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這是劫持!

而且還是在公安局門口劫持!

猖狂,實在是猖狂!

然而蘇南鳶現在就是個脆皮,還沒等她反抗掙扎,兩眼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

前面開車的司機有點懵:“二爺,該不會是死了吧?”

副座的男人,一身名貴的純手工定製西裝,袖口微微挽起,露出那一截好看有力的小手臂來。

如果蘇南鳶這會兒醒著,肯定會認得這雙手。

這雙手,便是被她認為,可以用來抓床單的手。

城市的霓虹燈璀璨,男人俊美卻很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鬱。

此刻,海城最大的別墅區。

蘇南鳶是真的暈死過去了,不僅暈過去了,檢查顯示,她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看樣子,應該是活不過三十歲的。

“二爺,她都活不過三十歲了,肯定不是咱要找的人。”

書房裡。

醫生正在給男人檢查身體,他看起來真的很虛。

如蘇南鳶所說的那樣,腎虛。

“我什麼時候說過,她是我要找的人了?”

男人的聲音好聽到過分,是耳朵會懷孕的程度。

偌大的歐式風格的臥房裡。

空調被開到了最高。

床上,蘇南鳶一襲純白的真絲睡衣,掛在她那過分瘦弱的身子上,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但面板卻格外蒼白,額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打溼了頭髮,凌亂地貼在她那張病弱,卻好看到過分的臉上。

她的臉很好看,巴掌大的瓜子臉,鴉羽般的長睫在輕顫著,眉心更是痛苦地緊蹙著。

“熱……”

好熱!

像是被放進了蒸籠裡一樣。

人都快要被蒸熟了!

“醒了?”

耳邊忽然落下那沉磁的嗓音,下一瞬,蘇南鳶睜開了眼睛。

小腿傳來冰涼的觸感,冰涼入骨,使得蘇南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好看的有些過分的手掌握住了她纖弱的腳踝一扯。

蘇南鳶被扯到了他面前。

司宴禮取下眼鏡丟在一旁,骨節修長的手指掐著她的下巴,冰涼的西裝布料貼著她的肌膚。

“蘇南鳶?”

蒼白病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來。

蘇南鳶在心裡瘋狂呼喚系統。

統子!

統子救命啊!

這特喵的怎麼看著像個超級大反派啊!

蘇南鳶:???

她的系統嘎了?

怎麼不回答她了?

完了完了,連繫統也拋棄她了!

蘇南鳶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就是這個男人把自已從公安局門口擄走的。

而這個男人,來自於帝都司家。

帝都司家,那可是能一手遮天的頂級家族啊,她蘇南鳶就一個卑微舔狗兼算命神棍。

無意間連線,那純屬緣份,無意冒犯啊。

“司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

蘇南鳶嚥了口唾沫。

這人要是弄死自已的話,應該也很簡單吧?

統子好像宕機了。

“她在哪兒?”

男人一貫的矜貴高冷,殷紅的唇,襯得那張蒼白的臉,宛若西方世界裡走出來的吸血鬼般。

俊美,陰鷙。

漆黑的深邃瞳孔映著蘇南鳶的模樣。

她怎麼知道司宴禮的未婚妻在哪兒啊!

統子宕機了,統子也不知道啊。

什麼時候宕機不好,非得這個時候宕機。

還自稱什麼神級萬能系統,去你喵的垃圾系統!

“我只知道她在海城,具體的座標位置不知道,司先生神通廣大,手段通天,想必在這小小海城找一個人,應該不算什麼難事兒吧。”

蘇南鳶打算硬剛。

有本事弄死她啊。

反正她也沒啥好命可活,本以為可以靠著系統分發任務苟命,沒想到系統是個不靠譜的。

那就破罐子破摔好了。

“司先生,您要找的那個人,只怕是連你自已也沒見過吧,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系統說過,司宴禮要找的人,是他的未婚妻。

自小就失蹤了。

他的那位未婚妻,還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宋家。

她看見男人的眸子裡有風暴在醞釀。

蘇南鳶又怕了。

男人漆黑的眸子盯著她,帶著些許的探究。

她快熱得不行了,他可的手又很冷。

一個活人的手,還是在夏天,怎麼會這麼冰冷刺骨?

忽然間。

頭疼欲裂。

痛貫脊骨。

純白的真絲睡衣下,脖頸間面板下的血管清晰可見。

香氣誘人。

很渴。

“司先生,司先生?”

耳畔是蘇南鳶的聲音。

在監控室裡觀察著房間的助理忽然面色大變。

“不好,先生犯病了!”

“剛剛不是打了針嗎?怎麼還會犯病?”

“不知道,先生近來犯病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咱們要是再找不到人,先生怕是沒多少天可活了!”

兩個助理迅速朝著臥室這邊趕來。

蘇南鳶預感不妙。

有種要大禍臨頭的感覺,因為眼前的男人,好像有那個什麼大病!

“嘶,疼……”

手腕被咬破,猩紅的鮮血滲出,卻被他盡數吸入口腔之中。

像是迷失在沙漠裡許久的人,終於找到了綠洲般,瘋狂地吮吸著她的血液。

幽香,清甜。

她身上的氣息,無一不在狠狠地刺激著司宴禮。

使其失控。

吞嚥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裡顯得尤為突兀清晰。

她覺得自已要被吸乾了!

“先生!”

助理趕來時,男人已經饜足地包紮好了蘇南鳶的手腕。

而蘇南鳶麼……

暈了。

“先生?”

助理不解。

先生犯病,怎麼還化身吸血鬼,吸人家小姐姐的血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感覺咬了人家喝了人家血的司宴禮,面色都紅潤了不少。

奇怪!

當真是奇怪!

但先生的事情,他們向來是不敢過問的。

不過,似乎連司宴禮都很驚奇自已剛剛的舉動,眉心微蹙,帶著疑惑和深思。

他……失控了。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給她找個營養師,太瘦了。”

助力:“……”

先生您是打算將人養胖了,好喝血?

等蘇南鳶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大概是司宴禮良心發現,將空調開到了合適的溫度,蘇南鳶想起了什麼,忙去看自已的手腕。

卻發現那手腕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連皮都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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