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鶴本是替王母取食傳信的青鳥,平日住蓬萊。蓬萊島多有傳說,鼓口中所言的嬴,曾派船隊到了蓬萊,而偷服了葆江的不死藥的女子,泠鶴也曾見過。

或許她會知曉千年前許多不為人知的秘辛。

泠鶴當然也最是知曉,凡人口耳相傳的,蓬萊有寶藏的故事,不過是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謊言。

泠鶴看著眼中略帶失落的玉夭:“玉夭公子,此事尚需從長計議。不過,我覺得,眼下我們還是以找到千年白孔雀羽為重。”

玉夭聽到泠鶴的話,方才回過神來:“對......”

明明費了那麼大功夫,才斬掉了蛇妖鼓,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和安世子仍舊昏迷不醒。

泠鶴的話讓玉夭清醒了許多,不可因此洩氣,便亂了方寸。

“玉夭公子,知府徐大人求見您。”鄭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玉夭忙施法將自已與泠鶴身上的血汙汗漬收拾乾淨,收了結界,開啟門,鄭凜抱拳:“打擾公子了,徐大人已在府外候了半個時辰了,眼下又派人來催問,這才不得已打擾您。”

“無妨。”玉夭抬頭望了望屋外的天,太陽已然高懸,陽光將春日裡微冷的空氣浸透,把玉夭方才與鼓鏖戰帶來的苦悶掃去了大半。

“徐大人為何要來找我?”玉夭跟著前來傳話的門童往淮王府大門走去。

泠鶴見狀忙跟了上去。

“小的不知,徐大人只說要找您有要事。這裡雖是王府,但他畢竟是朝廷官員,小的讓他到前廳用茶,他也不去,只在門口站著。”門童引著玉夭和泠鶴穿過迴廊,矮橋,又走了些許時候才到了淮王府的正大門。

果然,徐敬隻身一人正候在門外。

他見玉夭出來,忙迎上去:“玉夭大人,下官在此恭候許久了。”

“不知徐大人特意來淮王府找我所為何事?”玉夭朝徐敬行了禮,上下打量起面前的不速之客。

徐敬此次前來,身上穿著官服,一頂烏紗帽也戴的整整齊齊,完全不似初次見他時那般荒唐模樣,玉夭心中有了些許警覺。

“大人乃是淮王殿下的幕僚,下官本不便叨擾,只是,下官身為知府,食天子俸祿,自是應當解天子憂。”徐敬顯然是有備而來。

玉夭未作聲,倒是一旁的泠鶴聽得不耐煩:“有什麼事,這位大人不妨直言,不必如此拐彎抹角。”

徐敬橫眉一挑:“今日一大早,有人到府衙敲鳴冤鼓,狀告玉夭大人。”

玉夭睥了徐敬一眼:“因何事?”

徐敬故作神秘:“這個中緣由,只得請大人到公堂上再分辨了。”

隨即他又諂媚一笑:“當然了,下官自然也不信,玉夭大人為淮王殿下辦事,會在這天子腳下幹那些雞鳴狗盜之事。故而下官親自來請大人去一趟府衙,您放心,那誣告大人的刁民,下官已打了他四十大板。”

玉夭盯著徐敬,將他臉上的褶子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彷彿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泠鶴望著玉夭這般模樣,忙說:“玉夭公子,你且安心。”

徐敬也被玉夭看得渾身不自在:“下官給大人備了轎,還請大人屈尊隨下官走一趟。”

玉夭隨著徐敬的眼神往一旁看去,一頂硬木轎上雕花紋飛龍,四個轎伕在旁邊百無聊賴。在這頂轎子後面,還有一乘簡單的藍呢官轎。

“不必。”玉夭冷冷地回應徐敬,算是拒絕了他的“好意”。

玉夭給了泠鶴一個眼神示意,泠鶴心領神會,辭別玉夭走了,而後玉夭才跟著徐敬往府衙方向去了。

玉夭心裡十分明白,徐敬此番前來,定然是給自已挖了大坑,就等著自已跳。

徐敬著著官服在這淮王府門口候著,如此高調,此處人來人往,分明是要告訴眾人他徐敬來淮王府了,卻被淮王府拒之門外。隨後又是拿出天子之威來,逼迫玉夭不得不跟他一同走,又假意借淮王之名,口口聲聲怕怠慢了,在這淮王府外,備了奢靡豪華的轎子,分明是要將玉夭架在火上烤。

不知所以的人,怕是早就傳開了,淮王不將朝廷重臣放在眼裡,反倒是這個知府大人受了氣,還對淮王府的人以禮相待。

真是會做戲。

玉夭反倒有些好奇,這個徐敬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如此想著,玉夭反倒加快了步伐,獨自一人往府衙方向去了,並不理會徐敬的臉色,只將徐敬與轎伕都甩到了身後。

徐敬見狀,面露尬色,忙招呼轎伕跟上玉夭,他自已匆匆上了後面的藍呢官轎,招呼轎伕回府衙。

徐敬沒料到,這玉夭並不吃他這一套。

假,實在是太假,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人不會狐假虎威?

待玉夭到了府衙大門,又候了約半柱香的時間,徐敬的轎子才不緊不慢地進入玉夭的眼簾。

真是有趣,說有人狀告玉夭,請他來府衙走一趟的是他,這般磨磨蹭蹭,擺滿了知府大人官架子的還是他。

徐敬下了轎,狗腿似地迎上來:“勞大人久候了。”

說著,徐敬假模假樣地呵斥著衙役們:“你們竟叫大人在這裡站了這麼許久!”

“徐大人叫我來,不是要我看這些的吧。”玉夭的聲音打斷了徐敬拙劣的表演,他不想把自已的時間浪費在這裡,同這樣的小人虛與委蛇。

徐敬斂了神色:“既如此,那便勞煩大人挪步公堂。”

公堂之上,徐敬將官帽扶正,才坐上了那張椅子。他的頭上掛著的明鏡高懸的匾額染了些許塵埃,玉夭看著匾額,心下不禁冷哼一聲。

這個徐敬倒是聰明,前幾日自已來府衙查閱船籍之事,儘管什麼都沒說,也不曾留下什麼痕跡,卻還是被徐敬惦記上了。

至於自已還去過戶部查閱船籍之事,看徐敬這一大早的行為,想來也必然是知曉了。

或許徐敬正是心虛,或者說是他背後之人害怕玉夭查到什麼蛛絲馬跡,才這麼急不可耐地就想要對玉夭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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