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想法了嗎？”
趙巖看著面前一直髮呆的馬田明，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啊——什麼？”
“我目前還沒想到。”
馬田明從呆滯中回過神來，不知道剛剛在想些什麼。
“我看你一直盯著卷宗看，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想法呢?”趙巖解釋道。
“哦，我是在想謀殺李可的人現在是不是還在我們太和縣。一般的殺人犯殺完人都會潛逃不歸的。”
馬田明把卷宗遞迴給了趙巖，又丟擲一個難題。
“這案件如此撲朔迷離，沒想到21世紀還能發生這種事情。”趙巖揉了揉自已早有頸椎病的脖子。
“頸椎又疼了？”馬田明關懷地問道。
“老毛病了，不礙事。還是多關心關心案子吧。”趙巖也是個工作狂人。
“案子沒思緒，身體有毛病。”
“疑犯逍遙法外，刑警忙裡忙外。”
“他人吃吃喝喝，獨我兢兢業業。”
“上司給壓力，下屬幹髒活。”
“我開啟頭腦風暴，他計劃美女相陪。”
趙巖開始嘴遁之術，這些事情已經把他逼瘋了。
“別擺弄你的文學才華了，多提升提升你的思維能力。”
馬田明看不慣趙巖這副擺爛，怨天尤人的態度。
“我不想當刑警隊隊長了，我還給你你了。還是你來當吧。”趙巖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你看你這個樣子，上樑不正下樑歪。刑警隊風氣都被你帶壞了。”馬田明逮著趙巖就是一頓數落。
“你說對了，上樑不正下樑歪。可惜我不是上樑，上樑還有人呢。”趙巖聽到這話瞬間來勁，一個勁地反駁。
“你什麼意思，點我呢是吧。我可沒有像你這樣，躺在椅子上面。案子一點眉目都沒有就開始放鬆了。”
馬田明以為趙巖在說自已，心中也有點火氣。
“我可沒說你，你別對號入座。我現在就去查，行了吧。”
趙巖也不想再聽馬田明嘮叨了，起身就走向辦公室準備叫人一起去調查。
“等等，你先跟我說你要去查什麼。”馬田明攔住了想要逃離的趙巖。
“當然是去查李可的同伴是誰了。我不信他們還能憑空出現兩個同伴。手機裡面沒有，那李村的人肯定就會知道。”
趙巖把自已接下來的計劃一併告訴給了馬田明。
“這才像是個真正的刑警隊隊長，看來還得要我來多罵罵你。你才能學會真正的責任。”馬田明笑著道。
“我剛好也要回去，順道一起走吧。”馬田明也起身跟著趙巖一起離開。
……
“哎，師父，你怎麼來了。一天沒見，我都有點想你了。不會是來把我帶回去的吧？”
梵生胤看到馬田明來了十分驚訝，趕緊上前來了個擁抱。
“小胤，那順道吧。你跟我一起回派出所去。”馬田明一臉認真地對著梵生胤說。
這可真把梵生胤嚇了一大跳，以為馬田明真的要把他帶回派出所裡面，不讓他待在刑警隊裡面了。於是趕緊搖了搖頭說：
“師父，我剛剛開玩笑呢。案子還沒破，我回派出所幹嘛，我怎麼能回派出所。而且——我還不想回去呢。”
“你是不是傻，我又不是要把你強留在派出所，你先上車，上車以後再說。”馬田明輕輕踹了一腳梵生胤。
“走吧，梵生胤。還需要我們兩個人一起來請你是吧。”趙巖在馬田明身後幽幽地說著。
梵生胤實在不好說什麼，知道師父和趙隊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也就跟著一起上車準備回到派出所。
……
車上，只有師徒兩個人。
“小胤，刑警隊真的不累嗎？趙巖是不是把你當苦力了，隨便使喚，有氣就要往你身上撒呢。”
馬田明關切地問著梵生胤，生怕他受了委屈。
“沒有，師父，趙隊對我挺好的，能教給我很多東西。就像電視裡那些刑警的機敏和特異直覺，我一開始以為只是誇大刑警人員，直到在趙隊身上都看到了。我就知道我應該走刑警這一條路。我不想去當一個片警，調解民事糾紛。”
梵生胤又當起了好同事，一個勁地誇趙巖。
“小胤，我是瞭解你的。你是一點苦都不想說出來的，總是打碎牙往自已肚子裡咽。這樣受委屈的是你自已。”
“趁師父現在說話還好使，受委屈就告訴師父。師父幫你撐腰。趙巖那小子我也是瞭解的，刀子嘴豆腐心。就是說話快了點，莽撞了點。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馬田明緊緊握著梵生胤的手，眼神真誠而熾熱。
“真沒事師父，正所謂嚴師出高徒嘛。在趙隊的帶領下我肯定能有一番成就。”
梵生胤激情四射，整個打工人聖體。對自已未來有著無窮的嚮往。
“小胤，刑警這條路不好走的，遇到殺人犯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總是把問題想得那麼簡單。你在刑警隊要照顧好自已。”馬田明拍了拍梵生胤的肩膀，滿是擔憂。
“師父，沒事，我還有師父你呢。再說了，你才應該照顧好你自已，沒有什麼事情千萬不要亂走動。萬一出了什麼事對你大腿神經更不好了。”
“那些什麼雜活你都讓馬哥他去幹吧，反正他有那個能力。”
梵生胤打得一手好牌，反手安慰起了師父。
“傻小子，師父當了那麼多年的刑警。你還教育起我來了，我知道你是個農村小夥，心地善良，有把子力氣。”
“可是在刑警隊裡，出了事一定要學會明哲保身，即使抓不到罪犯，也不能自已出事了。有事先讓趙巖那混蛋上，你就躲在他後面。他答應我了，說一定會保護你。聽懂了嗎？臭小子。”
馬田明語重心長地對著梵生胤說，目光死死盯著。就是要聽到他滿意的答案。
“懂了，師父。”梵生胤無奈地回答道。
“懂了就行，師父以後還得靠你養老呢。說實話，從你一被分到派出所我還挺疑惑的。你大學學的刑偵卻被分到派出所。”馬田明把埋藏了這麼久都疑惑給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