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軒老大!”
天養生應聲,隨即腳下一用力,從老虎仔的胸口抬起,猛地踩向他的心臟位置。
老虎仔胸骨碎裂,渾身痙攣,隨即軟弱無力地倒下,生命氣息消逝無蹤。
這兩日,天養生已領悟到先執行鍾軒的命令,後問原因的道理。
於是,做完這一切後,他走回來,問:“軒老大,不從他這裡獲取點線索嗎?”
“不必了!”
鍾軒輕輕搖頭,語氣淡然地說:“如他所言,老虎仔只是個軍火中間人,知道的有限。”
“再追問也問不出什麼實質內容,不如直接解決他,你們七個今後才能更安全。”
實際上,這句話才是鍾軒帶天養生來此的真正意圖。
因為天家這七把鋒利的劍,鍾軒絕不容許它們生鏽。
要在香港光明正大地使用,就得抹去他們所有犯罪痕跡。
幹掉老虎仔,自然也是清除痕跡的一種手段。
“多謝軒老大!”
天養生自然理解鍾軒的深意,當即感激地道謝。
“行了,別婆婆媽媽的!”
鍾軒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通後直接下令:“天虹,立刻派人去金鐘街道,老虎仔的店鋪處理善後。”
待對方應答後,鍾軒結束通話電話,起身說:“走吧,這邊會有人來處理。”
說完,鍾軒率先走出超市,回到停在路邊的轎車內。
“軒老大,下一步去哪兒?”
天養生坐上駕駛座,再次回頭問道。
“先找個地方吃飯,天黑後再去取屬於你的東西。”
鍾軒靠在車座上,閉上雙眼,同時吩咐道。
“是!”
天養生應聲,隨即啟動車輛,迅速駛向最近的餐館。
兩人吃完飯,夜幕漸降。
直至天色全黑,兩人駕車來到中西區警察局的外圍。
停車後,兩人趁著夜色,悄悄進入中西區警察局的停車場,在一輛廢棄的黑色轎車前停下。
“軒老大,我們來這裡幹嘛?”
環顧四周,天養生轉過身,略顯困惑地問。
“開啟車蓋!”
鍾軒伸出右手,用指關節輕敲兩下車頭,淡然命令。
“是!”
天養生毫不猶豫地開啟車蓋。
只見車內,原有的引擎和線路已被拆除,只剩十個袋子整齊擺放。
“開啟瞧瞧!”
鍾軒直接伸手拉開一個袋子的拉鍊,臉上沒有絲毫驚訝,從中抽出一疊美元。
在天養生面前晃了晃,接著說:“這就是白天跟你說的,屬於你的東西!”
“這是上次運鈔車裡的美元?”
開啟十個袋子,天養生頓時愣住,難以置信地問:“這些錢怎麼會在中西區警察局的停車場?”
在他看來,就算章文耀真是幕後主謀,也不該如此愚蠢。
把鈔票藏在人流量大的停車場,顯然是自尋死路。
一旦被人發現,鈔票在他的車裡,就算他再怎麼狡辯,也無法逃脫牢獄之災。
“很驚訝吧?”
鍾軒拿起兩個袋子,掂了掂,笑道:“你聽說過一句話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連你都這樣想,那些整天為追查這筆一億美元絞盡腦汁的警察,怎麼可能想到,錢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其實這招在鍾軒看來並不算高明。
但章文耀利用自已的身份,將這招發揮到了極致。
所謂燈下黑,莫過於此。
“那我們趕緊把這些錢拿走吧!”
天養生此刻有些激動,直接提起兩個袋子,準備背在身上。
就在這時,鍾軒突然開口阻止:“別動,把這些錢全放回車裡,明晚我們再來一趟。”
“為什麼?”
突然被阻止,天養生有些不解,不禁問道。
“明晚你就明白了!”
鍾軒說完,轉身避開停車場的監控,向外走去。
見狀,天養生咬咬牙,也將現金全部放回,恢復原樣,然後跟著鍾軒離開此處。
…………
次日清晨。
鍾軒回到忠信義總部的辦公室,從保險櫃中取出三百萬港幣現金,裝入皮包。
這才下樓,坐進轎車,對駕駛位的天養生吩咐:“去港島東區鯉景道的恆遠財務公司。”
“是,軒老大!”
已成為鍾軒專屬司機的天養生,似乎已習慣這份工作,立即應聲,啟動汽車,朝目的地駛去。
片刻後,轎車停在鯉景道街頭,鍾軒提著皮包,走進恆遠財務公司。
“這位先生,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
剛進門,一名身穿白色襯衫的男子迎上來,禮貌地問。
在港島東區,恆遠財務公司的名聲如雷貫耳,是一家知名的高利貸公司。
通常是走投無路或急需資金週轉的人,才會狠心來這裡借貸。
白襯衫男子見鍾軒一身西裝革履,手腕上的手錶也價值不菲。
想來這次借款的數額一定不小,所以他顯得格外熱情。
“我找宋子豪!”
鍾軒未回答他的問題,轉過身淡淡問道:“不知他現在是否在公司?”
“你找豪哥?”
聞言,白襯衫男子一愣,隨後更加恭敬地說:“既然是豪哥的朋友,請您留下姓名,我好向豪哥報告。”
“告訴宋子豪,我叫鍾軒。”
鍾軒仍站在原地,直接報出自已的名字。
“好的,請您稍等!”
白襯衫男子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有些耳熟,卻沒多想,迅速上樓去了。
片刻後,一個大約四十歲,相貌端正,只是頭頂微禿的男子從樓上走下來。
宋子豪來到鍾軒面前,主動伸出手,恭敬地迎接:“鍾先生今日光臨,失迎了,請原諒!”
見他態度,鍾軒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說:“久聞恆遠財務公司的大名,今天正好藉此機會來看看,順便和貴公司做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