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窺視掌櫃位置已久,苦於沒有機會拉冷風下臺,哪裡肯白白放過這個機會,獰笑道:

“且不說旁人,眼前這七醜八怪的少年就是一個丹奴,身份確實很特殊,這就是你說的大人物?”

冷風一臉怒容,就連鐵喬峰都連連皺眉,礙於是局外人,不由隱忍了下來。

蘇雲卻是雲淡風輕,無喜無悲,一臉淡定地看著。

何丹師也是丹宗外派丹師,但北州事務由冷風負責,若論身份地位,冷風卻是高他一頭。

冷風忽然暴喝一聲:

“不服你可以去宗門告我,馬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讓你好看,吃不完兜著走。”

何丹師臉色異常難看,邊走邊狠狠道:

“你敢不給我面子,我遲早把你拉下來,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幾人寒暄一陣,鐵喬峰起身告辭,含笑問道:

“請教恩公大名,我夫妻也好銘記在心,他日有機會報答恩情。”

“我是蘇雲,也是白雲宗丹奴!”

蘇雲說完,頭也不回,哈哈大笑踏步而去……

北風呼嘯,夜色如水,天地間一片肅殺。

噗嗤……噗嗤……

寂靜的白雲山下,傳出蘇雲激動的呼吸聲,因為山上有一個女孩在等他。

終於回家了,每次穿越後,他都要花幾個月時間回來,這一次出了意外,一別就是五年多。

這一刻蘇雲沒了孤寂,情不自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蘇雲七歲時,曾經收留了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名叫伽蘭。

二人一直相依為命,感情甚好,五年多了,她現在應該長成了大姑娘。

蘇雲的洞府最為偏僻,由於從小無法修煉,他在丹奴中身份最低,只是幾間破敗的茅屋。

他來到茅屋前,剛想張口呼叫伽蘭。

“轟隆隆……”

一陣雷聲陡然炸響,滂沱大雨沖刷而下,如澆似潑。

整個白雲山黑壓壓一片,顯得異常詭異。

彷彿這雷電之雨,就是為迎接蘇雲而來,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有大事發生。

突然一道道閃電,瘋狂劈下……

茅屋在暴風雨中搖擺不定,屋內卻有燈火閃爍,一束微弱的光從窗戶的縫隙中透出。

“窸窸窣窣”

屋內傳出不可描述的呢喃聲,很快又被雷聲淹沒。

忽聽一個男人說:

“你動作快一點,脫件衣服磨磨嘰嘰的,快憋死我了。”

“人家正脫呢,這鬼地方又沒人來,我今晚就是你的,看把你猴急的……”

一個嬌柔的女人聲響起,聽著讓人酥麻。

大雨猶如群魔亂舞,聽到對話聲,蘇雲心頭一沉。

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回來就遇到這種破事,裡面似乎在做不可告人的勾當。

以前伽蘭很依賴蘇雲,時刻跟在他後面。

五年不見,如今早已物是人非,裡面這個女人會是她嗎?

蘇雲抖了抖溼漉漉的衣襟,一扇木門的距離,彷彿隔了千山萬水。

他忍不住衝向了茅屋,不是因為愛這個女孩,而是想看一看,裡面偷腥的人到底是誰?

……

推開木門的瞬間,蘇雲有些不知所措。

只見執法殿少主王瘋動作瘋狂,掛著一件小褲衩,雙手胡亂扒拉揉捏。

伽蘭上身裸露,小內褲都褪了一半,滿臉春意的躺在王瘋身下,賣力地扭動著水蛇腰。

二人立即停止動作,做夢也沒想到,這時候還會有人闖進來。

由於受到驚嚇,兩人身軀如雕塑一般僵硬在那裡,慌慌張張爬起身來。

王瘋突然認出蘇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用手指著蘇雲鼻子,氣急敗壞怒吼道:

“廢物,原來是你,誰叫你進來的,關鍵時刻打擾老子美事,快給我滾出去。”

蘇雲無語之際,自已來得真不是時候,竟然撞上了這麼傷風敗俗的事。

他彷彿吞食了蒼蠅老鼠,一陣噁心,急忙轉身,怒罵道:

“不要臉,這是我的修煉洞府,你們竟然在我洞府行齷齪之事,布巫山雲雨。”

王瘋怒不可遏道:

“可惡的小丹奴,你五年都不回來一次,一回來就壞老子好事。”

“你又不是耳聾眼瞎,跑進來幹嘛,是不是故意來噁心我?”

蘇雲辯解道:

“她本是我救回來的女人,你鳩佔鵲巢,還有理了?”

王瘋緊急剎車,又見蘇雲頂嘴,還以為跟他爭搶女人,立即暴跳如雷說:

“放屁,這個女人是我的,你以後離她遠點!”

五年不見,伽蘭長得確實有些姿色,身材凹凸有致。

她突然看見蘇雲闖了進來,一雙眼睜得銅鈴一般大。

待到王瘋發完火,她才反應過來,趕緊套上一件外衣,對王瘋討好道:

“王瘋哥哥,你別生氣,我與這個廢物斷絕一切關係,只做你床上女人。”

王瘋冷哼了一聲,對蘇雲惡聲惡氣道:

“聽見沒有,這個女人死心塌地跟我,小丹奴你死心吧。”

說完又對伽蘭吼道:

“要做我女人,就趕緊把你的破事處理好,老子火氣正旺,不要讓我等太久。”

伽蘭連連點頭,面無表情,一臉嘲諷地掃了蘇雲一眼,萬般厭惡說:

“五年不見,你居然有戰魂了,但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廢物。”

“現在瘋哥要辦事,你還待在這裡不出去,快點滾,別耽誤事!”

蘇雲忍不住提醒說

“可這是我的修煉洞府,是我當年救了你的命,還收留你在此,沒有我,就沒有現在的你。”

伽蘭毫無愧色說: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那是你自願救我,我也陪你生活了七年,現在我和你再沒有任何瓜葛。”

蘇雲還想說些什麼,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伽蘭見狀,冷笑說:

“俗話說,野雞鑲金變鳳凰,你已經配不上我。”

說完一巴掌呼了過去,蘇雲沒有躲閃,重重地捱了一下。

望著二人,摸著火辣辣的臉,蘇雲的心彷彿被刺了一刀,心頭一陣陣作痛。

沒想到那個與他一起長大的女孩,曾經情同手足,如今再次見面,卻變成了陌路。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沒能經住風雨的淬鍊。

蘇雲忍住怒火,不可置信地追問:

“伽蘭,我視你如手足,我們曾發誓要一起修仙,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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