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秋曇只好趕鴨子上架式地再次嘗試。

重複機械性的失敗，秋曇感到有些喪氣。 林雲竹似是感知到了秋曇的情緒，他挪到秋曇身邊，拍了拍她的肩，“ 不要心急，慢慢來。 心越平越容易做到。 放輕鬆，不要焦慮煩悶折磨自已。”

呼—— 秋曇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胸依舊悶痛。

秋曇再一次閉上眼睛，把心裡的雜念都盡力摒除。不再思慮李蓮淺的安危，不緊張身處的環境，忘懷師父、阿靜與她的結局。

就這麼認真地在腦海裡梳理自身的脈絡。

竟真給她找到了！她一瞬間心境不穩，那團氣也有自主意識似的，跟著她的情緒竟然興奮的在脈絡裡轉了一圈。好像在高興她終於看到了它一般。

秋曇不敢耽誤時間，她將喜悅的情緒壓下，引導著這股氣繞行著經脈。緩緩地繞行到肺的身邊，就在此時，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秋曇感受到了另外一股不受她控制的氣，也在她經脈中緩緩流動著。重複著先前的路，但神奇的是秋曇從這股氣中感受到了愜意與舒適。

像冬日的暖陽般灑在身上，溫暖又不至於灼熱。最終這股氣匯入了她本身的氣中，連帶著她本身的氣也散發出令人舒適愉悅的氣息。

秋曇緩緩地包裹住受傷的肺部，胸悶一下子就減輕了不少。又過了一會，秋曇確認無誤後才緩緩睜開雙眼。

一睜開眼，她就興奮地用目光尋找著汪汝謝。也太厲害了！她真的不怎麼胸悶了！

秋曇：“ 太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的話，可能我們就死在這裡了。”

汪汝謝不好意思地撇開視線，雙手不自然地環胸道：“ 如果不是我逮捕何一不力，那你們應該不會遭受這場無妄之災的。這些都是我該做的才對。”

.......好像是這麼個理，如果沒有何一，他們這會應該還在去鳥羽的路上。

秋曇：“ 話不是這麼說的，該謝還是要謝的。”

林雲竹打斷他倆道：“ 好了，客套話先停停。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秋曇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剛剛精神都緊張了感覺不到飢餓。在包裡翻找了一番，找到了幾個乾巴巴的餅。如果省著些吃，倒是夠他們吃七天的。只是，她沒有水。

她將餅乾分給兩人，說道：“ 走吧，邊吃邊走。我們得快點了。”

兩人接過餅，秋曇突發奇想的問道，“ 汪汝謝， 你修五行之術會變水出來嗎？”

汪汝謝點點頭，“ 會，不過不是憑空變水。是借用空氣裡的水，凝成的。 ”

他感受了一番空氣中的水含量，實誠地說道：“這兒的水不是很充足，而且我提煉水來飲用的消耗太大了。” 他又指著一處通道，說道：“ 那邊的水似乎更充足些，水的躍動好活潑。”

秋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什麼也看不見，黑漆漆的。

她們在這兒待了這麼久的時間了，也沒有人經過。這兒約莫是一個被廢棄的？ 或者僅在特殊時期使用的？ 一群秘密人在地底開會商討毀滅世界？秋曇對此處的歷史和用處倒也不感興趣，她問了問汪汝謝確定嗎，得到汪汝謝肯定的回答後，秋曇看了看林雲竹，林雲竹對她點點頭。

她咬下一口餅，“ 走吧。就走這個方向。”

......

領頭的是汪汝謝，只有他有照耀的能力。秋曇在中間，林雲竹斷後。秋曇有些擔心地看著汪汝謝手裡跳躍的火光，萬一熄滅了可怎麼辦？

在黑暗的環境下，恐懼滋生與放大。

身後傳來一些細微的動靜，秋曇警惕地轉頭，卻只見到林雲竹微黃燈光下映照出來半明半滅的臉，低下頭來關切地問她怎麼了。

秋曇擺擺頭，“ 沒什麼。可能是我有點草木皆兵了。”

林雲竹不贊成地搖搖頭：“ 敕始毖終才好，警惕些雖然耗神費力，但往往謹小慎微才能活命。”

秋曇應道好，既然視力受阻，她就調動其餘的感官判斷。

領頭的汪汝謝聽到林雲竹的這番話，覺著自已像是回到了天崖塔。前輩們教訓他的樣子，說他辦事不周全，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一定給他帶個搭檔。兩人一起行動一定事半功倍。

他收回心神，也不大大咧咧了，認真地帶起路來。

忽地，他照出了一片牆壁。

？

有邊界的。他皺皺眉，秋曇自然也看到了，她提議道，沿著這個牆走。汪汝謝點頭應好。摸索著牆壁，她們又走了一段距離。

在他們的右側，出現了一條通道。

而汪汝謝將火光變大後，往前照，前方也還有路。

往哪裡走？

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拐右進入通道。不說別的，汪汝謝感受的水，至少就是從這個方向來的。

“ 走吧。” 汪汝謝繼續打著頭陣，神奇的是秋曇她們一踏入這個通道，像觸發了什麼機關似的，整個通道內亮了起來。

秋曇被忽如其來的亮光刺得眼睛發痛，連忙閉上了雙眼，將手捂在了雙眼上。

要瞎了！！適應了片刻，她才敢眯一條小縫看地上，確認了適應光明後，她才敢把手放下。而此時另外兩人的反應倒也如出一轍。

嘶—— 誰設計的？秋曇她們不準備追問這個問題，她只是留了個心眼，既然設計了這個，會不會還有別的機關？ 別的機關又是什麼？ 是普通照明還是害命？

她拿不準，於是更加謹慎。

通道內的光透過洞口照到了剛剛入口的一小部分，至少秋曇藉著光看去，覺著外面的空間實在太廣闊了。秋曇默默回想著從她們的出發點開始，其實她們只走了一個' L ' 型，再從L的尾巴再延申了一個丨。

秋曇再轉頭觀察起了這個通道來，沒有什麼好說的。很普通的一條路，除了它被修在地下。以及兩邊生長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秋曇有些驚訝，沒有陽光還能長？ 真假？

地上還有許多陰影，但仔細看這些陰影又不是地上的東西。

秋曇抬頭一看.......

她默默地低下頭，加快步伐走到了汪汝謝的前邊。

汪汝謝和林雲竹順著秋曇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