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站著一個黑色衣服的男人,他透過玻璃看著窩在床上的女孩,沒有打算進去。手上還提著大大小小的東西,看著單人病房的牆面被女孩寫滿了陳放二字。他的心被緊緊攥住,像是溺水的人即將窒息那般,呼吸開始急促甚至有點停頓。

他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身後護士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是前面那個護士,她看著眼前這個每天都會在房間門前站著的男人,有點不解。男人的濃眉像山一樣連綿,眼窩深邃,極具異域風情。眼睛下面帶著深深的黑青,眼球上佈滿了紅血絲。

“陳先生,你該好好睡一覺了。”護士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她看著男人陰鬱的臉色,還是搖了搖頭。

“陳先生,為什麼不進去看看呢?”

“我…怕會刺激到她 。”男人挫敗的聲音在夜晚的醫院走廊響起,他把手又從門把上放下了下來。

把手上大大小小的東西都一股腦塞到了護士手上,就離開了。護士回頭看著那個高高的男人脊背不斷聳起落下,徹底消失在拐彎處。

護士進房間把東西整理擺放好,又幫女孩的被子掩好。在病歷上記錄著,又仔細看著女孩熟睡的樣子,只有這個時候她安靜的像一個布娃娃。

護士走後,女孩睜開了自已的眼睛。在確認護士走遠後,爬出被窩,又在開始在牆上寫寫畫畫。

“陳放,我一定要找到你。”牆角一道影子閃過,樓下來往的車燈時不時照進房間。

“小陳啊,江晚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一位年老的主任坐在桌前著急的看著前面的男人,主任的頭髮花白,因為長時間工作也掉的差不多了。

江晚是他的病人,也是他朋友的孩子,也算是自已看著長大的,不可能看著小姑娘再這樣下去了。她才19歲,很年輕,接下來的路還有很長,不能永遠被困在那個陰影裡啊。

男人看著面前的檔案,手越攥越緊,江晚,19歲,重度抑鬱,臆想症,阿茲海默症……

她才19啊……

“可是,李主任,陳放從頭到尾都不存在啊!”男人慢慢的說了出來,卻在提到陳放不存在的時候開始激動。

什麼陳放,李放,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沒有人認識,查又查不到。唯一能夠證明他存在的就是江晚,可是江晚病了。每天睡醒就忘記前一天的事情,一天到晚就記得個陳放,記憶也一直停留在和自已剛認識那段時間。憑什麼?明明一直是我陳霖陪著她,跟她打配合,跟她出生入死,現在她病了也是我一直在為她忙前忙後。

什麼狗屁陳放,要是真的存在還不出來見我們一面。誰都要問我陳放是誰,都要讓我找到陳放,憑什麼啊?

“陳放,你到底是誰?”陳霖的心裡開始默唸,耳邊好像傳來什麼聲音,但是很快又消失。好像只是一陣風帶過窗簾發出的沙沙聲,可陳霖深深的盯著被風掀起的窗簾。他清楚的聽到有個男人的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句謝謝。

陳放,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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