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讀書日,堂前的學老絮絮叨叨著關於“二重天破境”的常識,無非是破了一重天后期的竅膜後,心湖靈力積蓄到一定程度,然後溝通最熟悉的劍意,以劍氣破境然後凝練劍意之形的要點。

沈清河聽了兩耳朵,就自已凝神運轉體內靈力進行日常修煉了。

畢竟二重天離現在的他還遠,到時候再請教也不遲。

按常識,靈力運轉的細節每一個人都不同,不同的劍意需要的靈力流轉不一樣,每個人的體質也不一樣,即便長老或者長輩會教授運轉方法,也要根據自身特點進行調整。

這是一個大工程,需要漫長的時間和試驗。

距離三週後的小測不過三天功夫,他的靈力離中期還有一點距離,據訊息可知,已經突破中期的人估計有了五六個,要麼資質過人,要麼家境富裕,更有兩者兼備的。

因而為了獎勵,他睜眼就是修煉,閉眼也是修煉,期間熟練劍意運用也能算的上是“休息”了。

當然,更多的資質不夠的人,離一重天中期還有一大段距離,絕望之下也有少數跟著家裡人學手藝去了,修煉前路幾絕。

外面婆娑樹影,微風拂過,吹落枝頭葉。

用靈力挨個“撫摸”過每一道“嗷嗷待哺”的劍意,血荊棘“吃”的最多,新收服不久的陰槐木最少,溝通也最遲鈍。

沈清河再將餘下的靈力散入身體,一次修煉就結束了。

緩緩吐出一口氣,沈清河的眼瞳中神光一閃,內斂精光,經過不懈的修煉,他覺得在小比之前突破還是有六分把握的。

這時候,學老已經停下講課,年紀上來的老人抿了一口茶,潤潤喉嚨,望著人越來越少的課堂只是搖了搖頭,沒說什麼話。

清河照例多待了一會,平復修煉之後的心神,直到心湖平靜無波後才走了出去。

不過,今天他沒想到的是左腳剛一走出學堂正門,就被人攔住了。

“清河學弟,還有幾日就到了小比,為兄修煉正遇上了瓶頸,你可否借我幾塊靈石?”

為首者乃是家族主脈一長老的兒子,叫沈白峰,他身形高大威猛,資質也好,正是突破中期的幾人之一。

“靈石誰都缺。”沈清河平淡說道,他眸光一閃,對方這是來者不善啊。

“噢?是嗎?你說缺,就缺啊,我們可不信。大家都是一個族裡,要懂得互幫互助啊!”

一道聒噪的聲音傳來,跳出來說話的則是沈白峰旁邊的一人,賊眉鼠眼的長相,似乎叫沈樂,一直跟著沈白峰當小弟的角色。

“噢?那你們要怎麼才信呢?”

沈清河冷笑一聲,看向對面的三個人,另一個沈嶽一言不發,看似一臉憨厚,腳步卻轉移到沈白峰的另一側,將沈清河隱隱包圍。

“清河族弟,我也不想咄咄逼人,這樣吧,你將你現在口袋中的靈石給我,我們也就放你過去,如果動起手來,怕影響你小比的成績排名啊!”

沈白峰再次開口,他說話慢條斯理,裝出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

這是吃定我了?

沈清河頓覺好笑了起來,他觀察對面三人的腳步,鬆鬆散散,只是仗人多罷了。

結合平時聽小道訊息的眾人實力,三道可用劍意在身的沈清河信心還是有的。

“可別說我們針對你,不止你一個,你前面起碼有七八個人,也是這樣從我們手裡走出去的。別不見棺材不落淚,要我們自已去拿你的袋子,那可不是動口不動手的了。”

沈樂臉上帶著笑,吐露出的話是威脅,也是“勸告”,說完話更是冷哼兩聲,他已經不耐煩了。

沈清河的臉色依舊平靜,他沉默地就像是路邊的石頭一樣,水潑不進,軟硬不吃。

沈白峰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什麼人,立刻臉上一沉,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

話音未落,一個大大的拳頭就朝著他的鼻子來了一下!

五指攥緊拳沖天,關節正打脆弱點!沈清河雙眉豎起,雙腿站在地上,從腳到腰,身形一轉,筋骨膜中生出大力運起拳架,將手臂發力的勁擰成一股,心口的氣發作到手上,就是這出人意料的一拳頭!

沈白峰仰面栽倒了個跟頭,只覺得面中被打的毫無感覺,他急了眼,歇斯底里吼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上啊!”

他上半身金光一閃,召喚出了一道劍意——金光劍意,護住自已。

看起來嚴嚴實實,其實消耗過大,力量分散。

沈白峰手上凝出幾道犀利的金色刀刃飛向沈清河,卻被後者靈敏閃過。

說時遲那時快,四人腳下的地面鑽出條條亂舞的藤蔓荊棘,沈樂面色一青,一道氣刃騰空而起直取沈清河面門。

沈清河往後一仰,口鼻中升騰出白色的霧氣。

“咚!”得一聲。

身體各處隨著白霧的到來傳遞酥酥麻麻的感覺,沛然大力伴隨著心臟有力連綿地跳動而生出。

只見沈清河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和韌性“彈”了起身,強勁的一掌帶著呼呼的風拍向朝著自已撲來的沈嶽。

沈嶽雙臂猛然隆起鼓包,本就強壯的上半身更顯壯碩有力,兩人對了一掌後雙雙忍不住後退幾步,沈嶽驚訝地瞳孔一縮。

一旁的沈白峰則是手忙腳亂地應付著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的荊棘藤蘿。

該死的!

這荊棘怎麼如此兇殘!

不僅如此,血荊棘之上生產蔓延出無數的血絲,貪婪地攀上沈白峰的小腿,一陣麻痺的觸感頓生,讓他本來就不好的處境雪上加霜。

一旁的沈樂應付得更為勉強,他的青色劍意十分一般,還被血荊棘所剋制,發出的道道刃刀劈砍在荊棘上,只濺出點花火,像砍在鐵石上一樣。

沈白峰的金光劍意在血荊棘的摧殘下節節敗退,要不是其他兩個人分擔,後繼無力的金光早就被破了。

他見狀面色一白,雙目露出狠色,咬破舌尖催出一滴滾圓的血滴子,再往沈清河的方向用力一吐!

怎麼能輸!

還是在這種人數優勢下,輸掉!

血滴飛射成一道血線,其中金光隱隱,赫然是沈白峰的第二道劍意,強攻型別的催金線!

沈清河此刻兩腿生根一樣站在地上,和沈嶽拳拳到肉地進行搏鬥,那大塊頭沈嶽選的劍意都和強化肉體等相關。

靈力流轉之間更加活躍,身體中傳來的清明讓沈清河時刻關注戰場。

只見沈嶽兩條腿奇異地彎曲出一個弧度,對著沈清河連環極速地踢出一道道殘影,空氣中似乎都傳來震動的聲音,他的雙臂也有強化,不過因為他的修為支撐不了多久,所以只用一道劍意主要對敵。

“嗯?”沈清河全神貫注用陰槐白霧裹挾住雙臂接下沈嶽的腿功,一道陰暗的血絲直飆他的左耳朵,這血線速度太快了!

沈清河來不及扭頭規避,心湖中的“無鋒”瞬時一動,落在“血荊棘”一側,一朵栩栩如生的血痕荊棘之花便從沈清河的耳朵上“長”了出來,再一口吞吃了那道血絲。

饒是如此,一撮黑色斷髮晃悠悠隨風而落,可見血絲威力之不凡!

吃了那道血絲,荊棘穿搭出“滿意”的類似情緒,就好像是吃飽了一樣。

血絲被吞的瞬間,沈白峰心湖中的劍意虛影頓時抽搐了起來,幾乎維持不住影子形狀,受此牽連,沈白峰一屁股癱倒在地,額頭間滲出冷汗。

沈清河見狀,心中冷笑一聲,反噬滋味可不好受!這真是害人終害已!

無鋒一出,沈清河只覺得體內的靈氣頓時被抽乾一樣空虛,“不過對付你們,也足夠了。”

沈清河看向被髮狂血荊棘包圍了的沈樂,和脫力的沈嶽沈白峰,悠悠開口道:“如此,族兄們可信了?”

話說完,沈清河再收回了血荊棘,地上的藤蔓荊棘失去了劍意催生也紛紛枯萎,落下一地黑色和中間全身血淋淋都是割傷劃痕的人。

沈清河走向沈白峰癱倒的位置,在其遭到反噬渾身顫抖的時候拿走了腰間掛著的袋子,再到沈嶽沈樂處同樣取走。

“我最近修行正好到了關鍵時刻,此刻承蒙族兄們的好意關懷啊。”

沈清河似笑非笑地掂了掂口袋,聽著其中靈石碰撞的聲響,好不清脆,悅耳動聽。

估摸著每個口袋都起碼有十幾塊,重的那個甚至是三四十吧。

“我本事不濟,二重天之後再來領教你的高招。”

沈白峰咬著牙,幾乎從牙縫裡硬生生擠出來這一句話。

一旁的沈樂昏死過去,沈嶽則低著個頭攥緊雙拳,不知想些什麼。

沈清河沒當眾清點靈石數目,他將口袋系在自已腰身上,又想了想,把那個最大的塞入懷中。

他先回復了幾分靈力,感受到那種虛脫無力漸漸退去之後,才一步步返回家中。

父親曾言,家族中不乏“哨子”,諸如後輩進學之地、品藏劍意之地、族老休憩之地等,更是重中之重。

這幾個人只是皮肉傷,很快就能在治療系劍意作用之下恢復。

就是沈白峰遭到反噬,估計參加不了小比了,沈清河腹誹道。

心湖當中的“血荊棘”似乎消化了那一道血絲,表達出了“還要”的靈力波動,沈清河一邊走,一邊驚喜地溝通同化,這證明他的修煉離破境越來越近了。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快速回到家中,藉助比鬥後的收穫嘗試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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