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你兒子是幹了大事了啊!”劉含秀笑,“大隊長是有點權力,但更多時候都是在處理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情,有些時候更是費力不討好,只有確認對方是有大錯誤的時候才能這麼硬氣的讓黃隊長用土木倉指著他們的腦袋。”

李秀蘭一臉便秘,劉含秀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什麼時候這麼聰明瞭?

看著身後原本支援她的人因為劉含秀的話猶豫起來,有的更是已經離開不相信她的說辭,她的心墮入了崖底。

她現在只希望,顧長德沒有牛萬國做那些事情的證據,沒錯,證據!

牛萬國每次賺的錢都給她了,她都藏在了很隱蔽的地方,根本不會被找到,其他的證據應該就更沒有了吧!

李秀蘭有了點信心,牛向陽已經喊上牛萬才拿上了鐮刀,顧長德對抓了他家牛萬國的事情必須有個交代才行。

路過劉義雯的時候,牛萬才的衣角被輕輕扯動,小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都懂了對方的意思。

這時候,大隊長他們也到了,看到牛萬國被捆住手、堵住嘴,還有兩個民兵隊的隊員拿著土木倉押著,眾人都聰明的沒有說話。

李秀蘭看了這些沒用的人兩眼,都怪牛向然那個該死的老光棍,娶個媳婦還給打死了,一個男丁都沒留下,害得牛家的男丁少得可憐,這時候能站出來的男人更是隻有她男人和大兒子牛萬才,至於牛向然,估計覺得還有時間休息,拉著李寡婦去哪個玉米地去了!

顧長德掃了李秀蘭和牛家男人一眼,什麼都沒說。

黃隊長安排隊員重新綁上牛萬國的腳丟在炮彈旁邊一起圍起來了。

“唔唔唔!”牛萬國看著自家爹孃和大哥,想說話,但嘴張得越大,嘴裡的葉子就越往喉嚨裡鑽,刺得他難受。

眼淚和口水一起流了出來,為什麼會這樣,明明那麼多年都平安無事的過來了,怎麼突然就被抓了呢?

甚至都不給他掙扎的機會,他就被抓了,太突然了,他的媳婦,他的工作,然後能靠著工作在那群人手上賺更多的錢,他計劃美滿的一生,好像突然就按下了暫停鍵一般。

李秀蘭心疼的看著兒子,“大隊長,你為什麼抓我兒子總要說清楚吧?他還是你看著他長大的,你怎麼能這樣對他啊!”

她不提還好,她一提顧長德就覺得心口被紮了一下,他寧願沒有從小看著他長大過,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要不是被發現了,他就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整個大隊的人死嗎!

“李秀蘭,我寧願他不是我們大隊的人,你的好兒子做了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看來要讓公安好好的審審他啊!”

“唔唔!”娘,救我!

牛萬國不想被審,他什麼都沒做,憑什麼抓他,憑什麼審他!

牛向陽還是心疼這個小兒子的,他家的人被欺負了,他怎麼可能不站出來呢?

“顧長德,別以為你是大隊長我們就不敢做什麼,你放了我兒子,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說著,牛大根的鐮刀已經舉起來了。

見大兒子牛萬才傻乎乎的站在那裡不動,他沒好氣的抬起了牛萬才拿鐮刀的手,牛家的男丁本來就少,大兒子還是個傻的,弟弟被欺負了都無動於衷。

黃隊長笑了,“牛向陽,你是在威脅大隊長嗎?你是不是沒意識到牛萬國現在在誰手上?你敢在我手上要人?”

黃隊長招招手,身後民兵隊的隊員就全部舉起了土木倉,彷彿牛向陽真敢過去搶人他們就真敢開木倉。

牛向陽沒動,黃隊長和大隊長是不同的,大隊長是他們大隊的人,黃隊長卻是從其他地方安排下來的,雖然生活在這裡,平時也會幹活兒,秋收的時候還會帶領他們打獵,但他是吃公家糧的,工作是監督他們,牛大根要是動了,牛大根也會被抓。

“大隊長,雖然我們相信你不會亂抓人,但你還是和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唄!畢竟是一個大隊的,萬國和其他孩子一樣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啊!”

有個一直沒說過話的大隊老人站了出來,緩解了兩邊的劍拔弩張,他一直信奉用事實說話,又是大隊裡的老人,說話還是有幾分權威的,顧長德也會給他幾分面子。

“叔,不是我不說,只是這件事情我還沒想好怎麼措詞。”

“當了那麼多年大隊長,還越來越文縐縐的了,什麼措詞不措詞的,就實話實說,什麼情況,讓我們知道就行。”

“唉!”顧長德嘆氣,他知道之後心情都難以抑制的難過到現在,隊裡的老人有的是在打仗的時候失去了孩子的孤寡老人,向來把大隊的孩子都當自家小輩的,知道了得多難過啊!

“叔,你雖然六十三了,但一直老當益壯的,我放心,其他的叔也是,”還能下地秋收的就不是有大毛病的老人,“那我就說了!”

“你小子向來像你爸,敢想敢幹,做事利索,什麼時候也學會磨磨唧唧的了!”

於是,顧長德就把所有事和在場的人說了一遍。

李秀蘭不敢置信,她想過顧長德抓牛萬國是因為知道牛萬國上山和山裡的人接觸的事了,卻沒想到顧長德知道的比她還多,顧長德說的那些連她都不知道。

大隊的人卻在知道牛萬國知道炮彈的事情不僅不和他們說,更是在被他們挖出來之後想上山通知山上的人之後群情激奮了。

一時間,咒罵聲不絕於耳。

即使知道牛萬國不是什麼好孩子,聽到他做出這樣不顧全大隊人性命的事情他們還是忍不住的心寒。

看向先前還試圖矇蔽他們讓他們逼迫大隊長放了牛萬國的李秀蘭,此時她臉上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難道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顧長德!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兒子知道!他本就愛上山,大隊的人也都上過山,憑什麼因為我兒子上山就認為他做了這樣的事情,你不是說他是上山通知敵特去的嗎?敵特呢?你們就是在胡說。”

顧長德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秀蘭,與大隊的人相反,他並不認為李秀蘭什麼都不知道,她肯定知道,只是知道得不詳細罷了,而她現在這個得意的表情,彷彿在說她把證據藏起來了,他們絕對找不到一般。

“誰說我沒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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