不住流口水。怎麼辦,該怎麼演下去?算了,不演了,有腿就好。

我剛想跳下地面去抱腿,阿瑤放下狸花幼貓,撈住我:“貓貓你去哪了,怎麼髒兮兮的?我都認不出了。”

我鄙視她:“你說謊不眨眼,我不洗澡,我的毛髮依舊漂亮,你個喜新忘舊的女人!”

阿瑤翻我毛髮檢視:“有些毛髮結塊了,還有股魚腥味,這些天你去偷小魚乾了吧?還沒找到主人嗎?”

我說:“我沒主人,小魚乾是老鼠偷的,它最愛吃那玩意。”

阿紅說:“這麼久了,沒人尋找,應該是流浪貓。”

阿瑤抱起我:“我帶它回家洗澡,你看店吧?”

阿紅嘆氣:“你太寵它了,先給它擦洗下,下班再回去。”

阿瑤無奈:“好吧。”

阿瑤放開我,去取毛巾,我看看自身,再嗅嗅,是有一點點臭。我躺下說:“愛妃,沐浴更衣!”

阿紅一直看著我,她笑了,伸手扯我鬍鬚,我瞪眼:“又來!”

我伸尾巴欲插她鼻孔,她立馬怒了,把我一頓揉搓,最終我只能舔她手投降。

阿瑤來了,阿紅回去工作,阿瑤用溼毛巾把我一頓搓,還說我最乖,洗澡不會抗拒。我看向蹲一邊一直安靜的狸花幼貓:“小子,她是我的女人!”

狸花幼貓小聲說:“我是母的。”

我呆了,阿瑤摸摸狸花幼貓腦袋:“它叫小玉,貓貓你不要欺負它。”

我喜笑顏開:“怎麼會,我最和善,從來不使用暴力,以後小玉你就是我的親人。”

小玉說:“我不是人。”

我語塞,不裝了,恢復常態:“以後我保護你,揍貓打狗,我擅長!”

小玉說:“好。”

擦洗好,阿瑤放下毛巾,剪開一包貓條給我,我推給小玉,阿瑤以為我謙讓,又拿起一包貓條,我卻扒拉一包薯片過來,拍拍薯片:“我吃這個。”

阿瑤訝異:“上次給你吃過,你還記得啊?”

我點頭:“當然。”

阿瑤拆開袋子,給我一片,她也拿片吃,給片小玉,它沒吃,只吃貓條。我和阿瑤分食了一包薯片,沒飽,一包的量太少了,於是又分食了一包。

喝水,舔舔嘴巴,打個哈欠,躺下睡午覺。這些天為了聚集地的食物,跑東跑西,挺累的,小虎的事也沒進展,我身累,心也累。

一覺睡到傍晚,阿紅抱我上車,我才迷迷糊糊醒來。阿紅說:“睡得像豬一樣,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揉揉眼睛,我說:“我賣身與你,可好?”

後座阿瑤接過我:“走吧。”

阿紅點頭,驅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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