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陳許生的眼神沒有閃露出了一絲躲避和膽怯的想法,反而是嘴角微微上揚,抹出了淡淡的微笑。

他一直在課堂上思索著的問題就是自已已經回到了小學,那必然是要做出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買彩票、創業、當首富、踢國足等等等這些都不太現實!

況且陳許生追求的目標也都不是那些,錢夠花,愛夠足,家美滿,身夠好,形夠態就足矣了,以最簡的目標成就豐富精彩的生活。

而“歷史”這個東西也不能隨便改變,他記得「外祖母悖論」中就有提到如果“我”可以穿越回到過去殺掉“我”的外祖母,那麼就不會有“我”的母親,因此同樣也不會有“我”,這樣一來就陷入了一個死迴圈,“我”回不到過去……

陳許生身處在這個時間線中有任何大作為的動作都有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甚至成為改變一個世紀的人物,那如果真這樣,他原本的生活還會照常進行?

在小學時光的這條記憶長河裡,陳許生印象最深的兩位女生就獨屬“錦施呂”和“王凱旋”兩人了,雖然都才僅相處一年的時間,但印象卻極為深刻。

“要是胡成文同學大機率會先算一卦……”

“高羅兄八成會直接硬剛……”

“而徐弋則是用錢砸吧……”

此刻,陳許生嘴邊默默唸叨道,他將大學寢室裡的三個人分別代入到自已如果遇到“校園霸凌”老師家長,教育部門不管用的情況下,他們分別都會如何做出對策。

小組內自由探討的時間結束,他拿著試卷慢慢轉過了腦袋,接觸過同樣剛才三人的吵架場景後。

陳許生慢慢低下了頭,沉疑片刻,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自顧自說道:“除去胡成文同學,李高羅加徐弋等於……Counterviolence…”

上午的最後一節英語課終於迎來了結尾,蔣志娜在講臺上佈置好了一些作業之後,踩著高跟鞋“嘎達嘎達”也匆匆離開了教室,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

下課鈴響起,周圍的同學頓時糟亂一片,陳許生正在椅子上收拾著桌堂,可他慢慢發覺自已的面前光線頹然暗淡了一些。

正當陳許生疑惑抬起頭時,一個肉嘔嘔,沾滿白色粉筆墨的巴掌剎那間用一股狠勁抹在了他的右臉之上。

並且緊接著發出了一陣有些讓人聽到渾身發麻起雞皮疙瘩夾著嗓子的魔性笑聲。

陳許生下意識將身軀十分嫌棄向後仰去,他不僅是很反感別人摸自已的臉,並且也同樣反感“王凱旋”……

他知道雖然“王凱旋”的家庭不是很美滿,從小缺乏母親的教導和有心的愛,爸爸和哥哥幾乎也很少管她,任憑一棵粗壯的大樹歪曲傾斜的生長著。

但這也同樣不是一直欺負一個人的,為了尋求他人的吸引力,找存在感的理由……

陳許生現在不想和她有過多的糾纏,伸出手象徵的摸向了一下自已的右臉旁,然後放到面前看了一眼,隨即露出了有些錯愕的面孔,“你幹嘛?”

“哼,誰讓你們上課說我呢。”王凱旋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種很強的鼻音,見到陳許生露出這副厭惡的面孔,她的目的已經達成。

隨後嬉笑一聲,挪動臃腫肥胖的身軀很是裝可愛蹦跳的走出了教室門口,離開的微風中夾雜著一絲渾濁的體臭味……

見到她的離開,陳許生才又重新開始收拾起了桌堂。

不過還沒一會兒,他就聽見門外露天的走廊中逐漸產生了爭吵,並且聲音還如此熟悉:

“你神經病啊你!”

“你說什麼?啪…………別跑啊!”

緊接著爭吵的聲音逐漸轉變成了奔跑聲。

片刻後,陳許生將桌堂裡的東西徹底收拾的十分乾淨工整,一眼望去,有稜有角的書本都沿著桌壁緊緊貼了上去,每一件文具都擺放的整齊一致,讓人看到後感到特別舒服。

他拎著作業緩緩站起身,離開了座位同樣也走出了教室門口。

不過他剛一出去,就佇立在了走廊中綠色的圍欄杆前,正值驕陽初午,侯世橫的額頭之上已經冒出了幾滴溼漉漉般的汗珠,他的臉頰上紅一塊白一塊的,看樣子已經等待了好幾分鐘。

陳許生在樓上看著龐大的身軀肆意穿梭在一群相比她來說渺小的人群當中,任憑王凱旋揹著書包去撞人,去推人,去罵人,和別人拌嘴,打人,去以此方式來嬉戲玩耍,滿足她自已虛假的愉悅感和樂在其中的感受。

“你臉怎麼了?”侯世橫在一旁開口詢問道。

陳許生漸漸緩過神,伸舉著胳膊毫不在意的蹭了蹭他被白色粉筆灰抹上的臉頰,“沒事,等到(2)班出來我們在去超市。”

“是那個傻逼王凱旋弄的吧,死幕的東西!”侯世橫異常氣憤的罵罵咧咧道。

重新回到小學,為了不再受到“校園霸凌”,和王凱旋講道理有些不太切合實際,且不說時間長短,自已很有可能在被揍一頓,那種孤立無援的滋味著實有些難受……

如果要按照胡成文同學的性格來說,他經歷過陳許生的小學裡發生一些列所有的事情,也定會把“王凱旋”稱呼為“劍冢出生”!

因為要不是陳許生一路上深得體會過來,他一個從來不罵街的人也不會反駁此觀點。

畢竟小學裡因為大家的身心發育尚不成熟,缺少一定的閱歷和情商,所以學校裡面總有那麼幾個愛耍“劍”的人,這些都不是問題。

而由於王凱旋的出現,她一人讓整個學校都從此沒有了“劍人”,原因就是她被同學們親切的稱為最大的“劍冢”!

那一件件真實且歷歷在目發生在自已身上“校園霸凌”的事情,陳許生尤為的感觸深刻。

他六年的時間裡讀了那麼多的名著,正能量,積極樂觀向上有關的書籍,但卻到十九歲的大學裡面卻還有時想起來小時候六年級騎著腳踏車在回家的路途中經常被一個體型龐大女人拿著刀子嚇唬不讓回家,被嚇出眼淚的場景。

父母的無助,老師的漠不關已,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了,只能自已無奈的默默忍受。

因為知識的侷限性,他當時所開闊的視野僅只是學校裡面而已,更別說找別人幫忙。

說真的,擁有“十九”歲年齡的陳許生在潛意識當中還是存在著一絲恨意和惡意在自已的家庭當中……

“你之所以能開導別人,是因為你身在局外,而你之所以開導不了自已,是因為局中。生活的一盤棋,需要自已不停的博弈,也正是曾經的經歷,才能讓自已變得更加成熟。”

這一句話,在陳許生的心底深藏了許多年,既然傳統的方式改不了現狀,那就只能換一個辦法。

他雙手握在溫暖的欄杆上,抬起腦袋明亮的眼眸眺望著學校遠方,嘴邊有力且勁頭的開口:“Counterviol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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