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江岐需要護送六個遇難的科學家去到戰區中心,陳童很快除錯好了戰車,這次去的只有江岐和夏思安,剩下的人留守基地。

那些科學家逃亡了很久,每個人的都很疲憊,但還是強撐起身體,去到戰區中心要比在城區中躲避好的很多,他們對接下來生活充滿了憧憬。

“走,上車。”六個科學家很快坐上了車,他們擠在一邊的凳子上,而另一邊只坐著江岐和夏思安,江岐想他們讓兩個人坐過來,可那群科學家瘋狂搖頭,擠得更緊了,直到他將自已挪到了凳子的最邊緣,才有兩個膽大的人敢坐過去。

江岐自從上車就沒有什麼好臉色,車程較長,幾個科學家就聊起了天,更多的是討論一些學術問題,偶爾還會與江岐和夏思安說說話,兩個人都答的遊刃有餘,引得他人連連誇讚。

與江岐同樣沉默的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科學家,他並不算老,40多歲,面部表情較為嚴肅,但長相比較溫和,看起來很和藹。

“老江,咱都逃出來了,就別想著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伴隨著其他人的安慰,江岐的臉抽了一下,雙手抱胸,靠在鐵板上閉目養神。

那個科學家笑著打哈:“沒想著,就是有點累了。”見他沒事,其他人又繼續聊起來,把話題引到了兩個人身上。“兩個人哪家的?”夏思安沒聽懂這句話:“啊?”

“這些老教授以前都是從戰區中心調過去的,一些退休的高官基本都認識他們,就是問你姓什麼,父母是誰,看看是不是老相識。”江岐睜開了眼睛,給夏思安解釋。

“姓夏,我父親叫夏延。”此話一出口,幾個科學家興奮起來:“老夏家的呀,後生可畏,年輕有為啊,當年我們調走的時候,老夏才剛結婚,一轉眼都這麼大了。”上了年紀的人,總愛嘮些家長裡短,夏思安也就是聽著,陪幾個笑。

“小夥子,你是哪家的?”江岐看起來不太好相處,他們說話都有些拘謹,但他很快笑了起來,“江家的。”

“有生薑的姜,有江水的江,你姓的哪個?” “江水的那個江。”幾個科學家陷入了沉思:“哎呦,姓江的可多了,江居委家的?”江岐搖了頭:“不是,那是我舅舅。” “江居委是你舅舅啊?那這麼算的話,你就是……”

車上的氛圍瞬間安靜下來,幾個科學家都盯著角落裡的老江,“老江,你……你家的?”他們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神在兩個人之間來回轉。

老江勉強擠出一個笑:“對,我家的。”但他面上卻沒有驕傲的神色,更多的是尷尬和難堪,剩下的科學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他當年的那些破事,一個個都住了嘴。

“這麼多年不見了,都不記得我了?”江岐眼神變得犀利起來,語氣也變得不友好。“小誤……”他完整的話還沒說出口,夏思安就說:“老先生,他叫江歧,誤入歧途的歧。”聽到這話,他瞬間改了口:“小岐,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也沒有辦法。”

“我沒說你做錯了,你要是真的慚愧,就去我媽的墳前,好好給她道個歉。”老江低下了頭,看起來像是認錯的樣子:“人死都不能復生,是我愧對了你們。”江岐卻沒有讓步:“你居然還記得呢,我以為我們江大博士,早就把這些事情給忘了。”

可他的這番話,明顯點燃了老江:“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爸,有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可江岐明顯比他更生氣:“你是我爸,你自已敢承認嗎?你當初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已心裡知道。”

“我又有什麼辦法,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你看看你自已,如果不是因為你,我跟你媽早離婚了,她在受罪,我就不在受罪嗎?這一切TM就是因為你!我做錯了什麼,啊?”

“你做錯了什麼?”夏思安從沒見過江岐這麼生氣,全身都在發抖,說完這句話時,甚至還笑了起來,“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是誰在我十歲生日的時候,就因為一次實驗失敗,把我拖到房間裡打,打到站都站不起來,你不敢打我媽,怕別人說閒話,就指著她的鼻子罵,去侮辱她,在基地遭受攻擊的時候,頭也不回就跑了,甚至害怕被變異體追上,把我推了出去!”

他抓住了金屬椅子的扶手,剛剛太急,把扶手拍的哐哐響,一段話幾乎咬牙切齒的說出來,夏思安毫不懷疑在這群科學家離開的下一秒,他就會哭出來。

“你!”老江伸手指著他,似乎被氣到心梗,江岐卻拍開了他的手:“我什麼我!”駕駛座卻傳來一聲怒吼:“吵什麼!都給我坐好!”陳童簡直被吵得心煩意亂。

“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他深吸一口氣,總算把怒火壓了下去,他的這番話是在給陳童道歉。其他科學家還想打圓場,前頭又傳來了聲音:“到了,下車。”

老江的速度最快,他一秒都不想多待,開啟車門就衝了下去,外面接待的人都看傻了,只見車裡就坐著氣到臉發紅的江岐,一群不知所措的科學家,坐在旁邊異常平靜的夏思安。

送走他們之後,這對父子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他們的關係已經到達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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