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將軍,此處已至車裕谷,那群蠻夷人如此狡猾”副將秦龍大叫道。此刻天氣陰沉沉的,他們已經連續作戰七天了,極少休息。齊晏盛拉住韁繩,身下馬兒煩躁的踢著蹄子,似乎很不安。

“全軍戒備”,齊晏盛話音剛落,四周響起了號角聲,這是西戎進攻的聲音,“殺…殺”此起彼伏的聲音充斥著整個谷內。

一時間到處都是屍體,齊晏盛眼睛充血,不停的揮刀,突然一把大刀迎面砍來,齊晏盛抬劍相抵,看清楚來人正是聶丹。

聶丹是西戎第一勇士。

“哈哈哈這就是你們大月所謂的戰神,也不怎麼樣嘛,今日我便用你的血來祭我刀,”聶丹說完便又欺身揮刀砍來,齊晏盛且戰且退,他已經快擋不住了,前幾日軍中出現奸細,不慎中了毒的,眼下餘毒未清,又連續奮戰了幾天,此時已是強弩之末。他的劍慢了下來,聶丹抓住這個機會,一刀刺向他的胸口。齊晏盛用劍刺向他的眼睛,抬腿便把他踹出去。

聶丹捂住眼睛痛苦的嚎叫,這邊齊晏盛撐著劍半跪下來,捂住傷口看向聶丹:“呵,你也不過如此,哪怕我今日死這這裡,我大月將士終有一日會殺入你們王庭中,把你們趕進荒漠深處,叫你們百年內永不敢踏入大月國土半步”。聶丹捂著眼睛,猙獰的看著齊晏盛:“可惜今日死的人是你”。

長京城將軍府內,侍女綠竹端著剛泡好的花茶,遞給桌前坐著的女子。“綠竹,今日可有訊息傳來”齊鳶端著茶問道。綠竹看著自家小姐一臉愁容的樣子:“唉,小姐你今日已經問了三次了,這軍中訊息都是先送入宮內,再遞出來,哪有那麼快,再說了大將軍那麼厲害,這次肯定也是大勝而歸,小姐你就把心放肚子裡”。

齊鳶摩挲著杯沿:“可是從今日一早我便感覺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綠竹你說父親會不會出什麼事,不行我還是先去堂前等著”,齊鳶猛的一起身,把茶杯帶倒,茶杯落下,頃刻便碎了,突然天邊傳來一聲響雷。齊鳶攥著袖口,輕蹙著眉,快步朝門外走。綠竹還沒反應過來,齊鳶已經走出去,連忙拿起架子旁的披風追了出去:“哎,小姐、小姐,等等我”。

“母親”

齊鳶剛走到堂前,便看見了自已母親端坐在椅上望著大門口的方向,似乎在等什麼人。程書儀看見女兒過來,展顏笑道:“鳶兒,怎麼了”。齊鳶走到程書儀旁坐下攬著她胳膊:“母親怎的了,一早便坐在這兒,剛兒個還在打雷,恐怕要下雨,怎不多穿點,著涼怎麼辦”。程書儀微笑看著齊鳶:“無礙,母親今日想出來走走,便在這兒坐會兒,你不必擔心”。齊鳶並不相信母親說的這些,恐怕也是和自已一樣擔心父親。

前面突然響起一人急促的腳步聲,是二叔齊晏明。齊晏明看見程書儀急切的叫道:“大嫂,不好了”。齊鳶連忙上前:“二叔,發生何事了”,“是…是大哥出事了,今日早朝邊關急報,大哥他,…他戰死”。“你說什麼,將軍他…他”程書儀大聲說到暈了過去,齊鳶快步上前扶著程書儀“母親,母親,快叫大夫”。

屋外頃刻間便下起了大雨。

“夫人這是忽聞噩耗,一時氣血上湧才導致暈厥,小姐不必憂心,待老夫去為夫人開個調理的藥方”大夫說罷便退出去。“多謝大夫,綠竹,去送送大夫”齊鳶輕聲說道,走到程書儀床前坐前,無聲的流著淚。“是,小姐”綠竹哭著帶著大夫退下。

“小姐你先去休息下吧,這裡我來照看夫人”綠竹擔心的看著齊鳶。“好,那你先看著母親,我稍後再來”齊鳶把手中的巾帕放到水盆裡。

屋外珠月已等在那裡了,珠月走上前來為齊鳶撐傘:“小姐…”,“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母親還病著,父親…也還沒回家,我不會倒下的,走吧”齊鳶說完抬腳便往前院走。珠月緊了緊手中的劍:“是”。

此刻二房一家坐在堂前喝茶。二叔齊晏明任兵部侍郎一職,二叔母文少蓉母家不顯,但卻誕下一子一女,長子齊陽,如今已十八了還整天一無所事,爛泥扶不上牆,二小姐齊蓁溫婉可人,平時待大房還是恭敬有加的,現在不管其中有多少真心都已經不重要了。齊鳶來便看到這一副景象,也不意外,上前行了個禮:“二叔,二叔母”。

“鳶兒來了,唉,今日聽說大哥的事,你說這叫什麼事呢,前幾日還有家書傳來,而今就天人永隔了,也不知道這對大嫂來說是多大的打擊”,文少蓉自顧自的說時不時還拿帕子去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齊鳶心裡嗤笑到這就是二房,慣會做面子上的事,齊鳶面上不顯就靜靜地聽著。或許是沒人應和她感到場面尷尬了也不說了,這時齊晏明才裝模作樣的放下茶杯正準備說什麼,外頭管家來報:“二老爺,二夫人,小姐,外頭來了位宮裡的公公說是要宣旨,現在讓去前頭聽旨呢”。

穿著紫袍的面白無鬚的公公看著眾人:“各位聽旨吧”,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這要宣的內容是何。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將軍齊晏盛為國之猛將,英勇無畏,捍衛疆土,功勳卓著,特追封為定國將軍,其女齊鳶秀外慧中、蕙心蘭質特封為郡主,封號佑嘉,欽此”。齊鳶心中震驚這是為何。公公一臉笑眯眯的看著齊鳶:“郡主,接旨吧”,“臣女接旨”齊鳶接過旨便回到後院程書儀房間裡了,也不管在場的人如何。

“小姐,這是為何,皇上為什麼要給你賜封號”?綠竹站在一旁看著齊鳶,“有名無實罷了,不管皇上這樣做是為什麼,但我肯定父親的死沒那麼簡單,珠月,瀾回來了嗎”?齊鳶扭頭問

慕容瀾乃是當年齊鳶在寧安寺帶回的小乞丐,當時他不知自已姓名,身上關於身份除了一塊刻著慕容兩個字的玉佩以外什麼都沒有,齊鳶便給他取名為瀾,回來便把他丟到軍營裡去了,告訴他若想留下,學好本事再回來。

“嗯,剛回來,瀾公子已經在松玉閣等著了”。珠玉跟在他身後道。“好,你先去和老管家準備一下父親的喪事,準備發喪。”齊鳶說完便走,綠竹珠月在後面看著自家小姐孤零零的身影,綠竹心疼道:“如今將軍不在了,夫人又病倒了,二房那邊又整天虎視眈眈地盯著大房,小姐一個人可怎麼辦啊?”

齊鳶先回到房間梳理一番,換了一身素白的衣服,簪一根素雅的髮釵,頭髮後用白色的髮帶綁著,此時不施粉黛也能看出是一位極美的女子,可惜銅鏡前的女子兩眼紅紅的,臉色也非常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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