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銘聽著梵生胤懂事的話，心裡暖暖的，不由得又哽咽起來。
“爸，就先這樣吧，你好好照顧自已。別再喝酒了。我去工作了。”梵生胤吃完飯準備繼續去幹活了。
“嗯，你好好工作。拜拜。”梵天銘結束通話了電話，腰板挺直不少。
……
“吃完飯了？”趙巖看著回辦公室的梵生胤打了個招呼。
“嗯。”梵生胤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車上等我，我馬上來。”
趙巖看著梵生胤這副古怪的樣子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梵生胤在刑警隊感覺有時候似乎沒有一點歸屬感。有時候忙到飛起，有時候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能刷刷法律影片，看看相關法案。
這點倒不如派出所的那些繁瑣事務更讓人有成就感，刑警隊更多的是困惑和燒腦。壓力也比派出所大得多。以至於他會經常思考自已是不是應該當一個刑警？
能不能當好一個刑警？
有沒有能力當好一個刑警？
自從接手這個拋屍謀殺案後，梵生胤每天都活在自卑和焦慮之中。他想過逃避，卻發現自已無路可退。身後只有年老體弱的父親，一間又小又破的平頂屋。
“坐在這發什麼呆呢？”王飛拍了拍車窗，叫醒了愣神的梵生胤。
“哦～沒事。”梵生胤轉過頭露出一個笑容。
“沒事就行！”王飛直接就拉開車門走了進去。
“趙隊還要多久才會來。”王飛問道。
“不知道，我出來的時候他才剛剛去吃飯。”梵生胤搖了搖頭，轉頭看著王飛回答道。
“是嗎？那他這麼早就叫我們在車上等著他。”王飛竟然也有一絲抱怨的意味。
梵生胤一言不發，只是保持一個微笑的狀態。
“算了，等就等吧。反正也不知道幹什麼了。一切聽指揮就完事了。”王飛又開啟了擺爛狀態，竟然直接躺在後排座椅上睡了起來。
“王哥，你不怕趙隊罵你嗎？”梵生胤看到這一舉動大吃一驚。
“沒事，他不是還沒來嗎？等他來了記得叫我就行。”王飛緊閉雙眼，準備飯後來個小小的午休。
梵生胤聽到這話也不太好說什麼，等他回頭已經發現趙巖走到車旁了。
“王飛，睡挺好的啊。你這麼累了還要跟我去出任務？要不你先回家睡覺吧，不用去了。”趙巖看著躺在後排睡大覺的王飛陰陽怪氣道。
王飛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馬蹦了起來，坐直身體。
“坐好，別到時候又給我躺下去了。”趙巖見狀直接開車前往李村了。
……
李村。
“條子怎麼又來了。”
村口大爺都已經記住了趙巖的專屬車輛，忍不住抱怨。
咚咚咚——
“你好，有人在家嗎？”梵生胤輕輕敲門。
“來了。”女人著急忙慌地走上前來開門，身上還圍著做飯的圍裙。
“這是在吃飯呢。”趙巖走進去一看發現他們一家正圍在桌前。
“對啊，警官你們要不要一起吃點？”女人熱情好客，說完就準備走向廚房拿出碗筷。
“不用了，我們吃過了。”趙巖擺了擺手，就自已找了個小板凳坐了下來。
梵生胤和王飛只好給趙巖當起了左右護法，一人站一邊。
女人和她的家人都在吃飯，丈夫也不忘打聽他們三人的來歷。
“這三個人誰啊，你認識嗎？”坐在主位的男人看著女人殷勤的做法有些好奇。
“他們三個都是警察。”女人如實相告。
“警察，你做什麼了？把警察招惹到咱家來了。”丈夫立馬就來氣了，語氣都有點不淡定。手上的筷子都忍不住抖動。
“不是我，今天上午警察來了個全村審查。你不是去縣城裡面給人家搬水泥了嗎？他們可能找我來是準備再問一遍。”女人趕緊安撫丈夫，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楚告訴他。
“審查？村裡又出什麼事情是吧？”丈夫稍微緩和了一點，繼續問道。
“警察說李可被殺了。”女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丈夫的耳邊低聲說道。
“什麼？”丈夫驚呼一聲，有點不可思議。
“不是說不讓娃娃參加械鬥嗎？怎麼把娃娃給殺了，誰殺的。”丈夫頓時來氣，義憤填膺地想要一個道理。
“不是械鬥，是謀殺。有人謀殺了李可。”女人說話聲越來越細，越來越低。
“那警察來找你幹嗎？難道你知道什麼？”丈夫看向自已的女人，問道。
“我哪知道，我就是看到過李可。不是剛和你說全村審查嗎？又不是我一個人被警察問。”女人拍了拍丈夫的肩膀，似乎有些怨氣。
“哦～那你確實應該向警察好好交代清楚，讓警察好好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免得把我們村搞得雞犬不寧。”丈夫有點講道理，但說話又不那麼順人心。
女人聽著丈夫這毫無價值的廢話，也沒有過多的怨氣。反倒是自顧自收拾起了桌子上的碗筷和食物殘渣。
等了好一會，沒想到出來的先是女人的丈夫。
“來來來，先抽根菸。”男人掏出兜裡的白將，遞給梵生胤他們。
“謝謝！”趙巖接過一個不忘道謝。
女人丈夫又遞給了梵生胤和王飛兩個人，不過他們都只是擺了擺手。明確表示自已不抽菸。
“警官，我幫你點火。”女人丈夫拿著打火機幫趙巖點燃香菸。
“呼～”趙巖吸了一口隨後就吐出白氣。
“吭吭——，有點嗆。”趙巖看著手上的香菸，笑著說。
“嘿嘿。”女人丈夫也抽了一根，聽到趙巖的話尬笑著。
“煙不好，希望你不要多介意哈。”女人丈夫在旁邊解釋著。
“沒事。”趙巖擺了擺手，又吸了一口。
梵生胤和王飛兩個人就站在後面吸著二手菸，一聲不敢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人一臉陪笑地從屋內端出兩把椅子。
“來來來，快坐。”女人把椅子遞給一直站著的梵生胤和王飛。
“謝謝！”梵生胤和王飛兩個人迅速接過，道謝。
“三位警官來這是還有什麼疑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