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

與橫濱的mafia和異能特務課協商好合作事宜後,立刻返程的加茂一葉看著急速後退的樹木和樓房,託著腮幫子,只覺苦悶。

心眼子比總監會那些高層加一起翻個倍還多,希望能夠相安無事。

回到高專,就看到五條悟讓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向他扔鉛筆和橡皮後,成功展示技能升級後的樣子,開始得意洋洋地炫耀起來自已的自動擋無下限術式和其他成果。

面對五條悟的進步,夏油傑神色不明,他還不明所以地詢問原因。

更生氣了,只有智商,沒有情商,只會痛擊隊友的傢伙,還有一個長了嘴巴不說話的傢伙,用力扔出橫濱帶來的伴手禮後,加茂一葉轉身。

在五條悟不滿叫喚中,背對著他們翻了個白眼,離開了。家入硝子跟上她的腳步。

……

“硝子,以後打算幹什麼?”在加茂一葉的臥室裡,兩人面對面坐著,中間擺著零食和酒水。

“應該就是留在學校當校醫了。”家入硝子開啟一瓶啤酒喝了起來。

“……抱歉,沒辦法幫你,還要麻煩你幫我隱瞞反轉術式。”加茂一葉愧疚地低下頭。

“不用內疚,幫你是我自已的意願。我覺得能夠治療大家的傷口挺好的。”捏著啤酒罐頭,家入硝子故作瀟灑安慰她。

對著家入硝子身上濃濃的煙味,還有眼下淺淺的黑眼圈,加茂一葉不語。

……

下樓時聽到一樓大廳夏油傑和灰原雄的交談聲,加茂一葉駐足,在九十九由基出現後,藏起自已的身影。

……

“現在開始你才正要做出選擇,決定讓哪一邊成為你自已的真意。”九十九由基晃動著手指。

“拜拜,其實我也想和五條悟打聲招呼的,啊,還有加茂一葉——”坐上機車,九十九感覺遺憾,“看來來得不巧。”

“……也是吧。”

“所以你怎麼想的?”加茂一葉走到夏油傑身邊,沉聲問他。

“……不知道。”披散著頭髮的夏油傑也不清楚自已現在想要什麼。

……

血盾受損!!!

感覺到自已的術式被破壞的加茂一葉突然抬頭,劃開手心,運用赤血操術將血液凝在腳底,控制自已浮空,並在建築物頂部跳躍。

喘著粗氣,趕到學弟的任務地點,看著腰部大量出血,倒在地上失去意識的灰原雄,還有將他護在身後,拼死抵抗的七海建人。

加茂一葉目眥欲裂,腳下用力,擋在七海建人身前,直接爆發赤鱗躍動,全力一擊打出黑閃,將一級咒靈土地神打飛,使用血飛鏢干擾。

回身使用反轉術式治療好兩位學弟後,讓七海建人帶灰原雄離開。

一頓暴揍咒靈後,將其搓成咒靈玉,加茂一葉平復下呼吸,走出帳,在輔助監督害怕地一直朝她道歉鞠躬後,加茂一葉保持沉默跟學弟一起回了學校。

在醫務室,加茂一葉坐在凳子上,一直沒有說話,七海建人靠著牆壁,也沒有動靜,只是看著灰原雄發呆。

呆了一會,匆匆趕來的夏油傑打破了沉默。

“本來應該只是輕輕鬆鬆就能解決的二級咒靈討伐任務啊……!!”七海建人望天,“可惡……!!產土神信仰……那是土地神……是一級的任務……!!要不是學姐,灰原就……”

“抱歉,是我……”加茂一葉想要道歉。

“跟學姐有什麼關係呢,學姐已經盡力了……”七海建人打斷她的話。

不,是我的錯,如果我能提早發現高層陰謀的話……是我太沒用了……

夏油傑一言不發。

……

七海建人跟灰原雄醒來與他們道別後,退學回歸了正常生活。

……

“一葉,你在幹什麼?”看著加茂一葉身邊堆砌的書堆,還有另外一邊堆積的試卷,五條悟好奇。

“高三了,我在準備‘中心考試’。”筆下不停在試卷上作答的加茂一葉瞥了他一眼。

“一葉,你竟然打算考大學?”以為一葉會跟他一樣在畢業後全身心投入祓除咒靈和咒術界建設的五條悟愣了愣。

夏油傑也被吸引了過來。

“嗯,我想考T大的法學專業。”面對湊過來的三人,加茂一葉還是停下了手中的筆。

……

2007年9月

“你不是還要準備考試嗎?這個任務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還是專心去準備考試吧。”夏油傑對跟過來的加茂一葉感到納悶。

“感覺最近變故太多,有點不放心你。”加茂一葉看著腳下的路,沒有理會夏油傑的勸退,“而且你最近……好像不是很開心。”

“……”夏油傑沉默。

“有事情要說出來啊傑,不然我們怎麼知道?”

“你有沒有覺得……悟越來越強,我好像……追不上他了。”夏油在她的鼓勵下,說出了想法。

“……啊……是在星漿體事件之後吧……變得越來越強了悟。我的術式開發也偏向輔助,確實……”加茂一葉吞吞吐吐。

而且所有原定計劃在碰到腦花後,全部重新編劃,還有手長的高層伸手想要傷害她身邊的計劃,想要以此減緩她侵蝕的速度。

就是這樣,她才覺得傑現在很危險。

一起來到群山環繞的小山村中,村民熱情地迎上前。

“兩位大人,是來解決村裡的事件的嗎?”村長態度有點亢奮,讓加茂一葉直覺不對。

“嗯。”

“我帶您去看看事件的起因,都是那兩個怪物的錯,麻煩肯定是他們引來的!!”村長有點憤憤不平。

跟著村長,兩人來到小山村角落的一個倉庫,推門進去,就看到一個大木牢,裡面困著兩個小女孩,夏油傑煩躁地用大拇指摁了摁眉心。

“大人,您看,就是這兩個小怪物引來的麻煩。”

“那是他……”

“閉嘴怪物!!你們父母也是!!果然應該趁還是嬰兒的時候殺掉的。”村長和村民大聲呵斥。

“沒……沒事的。”暴虐的情緒侵佔大腦,夏油傑指尖放出咒靈,回頭朝村長和村民一笑,“各位我們先出去一趟。”

“傑,你留在這裡安撫她們吧。”按下夏油傑舉起的手,強制他冷靜下來,加茂一葉開口,“我來吧,別擔心。會給他們應該有的懲罰。”

……

走出倉庫後,村長不停追問應該怎麼處理那兩個怪物。

加茂一葉拿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對村長安撫一笑:“您好,■■,請來一下舊■■村,這裡有多起謀殺案,還有一起虐待兒童事件。”

躲開撲上來的村民,加茂一葉揮揮手指,用血繩捆住了所有村民,笑眯眯地對或趴或跪的村民溫聲細語:“不用擔心,解決事件的警察快來了。”

……

夏油傑也退學了,帶著瘦骨嶙峋的姐妹花離開了小山村後。

“……哈?”夜蛾正道將夏油傑退學的訊息告知五條悟後,一直在滿校尋找夏油傑,撥打電話沒人接通的五條悟面目猙獰,不敢置信。

……

“那再問一句,為什麼?”家入硝子問。

“我要創造只有術師的世界。”

“哈哈,意義不明——”

“也不是小孩子,我不會奢求誰都理解。”

“我看你這樣鬧彆扭地覺得反正沒人會理解自已也很孩子氣哦?”家入硝子接通一直響不停的電話,“啊?五條?”

一直跟著夏油傑的加茂一葉與他一起走遠。

走在商業街上,注意到五條悟到來,加茂一葉默默遠離兩人。

“解釋清楚,傑。”

“硝子告訴你了吧,除那以外我沒什麼補充的了。”

“所以是要殺了術師以外的所有人?”五條悟不能理解。

“你就辦得到吧,悟。”

“你自已辦得到的事,卻教訓別人[不可能辦到]嗎?”

“你因為是五條悟所以最強,還是因為最強所以是五條悟?”

“想殺就殺吧,那是有意義的。”夏油傑說完這句話就消失在人海里。加茂一葉默默跟上。

不是,他倆這麼說話,沒人覺得奇怪嗎?還是覺得他們在拍照?現代人這麼冷漠嗎?

“你不勸我嗎?一葉。”夏油傑打斷加茂一葉發散的思維。

“啊……啊!我只是……怎麼說呢?”加茂一葉對堅持的理想破碎的夏油傑不知怎麼開口,“還記得你剛入學時我對你說的嗎?”

夏油傑回想起加茂一葉的話,怔了怔。

“其實……我很抱歉……你和灰原的事情……”加茂一葉摸了摸口罩,“我當時答應你會幫忙限制高層,結果卻沒有……”

“一葉,這不是你的錯,誰也沒料到這些事。”夏油傑不希望加茂一葉將所有過錯攬到自已頭上。

“總之,你離開咒術界還要撫養那兩姐妹,估計很困難,我會幫你的。至於你的父母……你應該暫時不想接觸他們……我會替你照顧的。”

“……謝謝。”

“有空可以去盤星教看一下。被我舉報以後,我又接手整改了一下,你喜歡的話,就接手吧。”加茂一葉停下腳步,“傑可能覺得我們不理解你。但等你想明白以後,記得回頭,我們一直在你身後。”

夏油傑不語,終於跟最後一個同伴告別。

加茂一葉目送他慢慢遠去。

好熟悉的感覺……加茂一葉腦海突然閃過這句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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