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成為真正的我

嘎嘎作響。智賢正在把服務員給她帶來的零食放在桌子上，卻被比想象中更大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承浩。但他卻沒有回頭，目光專注地看著自已正在解的數學題，彷彿什麼也聽不到。

這幾天都是這樣。那天我不接受他給我的課本後，他就開始諷刺地問我是否在保護我沒有的自尊，現在他把我當作一個看不見的、看不見的人。正因為如此，他的目光投向智賢的次數，無論是在看一本要學習的書，還是在看一隻毛絨蝴蝶，都明顯減少了。

這絕對是一件值得高興和享受的事情，但是當經常挑剔和欺負她的承浩安靜下來時，智賢又開始看她了。即使他只晚了五分鐘才到達房間，一直在等他辦事的承浩卻什麼也沒做。就連他那一貫的冷漠目光也沒有隨之而來。

智賢知道他的脾氣，屏住呼吸，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次打擾她，但令人驚訝的是，這種狀態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這還不是全部。智賢因為難以理解而被排除在輔導班之外。

當金院長帶著導師來到二樓時，承浩向智賢點了點頭。這意味著出去。 “打擾一下······。”她張開嘴詢問自已是否聽錯了，但承浩的回答正是她所想的。 “你還不明白嗎？ “開始上課了，出去吧。”這是一條出乎意料且令人尷尬的賀電。

當我站在那裡茫然地眨著眼睛時，承浩補充道： “你們分開學習。” “······是的？” “我腦子不好使。 “反正我也聽不懂這堂課，所以呆在這裡肯定是一種折磨。”確實如此，但大聲聽出來並沒有讓我感覺良好。承浩轉頭看向準備離開的智賢，揮動著纏著繃帶的右手。

“這並不意味著可以去學校。 “因為我的手還是不舒服。” “是的。” “除非你的腦袋像石頭一樣，否則你可能可以自已學那麼多。”智賢皺起眉頭，盯著承浩，承浩的聲音聽得見，就像自言自語一樣。

“你只是咒罵我愚蠢，對吧？”如果你有那麼一瞬間認為他看起來悶悶不樂，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金主任瞪了我一眼，讓我趕緊離開，因為我擾亂了課堂。 “…………關於一個瑣碎的話題。”

將智賢送出去，左手捻著筆的承浩低聲嘀咕道。 “啊？ “承浩說什麼了？”輔導他讀作文的老師問了他一個問題，他沒有回答，只是用左手握著筆。相反，他提出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

“······你知道怎麼給蝴蝶做操嗎？” “夥計，你不覺得上課有點無聊嗎？”這是我通常不會問的問題。老師輕笑一聲，跟著承浩來到了那隻翠綠的五月蝴蝶面前，它的翠色與黑色的翅膀相得益彰。

“嗯，你是怎麼做到的？” “最初進入你手中的蝴蝶從來都不會柔軟。 “太難了，你甚至無法展開翅膀。” “…… …… ”。 “這就是為什麼需要進行軟化工作。 “你需要一點一點地加水，以保持身體和翅膀溼潤。”

正如承浩一邊用手指敲擊桌子一邊解釋的那樣，我可以看到他觸控了蝴蝶多少次。他一邊盯著蝴蝶，一邊繼續說道。 “你肯定需要時間。 “如果你太著急的話，翅膀可能會被損壞。”

“我想知道我收集蝴蝶的愛好是否會對我的論文得分有所幫助。”想了想，老師微笑著整理了自已寫完作文的紙。 “我不知道承浩這麼喜歡蝴蝶。”承浩把目光從蝴蝶身上移開，繼續緩慢地說道。

“······我喜歡這個過程。” “過程？” “這是一個讓容易折斷的翅膀變得柔軟得像活了一樣的過程。”承浩的眸子深深的沉了下去，他凝視著虛空，思考著什麼。 “我覺得那是它真正屬於我的時候。”

*** 智賢緩緩睜開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已睡著的地方就是宅邸地下室的書房。或許是睡夢中體溫下降的緣故，智賢感到一陣寒意，微微顫抖起來。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在智賢耳邊響起。

“讓你看書真的那麼難嗎？”入睡前感覺不到的人氣讓我吃了一驚，當我看向旁邊時，我看到承浩坐在那裡。眼睛依然盯著書……明明正在興致勃勃地看書，卻尷尬地發現自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我剛剛睡著了一會兒……” “你又說謊了。” “這是真的...”智賢一臉尷尬地小聲嘀咕道。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睡著了，但我想我至少有那麼一刻睡著了。 “…… …… ”。承浩從書上抬起頭，看著智賢。

正當我要問他為什麼看我的時候，他的語氣卻快了一些。 “把口水擦掉。” “······啊。”智賢臉色一熱，連忙用手指抹了抹嘴角。他沒有出聲，嘴角微微上揚，低下了頭，看向正在看的書本。申承浩揉著泛紅的臉頰，看了我一眼，果然覺得奇怪。不久前還瘋狂操勞智賢的他，現在已經不再要求任何東西了。

他公開地把我當作隱形人，但現在我只是告訴他留在我身邊。 “這是新的懲罰嗎？”我這麼一想，就同意了。因為靜靜地陪在他身邊就像忙著辦事一樣痛苦……智賢一瞬間把頭轉向正在看的書，然後打瞌睡，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申承浩。

“我的面板白是因為我不運動，只呆在地下室看書嗎？” “這孩子的睫毛怎麼這麼長？” “每次我眨眼，都會有一個影子。” ‘看起來你嘴唇上的面板很薄。這就是為什麼它看起來是紅色的，因為所有的血管都是可見的。”

“眼睛像頭髮一樣黑......”一直在沉思的智賢偷偷地看了一眼專心讀書的承浩，突然深吸了一口氣。一雙黑色的眼睛像圍棋一樣盯著她，而不是書本。智賢想說什麼，但智賢驚訝的嘴卻沒有輕易動。

承浩也只是看著她，與平時對待智賢的嘲諷眼神截然不同。 “唔。”打破尷尬窒息氣氛的是智賢。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把臉埋在書裡。承浩看著她的目光依然刺痛，但智賢卻始終沒有抬起頭，因為她覺得自已不應該再看她了。

*** “這不是有點過分了嗎？”珉宇輪流看著化了妝、一臉無聊的寶拉和她手裡的花束。得知承浩受傷無法來學校的訊息後，寶拉立即準備前去探望他。她叫來了承浩最親密的同事珉宇，發現他確實受傷了，與她的擔心相反，她顯得異常興奮。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珉宇給寶拉潑了一盆冷水，寶拉眼睛閃閃發亮，聲音平靜，說出了自已的願望。 “你不是個連植物都不會種的白痴嗎？” “承浩不一樣。 “他是一個人。” “我想承浩真的很想一個人待著，對吧？”

“雖然我不認識這個病人，但我瞭解的也不多。”走在前面的寶拉回頭看著珉宇。 “當你生病時，你會感到孤獨。他身邊會有誰？所以… …… ”。寶拉嚥下最後一句話，露出燦爛的笑容。 “現在你的機會來了！”當珉宇意識到她的真實意圖時，他的臉色變得很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