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難逃的罰
蘇婉兒看著張非那堅定的眼神，知道他不會說出實情。她嘆了口氣，沒有再追問。
她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時間，需要信任。她站起身，對張非說：“那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什麼事情，記得告訴我。”
張非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他沒有想到，這位美麗的老師會如此關心他，這讓他心中的冰冷有了一絲暖意。
他默默地走出蘇婉兒的宿舍，心中卻在思考著蘇婉兒的話，暗暗下定決心，接下來一定不能再遲到，不能讓這個美麗善良的老師瞧不起自已。
此時已經放學，學生們幾乎已經走光，張非像是被釋放的野獸一樣衝出了教室。他的身體雖然疲憊，但他的意志卻堅如磐石。
回到家裡，他重複著那些熟悉的步驟：幫奶奶擦洗身體、更換尿墊、餵豬、給奶奶餵飯。
他的動作迅速而熟練，彷彿已經形成了一種本能。
然後，他又抓起自已週末烙得又乾又硬的死麵餅，一邊啃著吃，一邊向學校飛奔而去。
他的心中充滿了緊張和焦慮，因為他知道，時間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他的腳步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就像是在敲打著每個人的心。
他的呼吸急促而有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為生命注入新的活力。
他的眼睛緊盯著前方，彷彿那裡是他的目標，他的希望。
終於，在經過了一段漫長的奔跑之後，他終於提前2分鐘趕到了教室。
他的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他的眼神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知道，他已經做到了自已的承諾，他沒有讓蘇婉兒失望。
而此時，張非的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他努力支撐著，試圖讓自已保持清醒。
然而，疲憊的身體和昏沉的大腦最終打敗了他，他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地理老師正在拿著課本遊走閱讀，他的目光突然被張非吸引。
他看著張非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
他走到張非身邊，聽見了他的呼嚕聲，更是氣得七竅生煙。
他立刻大踏步上前，用書本重重地把張非拍醒。
張非被突如其來的疼痛驚醒，他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見了地理老師憤怒的面孔。
“張非，你這是什麼態度？在課堂上睡覺，還打呼嚕？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張非在地理老師的書本拍擊下，從沉睡中驚醒，他的意識還停留在夢境的邊緣，眼中的迷茫如同被迷霧籠罩的清晨。
他茫然地睜開眼睛，嘴裡不自主地冒出了幾句胡話，聲音含糊不清，像是夢囈。
“嗯？……奶奶，豬……蘇婉兒……”他的話語斷斷續續，讓人摸不著頭腦。
全班同學聽到這些話，頓時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笑聲如同波浪般在教室裡蔓延開來，有些同學甚至拍桌子，指著張非笑得前仰後合。
這樣的場景，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枯燥課堂上的一劑調味料。
張非的意識逐漸迴歸，他聽到了周圍的笑聲，看到了同學們嘲諷的眼神，他的臉頰瞬間湧上一抹潮紅。
他明白了眼前的情況，羞愧和尷尬讓他無地自容。
他低下了頭，不敢去看任何人的眼睛，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
地理老師的臉色陰沉如水，他沒想到張非竟然在課堂上如此失態，這讓他感到無比失望和憤怒。
他氣急敗壞地拿起講臺上的課本，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厲聲喝道：“張非，你給我出去！立刻！”
張非沒有反抗，也沒有辯解，他知道自已做錯了。
他一臉麻木地站起身，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教室。
他的耳邊迴盪著同學們的嘲笑聲和地理老師的斥責聲，這些聲音像是針一樣刺在他的心上。
站在教室門口，張非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
校園裡來來往往的教師不時投來異樣的目光，有的帶著鄙夷，有的帶著好奇。
張非由於隔三差五的遲到，已經不是第一次出這種洋相。
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初次被嘲笑時的潮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奈的蒼白。
他站在教室門口，望著校園裡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充滿了麻木。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習慣了被人嘲笑，習慣了被人鄙視。
然而，當他無意中瞥見蘇婉兒夾著課本和教案從遠處走來時，他的心中卻又一次生出了緊張不安的感覺。
張非趕忙背對著外面，以免被蘇婉兒看到自已。
他不想讓蘇婉兒看到自已如此狼狽的樣子，他不想讓她失望。
然而怕什麼就來什麼。蘇婉兒的腳步聲最終還是在他背後不遠處停下。
她準確地叫出了張非的名字，並開口問他怎麼站在外面。
張非的心一沉，他知道再也躲不過去了。
他只好硬著頭皮轉過身來面對蘇婉兒，破罐子破摔地說：“蘇老師，我上課睡覺被老師趕出來了。”
蘇婉兒的目光落在張非的臉上，眉頭輕輕皺起，她能感覺到張非的疲憊和沉重。
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多的是心靈的重壓。
她溫和地問道：“昨晚沒睡好嗎？”
張非木然地搖了搖頭，聲音低沉而沙啞：“不是的。”
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力和掙扎，彷彿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著他的內心世界。
蘇婉兒沒有被他的沉默擊退，她的聲音更加溫柔，充滿了鼓勵和關懷。
“張非，我相信你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肯定是有原因的。你真的不能跟老師說說嗎？也許我們可以一起想個辦法解決問題。”
張非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既感動又抗拒。
他不想被人可憐，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弱者。
他的自尊心讓他難以開口，只能選擇沉默以對。
然而，蘇婉兒並沒有像張非想象中那樣失去耐心，也沒有大發雷霆。
她只是安靜而期待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耐心，彷彿不等到他開口就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