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磊帶了劉念愛吃的壽司到旺達,見她一臉落寞,連吃都提不起興趣來,關心道:“ 怎麼了?誰欠你錢了?”

劉念搖頭,沉默著盯著複習資料,其實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許磊仔細看了看她,“累了?別太拼命了,以你的水平一定能過關。”許磊頓了頓又說:“那個病號你就別管了!整天跑來跑去太辛苦了。”

“啪!”劉念狠狠地合上書,“別提那個人!”

許磊收起笑臉問道:“怎麼了?”

“那傢伙太不識好歹了!”劉念還在生氣。

許磊皺起眉頭,“他欺負你了?”

劉念委屈地把事情都告訴了許磊,許磊聽了更氣,“什麼人吶這是!也太矯情了吧!我找他算賬去!”

“別!到此為止!”劉念下定決心道,“反正以後再沒有關係了,我還落得輕鬆!”

“那你別生氣啊,為他不值得,多吃點。”

“嗯!”

二人聊了會兒,天色不早了,許磊正要離開,劉念接到了林競小區物業大叔的電話。電話裡說家裡沒有人,林競的電話沒人接,所以打給了她,劉念想起自已在繳費的時候留了自已的電話。

“那個……其實我不是……”

“你們家車子被隔壁的一輛蹭了,人家主動找來了,在等著呢!”大叔語氣有點著急。

“我不在家,呃……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我看你們家燈亮著呢!”

劉念聞言擔憂起來,人在家裡怎麼不應聲呢?”

“那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去。”劉念掛了電話無奈地對許磊說:“那傢伙失蹤了,我還得去一趟。”

“興許是出門忘帶手機了。”許磊不以為意地說,不想讓劉念過去。

劉念也很糾結,她是不想再看到林競了,但是又有點害怕,“你說……他會不會煤氣中毒之類的。”

許磊想了想覺得也有這種可能,畢竟他聞不到,又剛過晚飯時間,“我跟你一起過去!”

……

兩人到了林競家門口,打電話、敲門都沒有人應,劉念急了,找來物業的撬門,物業聽了她的擔憂趕緊撬了門,三五個人衝進去一看,林競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嚇得劉念腿都軟了,還好許磊提醒她窗子開著,家裡也沒有煤氣味,她才緩過來上前檢視。見林競還有氣,劉念舒了口氣,扯著他的衣服使勁搖他,“喂!林競!別睡了!快起來!”

林競皺了皺眉發出幾聲囈語並沒有睜眼。見劉念大力地拉扯林競,物業看不下去了,“他是不是病了?”

劉念伸手貼了貼他的額頭,好燙,“他發燒了!”

“怪不得睡得那麼死。”許磊說,“燒得不輕,劉念,咱們得送他去醫院。”

許磊正要把林競架起來,他卻緩緩醒了,一睜眼看見那麼多人還以為在做夢。見他又要閉眼,劉念拍著他的臉喊道:“別睡了!快起來!不然榴蓮糊你一臉!”

劉念這招超級管用,林競清醒過來,但還是懵的。物業的人鬆了口氣,“醒了!醒了!”虛驚一場。

劉念和許磊送走了物業的人,看著昏昏沉沉的林競直嘆氣,劉念拿著額溫槍問:“三十八度八,要不要送醫院吶?”

還沒等許磊回答,正在喝水的林競就抗議道:“我不去。”

劉念瞪了他一眼,“隨便你,燒死算了!”

“我看他還好,吃點藥得了。”許磊說。二人找來找去沒找到藥,好在有冰袋,一頓收拾以後林競又睡著了。

許磊費了好大勁把他拖到床上,氣喘吁吁道:“仁至義盡了,咱們走吧。”

劉念看著昏睡中的林競猶豫道:“放著他不會出事吧……”

“我看他身體結實得很。”許磊揉了揉肩,“再說,他怎麼樣也與你無關了,像他這樣的人,也不會承你的情,吃力不討好。”

劉念看了林競一眼點點頭和許磊一起出了門,劉念心想:他醒了想起這一切一定會說我多管閒事、多此一舉,朝我發脾氣,指著大門叫我離開。劉念都能想象到他厭煩的表情來,她不想熱臉貼冷屁股,不能心軟……不能心軟……

“劉念!劉念!”

“啊?”劉念朝向窗外的臉轉了過來看向正在開車的許磊。

“想什麼呢?叫你好幾遍了!”

“我有點累了。”

“我送你回家吧,你現在不用照顧他也就不用住在旺達了。”

劉念搖頭道:“等考試結束我再搬回家。”

許磊看了看她也沒說什麼,很少見她無精打采的,許磊總覺得有些不安,只要和林競那傢伙扯上關係,劉念的情緒就會波動起伏,她也太過於在意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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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念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半夢半醒間隱約看見對面的房門被悄悄開啟,突然想起睡覺前似乎沒有鎖門,心裡的恐懼隨著門後出現的一個黑影達到了頂點。那個黑影朝她移動過來,雙手張開著朝前伸,似乎在尋找她的脖子……劉念感到一陣寒意,脖子上一緊,嚇得叫出聲來,一下子從床上翻到了地上。

“啊呀!”劉念縮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她做了個噩夢,還好是噩夢……

劉念有點不放心,又到屋外檢查了一下門店窗戶和門,發現牢固地鎖著總算是安心了。她重新躺回床上準備繼續睡,可是林競卻鑽進了腦袋裡,劉念想起他家被撬壞的門鎖,只能勉強關著,從外面用力推幾下就能推開,他又睡得那麼死,萬一遇賊……不會的!不會的!劉念甩了甩頭,但是可怕的想法還是縈繞在心頭。

她左思右想還是坐了起來,劉念懊惱地抓著頭髮,發現沒辦法對林競置之不理,只能認命地披上衣服,她可能是上輩子欠他的。

打車趕到林競家,門輕輕一推就開,屋子裡靜悄悄、黑洞洞。劉念回憶著開關的位置摸索到牆邊開啟燈,環顧四周,還好,沒有遭賊。劉念躡手躡腳靠近臥房,擰開門把手,悄悄湊近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縮頭縮腦跟做賊似的,大概是不想驚動林競,只想確認他一個人沒問題,不想讓他知道自已放心不下跑來看他。

“啊!”劉念剛挪進房間就被人摁在牆上,那人聽了聲音愣了兩秒鬆了手。

劉念嚇得蹲在了牆角,腿都軟了。臥室裡的燈亮了,林競一手拿著個獎盃站在劉念面前,喘著氣,臉上還帶著心有餘悸的表情。二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好一會兒,劉念腿都要麻了。

“是,是我……”這人不會腦子燒化了不認識她了吧。

林競渾身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都鬆懈下來,他嘆了口氣把獎盃放回櫃子裡,“你沒走……”看到劉念他還以為自已睡迷糊了在做夢。

劉念站起來瞅了瞅看起來相當沉的獎盃,老天保佑,“咳咳,我走了,有東西落了……回來找。”

林競突然直視她的雙眼,“落我臥室了?”

劉念的謊言被揭穿,“順便看看你是死是活。”

林競白了她一眼,“偷偷摸摸的,我還以為進賊了。”

“切!”劉念不屑地努努嘴,好得很嘛,還能懟人,“我友情提示一下,你家門鎖壞了,鎖不上,小心進賊。”

林競果然不知道,他皺了皺眉,“能闖進我家的就只有你。”

“狗咬呂洞賓!”劉念嘟囔著轉身要走。

“把你的東西帶好!”言下之意是別再來了。

劉念咬咬牙回頭怒視林競,“再見!”

林競沒說話突然晃了晃朝後栽倒下去,還好身後是床,他支撐著身體保持坐姿,看得出很勉強。劉念走近點去看他,才發現他臉都燒紅了,有氣無力的感覺,“喂!你沒事吧?”

林競搖搖頭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劉念看著他說:“我最後問你一遍,要不要去醫院?”

“不去。”林競好不容易站起來,眼睛已經有些睜不開了。

死鴨子嘴硬!劉念把包裡的退燒藥拿出來扔在他床頭,沒好氣地說:“想好好活著就吃兩粒。”

林競突然伸手把床頭的一瓶香水拿在手裡,對著藥就是一頓噴。看著他這頓操作,劉念氣得冒煙,太過分了!是她的藥臭還是她人臭!

“你以為你的香水很好聞麼!”劉念一把拿走退燒藥,“沖鼻子!難聞!”

聽到她說自已的香水不好聞,林競雖然頭暈目眩但還是提起氣來,“總比狗屎味強!那麼多人都喜歡香水,喜歡那味道的又有幾個!噁心!”

劉念不甘示弱,他爸媽在榴蓮種植園裡幹了大半輩子,她是靠榴蓮養大的,這傢伙居然說什麼狗屎,劉念恨不得一口咬上去,“你才噁心!一個大男人噴香水,你個騷包娘娘腔!”

“你!”林競突然朝前一步,兩眼一閉直直地靠向劉念。

糟了,不會把他氣死了吧!劉念肩膀一沉,被林競的重量壓得站不穩,“喂!你怎麼了?醒醒!”怎麼說暈就暈!

劉念好不容易把他拖到床上,用了點力氣打他的臉,一直到他嘴裡唧唧歪歪有了點意識才停下,但願他醒來不要記得這一段,“來,把藥吃了……”好不容易餵了藥餵了水,劉念又找來酒精給他降溫,無意間碰到他的胸口,也是滾燙一片,劉念怕真給他燒出問題來只好解開他的衣服給他胸前背後都抹上酒精降溫,她真不是有意揩油,林競身材還是相當不錯的,看得出來平時有好好管理,尤其是小腹那塊……

退燒藥漸漸起作用了,林競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劉念拿著毛巾給他擦汗,又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喂水……這樣折騰到了天邊泛起魚肚白,林競的燒才終於退了下去,劉念累得靠在床沿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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