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已有所聞。\"
鍾軒點燃一根菸，目光平靜地抬起，嘴角掛著淡然的微笑，接著問：“還有其他值得關注的資訊嗎？”
對於這類具體事件，鍾軒早已心中有數，不會有太多驚訝。他更關注的是事件的時間點，這關係到他的計劃能否精準執行。
駱天虹聞言，略感失落，但依然繼續報告：“蔣天生在澳島，聯手何先生開設兩家賭場，擴充套件洪興的業務，同時清洗收取的保護費。”
“然而，澳島的喪標近期直接介入，企圖提高賭場抽成，雙方目前無法達成一致。”
“我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在澳島就要開戰。那時，蔣天生必定會從洪興抽調人手，我們可趁機奪取灣仔的地盤。”
“做得好！”
鍾軒微微點頭，大致瞭解了狀況，隨即指示：“多派些人密切關注，有進展及時向我彙報。”
“我立刻安排。”
駱天虹應聲起立，準備告別。
鍾軒又補充道：“洪興在澳島的事解決後，你第一時間幫我約見洪興的靚坤。”
“是！”
駱天虹領命，再次答應。確認鍾軒無其他吩咐後，便起身離去。
…………
港島的一家古玩店內。
五人圍坐在中央的桌子旁，目光緊鎖桌上的美元，個個皺眉不語。
片刻後，一位戴眼鏡、面容滄桑的男子拿起鈔票，評述：“這張偽鈔工藝粗糙，細節處理不到位，是明顯的失敗之作。”
一旁的華女接過鈔票，仔細檢視，未見端倪，但依然自信地說：“鑫叔，如果是廢品，就不會把我們召集來一起看這張鈔票了。”
“說得對！”
李問接過鈔票，說道：“以我們的標準，這張美元毫無價值，但你們忽視了一個關鍵細節。”
“什麼細節？”
其餘四人齊聲詢問。
“這張鈔票的序列號。”
李問輕輕彈動著鈔票，讚歎道：“我透過其他途徑查過這個序列號，發現它不屬於美國任何一張官方發行的鈔票。”
“也就是說，這張鈔票的序列號完全遵循了美元的計算公式。”
說到這裡，李問眼中閃爍著狂熱，環顧眾人：“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只要我們能拿到這個公式。”
“利用我們的技術，今後印製的鈔票不再是20比1的偽鈔，而是貨真價實的美元。”
“只要不去美國的銀行兌換，在一些小型銀行，完全可以避開他們的內部系統。”
“到時候，我們的收益將是現在的十倍，甚至二十倍。”
最後一句話，李問的熱切如同沙漠中的甘露，內心的喜悅與激動難以言表。
“會不會只是巧合？”
此時，鑫叔皺眉，謹慎地問。因為正常印鈔的序列號是隨機的。
不能排除偶然的巧合使序列號符合美元公式。
“絕對不可能！”
李問搖頭，恢復冷靜，說：“據我所知，流入國際市場的這類鈔票至少有幾十甚至上百張。”
“單張鈔票符合公式不稀奇，但如此多的鈔票同時在市場上出現。”
“每張都達到這種程度，絕非巧合可以解釋的。”
說到這裡，李問停頓了一下，將鈔票置於燈光下，說：“唯一的可能性，是有偽鈔集團掌握了美元的序列號計算公式……”
華女倚在椅背上，抬頭看著李問，疑惑地說：“那他們為何要放出這種粗糙的美元，難道不怕引火上身？”
“有兩種可能。”
李問虔誠地將鈔票放入口袋，伸出兩根手指：“一是有偽鈔集團得到了公式，他們放出這種粗糙的鈔票，是為了向我們示威。”
“另一種可能是，這張鈔票只出現在小型偽鈔工坊。”
“他們不瞭解公式的價值，讓這種鈔票在市場上流通，可能是無意之舉。”
說完這兩種假設，李問轉向其他人，問：“你們認為哪種可能性更大？”
“無論哪種，我們都得查明真相。”
一直沒發言的四仔站起身，直視眾人，說：“如果這種鈔票氾濫，我們以後還怎麼混飯吃？”
“說得對！”
“我同意！”
“我沒意見。”
聽到這話，眾人相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堅定，紛紛表達了自已的看法。
這件事的發生，無論是示威還是小工坊無意流出，都威脅到他們的切身利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如果是小工坊流出，他們憑此技術，完全可以創造巨大利益。
“好，既然大家都這樣想，我不想再拖延時間。”
李問坐回椅子，對華女吩咐：“立刻訂最近的機票，爭取提前出發，在這場公式爭奪戰中搶佔先機。”
“訂哪個地方的機票？”
華女點點頭，起身反問。畢竟他們還不清楚這張鈔票最初出現在何處。
李問眯眼望向屋內明亮如日的燈光，說：“港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