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一個美麗的護士從急救室走出來,遞給陳龍一些單據:\"孩子的病情很嚴重,快去繳費!\"
陳龍尷尬地在褲兜裡亂摸,似乎找不到錢。
護士似乎看出些什麼。
\"是不是沒帶錢?\"
陳龍趕忙點頭:\"醫生,求你了,先救救我女兒,錢我馬上想辦法湊齊!\"
那個護士可能習慣了冷漠,冷冷地說:\"醫院有規定,交了錢才能救治。\"
\"醫生,我現在真的沒錢,求求你,先救救我女兒,我會立刻湊錢,多給些也行!\"
\"不行,醫院有規定,不交錢,藥都拿不出來,我們也無能為力。\"
天哪!
陳龍快要崩潰了,他要去哪裡籌錢呢?
就在這時,那位醫生出來了:\"誰是病人的家屬?\"
陳龍立刻走上前:\"醫生,是我!\"
\"你女兒很危險,趕緊交錢,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醫生,我真的沒錢,能不能先救救我女兒,我給您下跪!\"
\"別跪,沒用的,先交錢再救人,這是醫院的規定。\"
陳龍徹底絕望了!
\"樂樂,堅持住,爸爸一定會救你的!\"
此刻的陳龍心亂如麻,但他有一個堅定的信念,無論如何都要籌到錢。
就在這時,一對夫妻迎面走來,女人抱著孩子,男人跟在後面,女人不停地抱怨,男人忍無可忍,大聲說:\"別吵了,就算賣血我也要湊夠錢!\"
賣血?
對!
賣血!
他現在身無分文,唯一能值點錢的就只有他身上的血了...
陳龍想到這裡,輕輕地搖了搖頭:“真沒想到,我這樣一個億萬富翁,竟然會落到借錢救女的境地!”
他翻閱了一下賬單,總額是110元。
在1993年,一個工人的月薪還不到150元,這110元對他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醫生,您稍等一下,我馬上把錢拿來!”
過了半個小時,陳龍緊緊握著付過款的賬單來到了急救室,把繳費單遞給醫生:“醫生,我女兒的情況怎麼樣了?”
此刻,陳龍臉色蒼白,身體疲憊,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醫生看到陳龍的模樣,猜到了錢的來源,便說:“你女兒已經脫離了危險,我給她開了些藥,回去按時給她服用。”
聽到樂樂已經安全,陳龍連忙握住醫生的手:“謝謝醫生,還沒交錢你就救治了我的女兒,我給您下跪了!”
醫生連忙扶起陳龍:“你身體太虛弱了,去吃點羊肉補補身子吧,能補血!”
陳龍連忙點頭表示感謝。
陳龍取完藥後,揹著樂樂,朝家的方向走去。
“爸爸,你怎麼滿頭大汗,是不是很累啊?不然,讓樂樂下來自已走吧!”懂事的樂樂一邊說著,一邊替陳龍擦汗。
“爸爸不累,樂樂,餓不餓,想吃什麼告訴爸爸!”
“爸爸,我什麼都不想吃!”
“你剛病過,飯還是要吃的,只有吃飽了,身體才能抵抗疾病,以後就不會再生病了!”
“爸爸,你想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陳龍眼神無力,他真的很想好好睡一覺,只是擔心這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現在他不能出事,如果出事,樂樂該怎麼辦呢?
又過了半個小時,陳龍拖著沉重如鉛的雙腿走到家門口。
正準備開門時,丈母孃陳梅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小彤,你還跟那個沒用的東西在一起幹什麼,憑你的條件,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快離婚吧!”
又是這個惡毒的老婦人在慫恿朱彤和他離婚,他記得,自已前世悲慘的命運與這個老婦人有很大關係。
陳龍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
他一腳踹在門上,老舊的木門承受不住這一腳,瞬間被踢開。
屋內有三個人,一個是丈母孃陳梅,一個是妻子朱彤,另一個是朱彤的弟弟唐濤。
三個人驚訝地盯著陳龍。
趴在陳龍背上的樂樂看到朱彤,連忙爬下來,跑向朱彤:“媽媽,媽媽!”
朱彤看到樂樂,美麗的雙眼立刻湧出淚水,迅速上前,一把抱住了樂樂:“樂樂,我的樂樂!”
朱彤身高大約一米六八,亭亭玉立,面板白皙,五官端正,可以說是極其漂亮。
朱彤剛抱住樂樂,陳梅就衝上來,從朱彤手中搶過樂樂:“從今天起,她不再是你的媽媽!”
樂樂的小手臂哪裡承受得住陳梅的力氣,一下子哭了起來。
陳龍心裡那個疼啊!...
他飛快地跑過去,把樂樂摟在懷裡,衝著陳梅大聲說:“你在幹什麼,難道不是樂樂的姥姥嗎?”
陳梅兇巴巴地回應:“姥姥?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生的女兒,我可不是她的姥姥!”
陳龍心裡那個氣啊,媽的,自從他娶了朱彤,這個老太婆就沒停過叫他廢物。如果不是因為她是朱彤的媽媽,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媽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給我閉嘴!”陳龍吼道:“你不就是逼我們離婚嗎?告訴你,我不離,現在請你和你兒子立刻離開我家!”
陳龍這麼一喊,所有人都愣住了,連朱彤也不例外。他們結婚這麼多年,朱彤從沒見過陳龍發這麼大火。
“立刻滾出去!”
朱彤的弟弟唐濤看到陳龍發火,以為他還和以前一樣好欺負,立刻跑到陳龍面前,指著他的鼻子說:“廢物,你還硬氣了,告訴你,要走也是你走,這房子是我姐的,你趕緊帶著你的寶貝女兒滾出去!”
唐濤的話音未落,陳龍一腳踹在他胸口:“滾,我家的事輪不到你插嘴!”
前世的陳龍和現在的陳龍怎麼能比?在上一世,朱彤和孩子去世後,陳龍一直活在自責中,四處流浪。流浪的過程中,他明白了力量才是硬道理,武藝才是硬道理。
如今的陳龍連劉強都不怕,還會怕唐濤?見鬼去吧。
“媽媽,媽媽!”樂樂的哭聲像刀割般刺痛陳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