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懿這才認真抬頭看了年斯律,他的語氣變得冷硬,眼神愈發陰沉。看來他真的疼愛年夏,此番去江家可有熱鬧看了。

到了江家的別墅,別墅有三層,由於依山而建,周圍的景色格外宜人,建築中式與西式結合倒看起來比較沉穩大氣,開啟了鐵門,車子緩緩行駛進來。

在家門口等待的管家見到年斯律和江雪晴帶著顧懿下車,連忙迎接著,“二姑爺,我家老爺子等候多時了,請。”

年斯律牽著江雪晴和顧懿走了進去,客廳裡江老爺子面色憔悴,花白的頭髮整整齊齊梳到後面,坐在沙發上的他的身子似乎有些佝僂。陪伴在身旁的一對中年夫妻,男的身形有些發福,相貌看著出年輕時還是長得不錯,倒是有江雪晴幾分,另外一個女的打扮花枝招搖的,身上的珠寶首飾很是顯眼的很,樣貌就跟江雪煙很像。透著一股小家子氣。聽說現在的江夫人是小三上位的,江雪煙是江雪晴的爸爸,也就是他現在的外公和現在的江夫人在外面生下的私生女。嘖嘖,他這個外公不知道是個什麼眼光,看上了這麼一個女人。還有其他的人他便認不出來。看樣子江家的人都到齊了。

“斯律,雪晴來了,人全到齊了,現在上桌吃飯吧。”江老爺子從沙發起來,在中年夫婦攙扶著走向餐桌上。

“不了,老爺子,我不會跟傷害我的女兒一起上桌吃飯。”年斯律毫不客氣拒絕了江老爺子,冷冷看向中年夫婦和江雪煙母女。

“我來到江家的目的,只是為了我女兒出氣的,是怎麼欺負的夏夏,就得給我雙倍還回去。”年斯律淡淡的語氣,帶著強硬的不可一世態度。

“你要如何?”江老爺子此刻心力交瘁,強壓著心中的不悅。

“我想知道江老爺子如何給個交代?”

年斯律的意思要江老爺子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不然此事無法了了。江老爺子深呼了一口氣,現在的年家今非昔比了,惹惱了他是絕對有能力將江家拉下馬來。江老爺子抬眼瞭望了自已的兒子,又看了看江雪煙母女。眼中閃過冷意,江家不需要招惹是非的女人。

“從今天開始,王秀和國健離婚,不再是我的兒媳,與其江雪煙母女倆滾出江家,斷絕關係來往。”

王秀臉色慘白,她跪在江老爺子的面前,她叫來了十四五歲的男孩跟著跪,“爸,你不能這麼做,看在我為江家生下了一個兒子的面上不要將我趕出家門。”

“爸,你不能這麼做,她們都是我的老婆,女兒和孫女。”江國健當即懇求道。

“閉嘴,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江老爺子呵斥道。

“爺爺,不要趕媽媽和姐姐出去。”男孩在自已的母親的眼神示意下,頓時哭得稀里嘩啦的。

“爺爺,你最疼雪煙了,怎麼可以為一個年夏把我們趕出江家啊。”江雪煙這時抱著江老爺子的腿,目光看著江雪晴和年夏閃過一絲怨毒。

江老爺子看著一大家子都跪下為彼此求情處處哀嚎一片,他有些頭昏目眩,心中悲痛,江家走到頭了。

“我意已決,你們出了江家後,不許打著江家的旗號,從此你們的任何事情都江家無關。”江老爺子一腳踢開了江國健,目光在她們身上,語氣嚴肅警告道。

江老爺子轉過頭看向了年斯律,“滿意否?”

年斯律嘴邊揚起不屑的笑容,“老爺子,不滿意。”

年斯律伸出手指向了十四五歲的男孩,“你得跟你這個孫子斷絕關係。我看到了他仇恨我們,那個眼神恨不得把我們戳穿。流著王秀和江雪煙的血脈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家不行了,看不清眼前的局勢。這裡除了老爺子之外所有人只顧著眼前的利益,這般目光短淺走不遠。”年斯律冰冷的目光看向江老爺子,“看在雪晴的份上,我有意給江家一條生路。如此是有人不領情了。”

“想必江老爺子,坐在那個位置上可聽到上邊傳來一些風聲?”

江老爺子緊閉著雙眼,又睜開了雙眼,露出了哀傷之色,他的背脊彷佛被一座山壓得更彎。一瞬間蒼老了許多了。

“我已經老了,也累了,子孫不爭氣也是命。她們已經跟江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江老爺子望向自已的兒子,冷酷地說道,“你若是鐵了心跟她們有點聯絡的話,你也滾出江家吧,我就當沒有過你這樣的兒子。”

“我即將退休了,搬離京城,安頤晚年。”

年斯律並未說話,靜靜看著這些江家人,暗沉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

這事情就完了?江家想與江雪煙母女撇清關係,就能保著平安無事?年家有難時,作為年家的親家江家在這個時候明哲保身,冷漠旁之。年斯律也不怪江家,畢竟人家憑什麼為你傾力幫你呢,只是千不該萬不該,江家落井下石,暗中小動作不斷,就是為了讓他精疲力竭來回忙碌。雪晴當初如此信任江家,才把年夏託付孃家照顧,卻讓年夏落得常年欺凌的慘狀,過得生不如死的日子。再怎麼說,年夏也是流著江家人一半的血液。是江家的外孫女。

這其中江老爺子是否知道已經沒有意義,所幸他的妻子雪晴對江家沒什麼好感和留戀,他對江家下手也沒那麼多顧慮。

江雪晴神情淡淡的,她早就料到這樣的事情了,心中還是不免難受,沒人提年夏的溺水事情,更不會打抱不平,他們只是在年家的施壓下,意識到了年家的狠辣手段,才會做出丟卒保車。

“我現在只是來拿我母親的遺物,拿走遺物我和斯律離開江家,這江家我以後是不會來了。”江雪晴不經江老爺子的同意下,在所有的江家人的注視下,自顧走上樓。

出了江家後,顧懿在邊上默不吭聲看完了江家人鬧的這一出,就覺得這江家人特別有意思。只是可憐了江雪晴和年夏。他不禁轉頭看了看身旁的江雪晴,她正平靜看著窗外的景色,情緒有些黯然。

江雪晴雖然在江家表現很平淡,心中還是多多少少在意一些。

說起來他這個媽媽跟他前世一樣不受家人疼愛,更是沒半點親人的溫馨,他的目光看到了江雪晴雙手抱著一個有些歲月沉澱的舊木箱,那裡面是江雪晴的母親的遺物,就是他從未過的外婆。

轉想了一番,他覺得江雪晴還是比他好一點,她至少有個媽媽愛她,而他什麼都沒有。

回到了年家,年老爺子正坐著長方形的餐桌等著,他右手邊的是帶著金絲眼鏡的俊美男子,穿著一套定製的休閒服,是他的小叔叔年斯洛,懶洋洋看著年斯律和江雪晴。“你們來的太慢了,飯菜都要涼了啊。”

年斯律帶著江雪晴顧懿上桌吃飯,飯吃到一半,年老爺子問道,“此去江家怎麼樣了?”

顧懿吃著排骨,豎起耳朵聽著年老爺子和年斯律的對話。

“不如何,就這樣了吧。”年斯律頭也不抬,淡淡回答道。

年老爺子若有所思看了江雪晴,江雪晴察覺到了年老爺子的目光,隨即微微一笑,“爸,我沒事,江家於我來說,沒什麼在乎了。”

年斯洛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伸手捏了捏顧懿的臉蛋,挑起眉說道,“夏夏,你最近是不是有些不一樣了啊?”

顧懿拿開了年斯洛在他臉上作弄的手,他看著年斯洛,冷著臉說道,“哪兒不一樣了?”

年斯洛呵呵一笑,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來來回回的打量一般,頗為稀奇道,“自從溺水把腦子整著失憶後,沒了之前唯唯諾諾,軟綿綿的性子,反而變得安靜聰明瞭。”

年斯洛思考一會兒,繼而說道,“簡直判若兩人,而且,還變得漂亮了,哈哈。”

顧懿本來在聽到判若兩人的時候,身子忍不住緊繃起來。最後結果還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看看年斯洛慵懶的將身子靠在椅背的樣子,再看看身為他父親的年斯律優雅斯文吃著飯,端著是一副溫文儒雅的公子,這兩兄弟差別真不是一般的大。

顧懿拿出小學作業,眉頭皺著緊緊的,不耐煩推開了作業。

寫小學作業什麼的,簡直令人煩躁,看著極其簡單的題,微微嘆了一口氣,他一個成年人還得從頭來過,天天去學校應付那些小屁孩簡直是極其的折磨。

江雪晴看著顧懿這般苦惱的模樣,以為他在寫作業遇到了不會寫的題在煩惱。

她溫柔走到顧懿旁邊,“夏夏,有什麼不會的嗎?媽媽教教你。”

“……”顧懿想要出言拒絕時,在看見江雪晴滿臉開心正期待等著他問她問題。

年斯律穿著一身睡衣來到年老爺子的書房,年老爺子正在低頭看著檔案,年斯律的到來,他放下了手中的檔案,目光炯炯望著與他對面的年斯律。開啟了書桌上的抽屜,拿出一沓檔案放在年斯律的面前。

“上面要有大動作了,所牽連其中的就有江家,斯律想好了麼?”

年斯律垂眸,手拿起年老爺子遞給他的檔案,裡面有著對江家的受賄貪腐犯罪的不利證據。

“江家,該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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