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一直低著頭，不敢和趙巖對視。
“你知道他最近去哪了嗎？”趙巖繼續問道。
“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他有過來往了。”李強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他知道現在要是跟李可沾上一點關係恐怕都要進警察局一趟。
“很久？多久？”趙巖像是逼迫一樣，梵生胤和李毅在一旁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奈何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也都不敢出聲。
“三四年前，還是我們讀初中的時候。”李強只能有什麼說什麼，腿都止不住地發抖。
“說就說，你腿抖什麼。抬起頭來看著我。你是不是在說謊。”趙巖直視著李強的眼睛，那種壓迫感是刑警特有的。
“沒，沒有。”李強面色潮紅，這是由於太過緊張所導致的。
“沒有就最好，萬一你被我查出來有的話。嘿嘿——，那我就只能請你到我們刑警隊喝一杯茶好好談一談人生了。”趙巖用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還有，別玩你那破遊戲了。多幫你媽幹活，一天到晚在家裡面啃老。”趙巖臨走前也不忘來一頓教育。
李強看到趙巖走後才趕緊跑回家裡面，整個雙腿還是止不住地在發抖。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刑警。
……
“趙隊，你剛剛那麼對一個孩子好嗎？”梵生胤心中已經有點不滿。
“怎麼，現在還輪到你教我怎麼調查線索了。”趙巖也不慣著梵生胤，態度依舊強硬。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剛剛那種態度和語氣，完全就像是在審一個犯人而不是一個普通人。”梵生胤替李強打抱不平，不停地指責趙巖。
“我說——是不是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去查詢線索，是不是！”趙巖停下腳步，與梵生胤面面相覷。
“不是。”梵生胤被趙巖這種陣仗給嚇了一跳，兩個人的臉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下一秒就能親上。
“不是就好，那你就把你嘴巴給我閉上。好好看，好好學。”
“下一個是誰，住哪？”
趙巖轉頭問著站在一旁傻眼的李毅。
“下一個是李問，住30號。”
李毅回答得乾脆利落，也被剛剛的趙巖嚇了一跳。
“走。”
“梵生胤，你還在那幹什麼，是不是不想幹了。”
趙巖大聲怒斥著，把梵生胤脆弱的小心臟給傷了一百遍。
“哦～”梵生胤雖然心有不滿，但為了自已的理想只能繼續跟在趙巖的身後。
咚咚咚——
“李問，在家嗎？”李毅還是敲了敲門問道。
“門沒鎖，你進來吧。”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三人就這樣走進了李問家的大院。
“李問在家嗎？”李毅聲音輕柔，有禮貌地詢問。
“李問不在家，剛放暑假就跟他爸去打暑假工了。”女人手裡面還在不停做著手工活。
“哦，那打擾您了。謝謝！”李毅彎腰道謝。
“沒事。”女人僅僅抬了一眼看向他們，隨後繼續幹自已手裡的活。
……
“最後一家，我不信找不到一點線索了。”趙巖有點氣憤，畢竟他身上的壓力可一點都不小。
“最後一個人叫李四，住40號。”李毅用手在紙上指了指。
“走。”趙巖雷厲風行，兩隻腳像是風火輪似的等不及了。
咚咚咚——
“李四，在家嗎？”李毅敲了敲門。
“進來吧！”屋內傳出一個男孩的聲音，應該就是李四。
“你就是李四吧。”李毅看著他問道。
“是啊，怎麼了？”李四穿著廚裙從屋後走了出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問你點問題。”趙巖上下打量了一眼說道。
“梵生胤，你來問吧。”趙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梵生胤，讓他也來練練手。
“好。”梵生胤聽到趕緊從李毅身後跑過去。
“這位是我們的梵警官，他會問你一些小問題。你如實回答就行。”李毅拍了拍李四的肩膀，讓他不要緊張。
“請問你認不認識李可？”梵生胤低著頭詢問到道。
“李可？不認識，我都是足不出戶的。”李四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當然，此時此刻的梵生胤比他還要茫然。傻傻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幹什麼。
“你再好好仔細想想，認不認識李可？”梵生胤只好讓他再想想。
“我已經想了很久了，真不認識一個叫李可的。”李四無辜地搖了搖頭。
“真不認識假不認識，他家就住在你隔壁。你說你們不認識，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我們都是可以從電腦上查出來的。”趙巖見他死活不肯鬆口才開口威脅。
“你們既然都能查到還來問我幹什麼，他住我家對面我就應該認識嗎？那你喜歡一個人是不是就應該和她結婚呢？那你能保證你只喜歡一個人呢？”
李四一張嘴巧舌如簧，一時間懟得趙巖無地自容。
“我不是來跟你耍小聰明的，有問題你就好好回答。”趙巖站在李四面前，有著一股天然無形壓力。
“警官，我真不認識哪個什麼叫李可的。你看看，他還在這威脅我。”李四趕忙向一旁的梵生胤求救。
梵生胤看了一眼趙巖，又看了一眼李四。兩頭不討好的樣子讓他有點心力交瘁。只好起身站到了趙巖身邊，沉默不語。
“既然他不認識，那我們就走吧。”趙巖擺了擺手，看了看梵生胤。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門。
兩人見狀只能默默跟上，沒找到線索的三個在路上一言不發。直到——
“趙隊，你覺得李四是在撒謊嗎？”梵生胤想要找到一個答案。
“你問我幹嗎？你覺得呢？”趙巖與梵生胤對視道。
“我覺得有點像，畢竟沒有會不認識隔壁鄰居吧。”梵生胤思索片刻說道。
“你覺得像那就是了。”趙巖繼續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我覺得像那就是？什麼意思？”梵生胤還處在雲裡霧裡，不知道趙巖在說什麼。
“我說你是對的，他一定是在撒謊。”
“上車，去派出所。”
趙巖開啟車門跳上了車，還不忘繫好安全帶。
“去派出所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