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和李林甫,沒有私下見面的機會,這次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相見,他不客氣的告誡道:“往後,伏獵侍郎那樣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還請李相銘記。”

“是,沒有下一次了。”

李林甫語氣恭順。

說實話,投名狀在李琩的手中,他只能卑躬屈膝。

重用蕭炅那樣的廢物,也是為了培植自已的黨羽。

對於李琩,也有過分庭抗禮的心思。

但是現在,卻是不敢有了。

規規矩矩的做事,比什麼都重要。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家族的繁衍和昌盛。

李琩表現出來的能力,往往能夠料事如神,猶如鬼神一般未卜先知,背後肯定有強大的力量在支援。

鑑於此,不敢再耍心思。

他也怕,自已的相位被擼了去。

“我們是做大事的人,不要想著將廢物收入麾下,有才能的人,還是要酌情提拔,為我們所用。”

李琩的語氣特別溫和。

“是,以後投靠我的人,我會請示壽王,得到壽王的首肯後,我會適當的提拔。”

李林甫規規矩矩的點頭,不敢再懷二心。

“如此,最好不過了。”

李琩道:“父皇是我們最大的目標,應付好他,這才是重中之重,其餘的事情,都不重要。”

“壽王的教誨,我銘記於心。”

李林甫笑道:“我一定會使盡渾身解數,不會失了陛下的恩寵。”

李琩神秘一笑,“你這個宰相,會一直當下去,放心吧。”

“有壽王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李林甫心中歡喜,繼而徵詢道:“壽王,以後投靠我的人,為了保證一心一意,我也讓他們遞交效忠的名帖,可好?”

李琩點頭道:“可以,自已看著辦吧。”

“我會找機會,把收到的名帖,全部移交到壽王的手中。”

李林甫可不敢私藏,只能竭盡全力的付出。

幕後發號施令的那個人只能是壽王,並不是他。

他的把柄,就在李琩的手中捏著。

他也想讓其他人,跟自已一樣受制於人。

“就該如此!”

李琩笑了。

在李林甫的身邊,培植一股不可動搖,且一致對外的勢力,這很重要。

關鍵時候,就可以架空李隆基的權勢。

等到李隆基形同虛設,他就可以大展拳腳了。

當務之急,就是除掉太子。

然後當上太子。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有所作為,針對李隆基的無形殺招,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來施行。

李林甫離開後。

李琩走進了李騰空養傷的帳篷,笑道:“你父親走了,他知道你沒什麼大礙,倒是不怎麼擔心。”

“十八郎,也就你把我視作珍寶,捧在手心裡熱心的呵護。”

李騰空笑道:“我是一個女子,在父親眼中,算不得很重要,我要是因為救你而死,只怕會更加的開心。”

“這麼敏感?”

李琩樂道:“其實你父親,還是很關心你。”

“十八郎,安慰我的話不要說了,我的父親我瞭解,你不用替他說好話,功名富貴在他的眼中,比親人重要,更不要說,我只是他的一個女兒。”

李騰空坦然的笑著,也沒任何的在意。

她倒是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

女子的地位,比起男子來說,本就極其的低微。

李琩對她的寵溺和付出,讓她打破了對男子的固有看法。

所以在心中認定了,李琩就是她所認識的最好男人。

父親若是真的關心她,即便再忙,也會來看她。

可到了跟前,都沒來看一眼。

可見她在父親心目當中的位置。

“五娘心如明鏡,你的父親,就是一個混蛋。”

李琩搖了搖頭,“見到我的第一眼,非常關心我的處境,我讓他關心關心你,他倒是不怎麼上心,真的有些蠢。”

“十八郎,你在背後,怎麼議論我的父親我都不管,反正聽不著,也管不著。”

李騰空白了一眼,“可當著我的面,能不能別說他的壞話?世間好多的父親,都對自已的子女不管不顧,家裡自有人照顧,男子主外,婦人主內,這麼淺顯的道理,十八郎不懂嗎?”

李琩笑道:“好吧,不說李林甫的壞話了,雖然有些混蛋,但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岳父。”

“這還差不多!”

李騰空微微一笑,“十八郎,我的傷口沒有發膿,你可以徹底的安心了,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不要因為我的傷勢,就耽擱了原本的行程。”

“再休息幾天吧,然後再回去,不急。”

李琩目光和煦,一點也不著急。

李騰空點頭道:“好吧,我不勸了,一切聽你的就是。”

牛仙客回京的這一日。

李琩踏上了歸途。

此刻,牛仙客站在長安城外,望著皇宮所在的方向,蒼老的面孔,變得有些陰沉。

一年以前,他就知道,自已會成為宰相。

他只是邊塞的一個武夫,治理軍務,是有一些政績。

他文化不高,認識的字,更是不多。

要擔任宰相,他真的有些忐忑。

當初李林甫派來的人,給他說了有貴人助他拜相之後,心底感到恥辱的同時,也是心懷竊喜。

畢竟能夠拜相,這是莫大的榮耀,足以光宗耀祖。

他能猜出,所謂的貴人,就是宮裡的惠妃娘娘,還有宮外的壽王,只有這兩個人,能夠影響陛下的決策。

陛下的一言一行,決定著很多人的命運和生死榮辱。

所以此刻,他的心中有些鬱悶。

進入朝堂,他就是左相,旨意他已經接到了。

但是,未來的前途如何,他滿是迷茫。

“哎,真是多事之秋啊。”

牛仙客嘆了一聲,心底嘀咕道:“陛下逐漸的昏聵,就知道享樂,壽王和惠妃娘娘興風作浪,干預朝政,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大唐社稷,又要迎來變數了。”

就在這個時候,壽王府的車駕,從他面前緩緩地走過。

李琩騎著馬,看到了牛仙客。

牛仙客也看到了李琩。

他猶豫了片刻,這才主動走了上去。

既然碰到了壽王,就要去問候一聲,視而不見,這不是為臣之道。

李琩看著牛仙客,神色有些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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