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土現在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自已現在已經有罪了大不了再多一個。
“你這是什麼話？你難不成還要說我們辦案人員的偽造，說司法系統的不公，還是要說案件就是該這樣處理啊。”梵生胤聽不下去了，心中滿腔怒火。
張土倒沒有什麼反應，就隨意地坐在位置上，看著梵生胤那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是目擊證人的話你為什麼當時沒有報警，而是飛速逃離呢？”梵生胤只好換一個角度問道。
張土這時候直接開口反駁道：
“難道我逃跑還有錯了，再說了李四也看到了啊，又不是我一個人看到了。為什麼你不去要求他報警呢？”
梵生胤只好耐著心繼續說道：
“李四的問題我們之後再會進行問答，現在是你的問題。你逃跑沒有錯，可是你已經到了安全地方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報警。而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張土臉上面無表情，淡淡說道：
“為什麼非要扯到我報不報警這個問題上，我就是不想報警，難不成我也犯罪了嗎？”
“報警了不是給我徒增麻煩是幹嘛，保不齊我媽還以為我出去幹了壞事，儘管我是幹了一些。但是被你們警察拉著就不會給我媽留下什麼好印象，我還想快樂地多陪在她身邊。”
張土的世界裡應該只有他媽媽一個人了，那種親情已經超過了所有。
“所以你就這樣安安心心地待在家裡面，讓李可的家長在家裡面心急如焚地等著嗎？”梵生胤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他家是他家，我家是我家。我家那麼窮，也沒見你們警察和政府能幫我媽免費治療啊。他傢什麼樣管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殺的李可？退一萬步來講，又不是我帶李可去黑山的。他坐的是李四的車，要找也是去找李四。”
張土邏輯清晰，什麼樣的道德都綁架不了他這個沒有道德的人。
梵生胤也被張土給氣無語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問什麼。
“所以你是怎麼知道李可讓人從背後給殺死的？”趙巖見狀只好開口。
“我到看過屍體。”張土一點不墨跡地就交代了實情。
“你到看過屍體？就在李四走了之後？”梵生胤有些震驚，沒想到事情這麼玄幻。
“嗯！”張土淺淺點了點頭，認可梵生胤說的話。
梵生胤心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繼續問道：
“你為什麼要回去檢視屍體，你上一次為什麼不說？”
張土聽到這話就有點不高興了，神情恍惚道：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總是喜歡問為什麼？我就是想去看看，難不成做一件事情一定就要有目的嗎？人活著又那麼累嗎？”
“我上一次為什麼不說，那是因為你上一次也沒問我啊。假設我上一次說了，你不就更加會認為我就是那個殺人兇手了嗎？”
梵生胤面色凝重，現在只想跑過去給張土一拳。
“你這樣隱而不報，到底是什麼居心，你心裡到底藏了什麼鬼？”梵生胤的聲音似乎要洞穿整個審訊室。
張土卻毫不在乎，微微搖了搖頭：
“我什麼居心都沒有，我保證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梵生胤把記錄本重重拍在桌子上：
“你他媽昨天也是這麼說的，誰知道你那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你最好別再跟我沒耍什麼花樣。要不然你就……”
張土趕忙把耳朵向前伸了伸，故意挑釁道：
“要不然我就什麼，這裡可都有監控的，我可以告你威脅我被迫認罪的。”
梵生胤被氣到無語，他不知道該怎麼收拾面前這個混蛋。
“關回去吧，已經審不出什麼好東西了。”趙巖擺了擺手，又走出去抽了根菸。
他身上的壓力可一點也不小。副局長也一直在催促他儘快結案，否則他將親自帶隊來查辦。
“快走！”梵生胤可以說是一腳一腳把張土給關回看守室的。
張土不敢有絲毫怨言，乖乖得接受愛的關懷。
梵生胤隨後就來到了趙巖的身前，想要打聽一下接下來有什麼想法。
趙巖吸了口煙，看向窗外，隨後緩緩吐出。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明裡暗裡我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梵生胤有些疑惑，他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
“你先去忙吧，我再好好想想。”趙巖趕走了一直站在旁邊的梵生胤，可能是影響到他抽菸了。
梵生胤只好回到辦公室，裡面全是忙碌的背影，一個個盯著電腦，敲打著鍵盤。不斷整理著資料和記錄案例。
周殤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從門口走來垂頭喪氣的梵生胤。
“怎麼了，梵大警官，是不是又出什麼問題了？”周殤一個滑步就來到了梵生胤面前。
梵生胤痴痴地看著周殤，情不自禁地開口：“周哥，你真好！”
這句話把周殤嚇了一大跳，趕緊往後退了數步，伸出手：“我可不喜歡男的！”
梵生胤看到這場景哭笑不得。周圍同事也齊刷刷地看向這個事發現場。
“沒事沒事，大家該忙什麼忙什麼。”周殤趕緊出面擺脫大家的吃瓜情緒。
“周哥，你看我像是喜歡男的的人嗎？我可是真正的直男。”梵生胤拍了拍自已的胸脯。
“我只是覺得你對我太好了，每次都來為我排憂解難。我怪不好意思的。”梵生胤尷尬地說道。
周殤不禁笑出聲：“就這啊？我還以為什麼呢，我是心理小專家。專門為別人清除垃圾情緒的，別看我是你都做不了，但是我能給別人帶來快樂！”
梵生胤看著面前一本正經的周殤，兩個人恰好對視上了，哈哈大笑。
“別笑了，快說說你有被什麼給難住了？”周殤拍了拍梵生胤的肩膀，讓他先說事。
梵生胤卻更關心周殤的事蹟：“周哥，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心理小專家嗎？”
周殤瞬間無語了：“不是，這你都計較上了。自封為專家，當然了，你也可以封我一個？不枉我幫你排憂解難了那麼多次！”
梵生胤又忍不住大笑：“那不行，我得封你為心理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