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隱施展脈術,只見原本平緩的河面兀然出現了幾根水柱,奔著對方的船而去。

由於是木船,質量並不如意,在敖隱的攻擊下對方的船上出現了一個大洞,無盡的河水滲入其中。

船最終沉入河中。

“你……你怎麼會粼妖的脈術?”汐風目光嚴厲地看著敖隱,隱隱竟對敖隱有了幾分敵意。

“我阿爹教我的。”敖隱如實回答。

“你阿爹又是什麼人?”汐風質問道。

敖隱隱約感受到汐風現在問一件對於她來說十分重要的事,便不打算繼續隱瞞了。

“我是魁拔靈山軍十六隊的成員,我的粼妖脈術,都是從海問香先烈遺留的書籍中學到的。”敖隱說道。

“魁拔?海問香?”汐風一時間有些迷茫,“你們殺了她?”

“不,海問香是魁拔的戰士,也是十二妖的一員!”敖隱解釋道。

“成為了魁拔的戰士?”

汐風想到族中的前輩曾和她講過,海問香之所以被稱為粼妖的第一戰士,是因為她擊退了魁拔的大軍。

或許並不是她擊退了敵人,而是敵人自已撤退了吧。

汐風自已心想,她又想起海問香刻在萬詩之海上的詩句,“枕星河之倒影兮與星光同流,望群星之包覆兮隨繁星同輝……”

也許從那一刻起她們的粼妖第一戰士便找到自已的心中之岸了吧。

敖隱看見汐風一言不發,害怕她在知道自已是魁拔的屬下而疏遠離開自已。

但下一刻他便聽見了汐風的聲音,

“魁拔,一定是個很溫柔的人吧!”

敖隱先是一愣,然後變得欣喜萬分,“汐風,你不會嫌棄我的身份嗎?”

汐風搖搖頭,又問敖隱:“你可以教教我嗎?”

“你不會驚虹嗎?”敖隱有些驚訝了。

汐風搖了搖頭,“這是粼妖的古典脈術絕技,如今的粼妖已經沒有人會使用了。”

“那你怎麼知道我使用的是粼妖的脈術?”

“我們的古籍上清楚地記錄了它的特徵。\"

敖隱點了點頭,“我可以告訴開啟脈門的順序。”

粼妖在學習自已的脈術時有著驚人的天賦,汐風僅僅只是看了一遍敖隱的動作後便學會了驚虹,並且在使用時的威力比自已更加強大。

“粼妖如果學會這個脈術,那麼在海洋上將沒有人是她們的對手。”敖隱確信地說。

“對啊!”汐風回應道,理性告訴她,自已現在應該立刻回到粼妖之魂,將驚虹教給其他人,但是她此時又想一直跟著敖隱。

最終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性,汐風留了下來。

來到岸邊,旁邊就是一片樹林,穿過樹林便能到達驢耳城了。

“這森林是不是太過安靜了?”

走了將近半小時,敖隱甚至沒有聽見一聲鳥鳴。

“梆!”

寧靜的森林突然傳出巨響,聲音就如同爆米花剛好時候的爆鳴聲一樣。

敖隱三人朝著聲音的來源跑去,看見了一個年齡已過半百的老人倒在地上,旁邊擺著一個已經破損的機器。

敖隱見狀,也顧不上其他的,連忙上前去幫老人。

焰榕注意到汐風看老人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似乎兩人間有這麼深仇大恨一般。

“焰榕,汐風,過來搭把手,這個人暈倒了!”敖隱朝著他們兩人喊道。

汐風走到敖隱面前,說:“這是個基斯卡人!”

“基斯卡人?”

“儘管同為神聖聯盟的同盟國,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我們所有粼妖的仇人!”汐風咬咬牙解釋道。

“為什麼?”

汐風一下衝動起來,“整個萬詩之海,連同星移之海,甚至說,整個海洋都佈滿了基思卡人的觀測點。

曾經的萬詩之海,是美麗的,自由的。但是現在那裡卻到處安著醜陋的柱子,我們面臨著隨時會被窺視的風險。”

“為什麼不阻止他們?”

“我們缺少了武力優勢,只能選擇妥協……”

敖隱突然想到什麼,問:“如果有了驚虹,情況或許有所改變吧?”

“嗯……是的,雖然這樣還是有風險的。”汐風當然知道驚虹的威力,古典上曾清楚的介紹過:

“驚虹是海洋賜給它孩子們的禮物,讓她們無人可敵。使用者透過特定的脈術步驟,與海洋中的脈產生聯絡從而控制它們。

在多個粼妖的合作下,配合諧脈陣發動驚虹甚至可以形成強大的海嘯。”

“汐風……要不……你回萬詩之海吧!將驚虹教給你的族人!”雖然有些不捨,敖隱想到驚虹對於粼妖的重要性還是建議道。

“不,我找到了新的方法!找到魁拔!他能解決這些問題的,不是嗎?”

敖隱點了點頭,“魁拔將會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喂!這個老頭還管不管啦?!”焰榕吐槽道,“你們再聊下去他都快從昏迷中醒過來了……”

這時,老頭的手指也配合地動了動。

汐風出於對基思卡人的厭惡,下意識地拔出腰間的劍,卻被敖隱阻止。

“汐風,我認為……或許這個人並沒你說得那麼壞。這世界上雖然沒有太多好人,但是也沒有那麼多壞人!”

汐風頓了頓,把劍收了回去。

“他醒了。”焰榕提醒道。

“你們是誰?”老人睜眼便看見三個年輕人站在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嚇了一跳。

敖隱解釋道他們是看見老人暈倒了所以上前幫忙的。

老人聽完倒也不緊張了,也不理會敖隱他們,自顧自地喃喃道:“又失敗了啊!自已只有三個脈門果然不行啊,還是缺少一個合格的實驗物件啊!如果把裝置改進一下會不會更好點呢……”

“在他嘀咕些什麼什麼呢?”敖隱問道。

“基思卡人被人們稱為科學瘋子,說他們大多精神不正常。”焰榕解釋道,“他估計在想實驗的事吧!好了,我們走吧,不用管他。”

“誒——好吧!”敖隱應道,剛轉過身時一隻乾瘦的手放在他的肩上。

“小夥子,你有沒有六個脈門啊?”老頭笑著問道,皺紋在臉上堆在一塊,使他看著多少有些恐怖。

敖隱將老頭的手扒開,“你……你離我遠點!”

“別醬紫啊,小夥子。自我介紹一下,老頭我叫千道流,是個政治學家、發明家,同時也是一個脈術研究專家,目前正在研究脈獸召喚的極限……”

“那你找我幹嘛?”

“我想送你一隻脈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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